第186——190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老太太

被工作人员迎了进去,前呼后拥,只在门口现了一现T3无数人的围观。

倪宇春一来,引来了无数的粉丝,虽然门口有人挡着,但一样有漏网之鱼混进了客人队伍,小报记者倏地增加了不少,还好孟宇早有准备,虽然有一点儿零乱,但总算能控制得住。

我们一桌一桌的敬酒,酒了孟宇饮的,我只端了个杯子装装样子,每个人看到我的情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也没有人强要我饮,只可怜了孟宇,不知饮了多少杯?

敬酒之后,就是倪宇春献唱,引起人群中一阵轰动,蚊子在我耳边不停的报告情况:“桑眉,有人猜测,请倪宇春献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评论这是本市以来规格最高的婚礼,还有女人妒忌,说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才勾得这么个钻石王老五,当然,奉子成婚是首要的啦……”

要说女人没有虚荣心,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虚荣心被蚊子说得空前的膨胀了起来,原来,被人羡慕是这么爽的?

台上一阵锣鼓急响,倪宇春开始献唱了,婚礼的气氛达到了最。

倪宇春有掌控全场的能力,当她略带撕哑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大厅的时候,我仿佛看见她置身于霓虹灯照耀闪烁的舞台之上,不管在哪里,她都有一种气压全场的气势,身上带着金线的白色西装在水晶灯下耀出闪闪的光芒,她脸上的笑容与太白金星有几分像,看到她,我不由得想起了太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的保安工作做得较好,很有可能,这次来我们婚宴的人,都是本市有身份的人,所以,没造成什么大的混乱,当然,对倪宇春的演唱就不会有什么大的激动人心的场面发生,比如说,万人齐唱,高呼‘春春万岁’等等。

很显然,倪宇春感觉气氛还不够热烈,她要把气氛调得更热烈一点,于是,她慢慢的向观众席下走,边唱边与观众交流,握握这个贵宾的手,拉拉那个贵宾的手指,渐渐的,气氛热烈起来,只见她走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面前,拉了那位老太太的手,和她进行深层次的情感交流,深情的唱着:“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她带的摄影师一见这个情形,认为这是一个可留下的经典场面,是一个极好的动情点,于是,把摄影头转了过来,对准了两人,只见倪宇春持着她的双手正深情的唱着,那老太太也反握了她的手,嘴唇翕动,眼看是有话要说,我看得清楚,倪宇春想松开她的手,反被她握住了,我很奇怪,莫非倪宇春的粉丝现在延伸到五十多岁了?

倪宇春是巨星,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人人都看着呢,所以,当老太太握着倪宇春的左手的时候,保安明显的紧张了起来,看来很怕老太太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摄影师也怔了一怔,一下子忘了把摄影头给转过去了。

正在这时。让人绝对想不到地场面出现了。

老太太脸色有几分尴尬。老脸上略带了一些羞红。握着倪宇春地手情真意切:“大闺女。不好意思啊。我只带了两百块钱哪。全装红包给了新娘子了。没办法打赏你啊!”

全场顿时静默了几分钟。过了良久。才发出哄堂大笑。而那位想捕捉动情点地摄影师笑得更是大声。差点把摄像机都摔在了地上。

倪宇春脸上依旧带着春风般地微笑。但略带了一些尴尬。自嘲道:“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位跨越年龄界线地观众。以证明我地演艺事业又上了一个新。想不到。原来是假地啊?”

我笑得弯不起腰。孟宇呵呵地笑着帮我顺了顺背后地气。不经意地道:“那老太太是你地亲戚吗?还挺有喜剧天份地。”

我边把腰直了起来。边道:“不是你那边地亲戚吗?我们家没有这个人啊?”

我和他同时沉默,忽然意识到,这个老太太不是我们这边任何一方的人。

她是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孟宇向我求婚之时,那染着血的大大的红心,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有人恶作剧,还是别的什么?孟宇也皱起了眉头。

我抬头望向那老太太,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惹出了笑话,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的笑着,脸上皱纹舒展开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中看出了几分狡滑。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随着倪宇春下一首歌的开唱,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那上面,可是我始终注意着她,叫蚊子注意她的动向。

只见她听到中途,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场外走去。

蚊子向我报告:“她向人打听洗手间的位置,看来,是想上厕所了。”

孟宇也让人注意了那个老太太,潘哥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告诉孟宇:“这个老人家,身份倒没有什么可疑的,从身形上看,是一位普能的家庭主妇,只不过,你们双方的亲戚当中倒真的从来没有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去不了自己心中的疑心,告诉孟宇要回休息室换一套衣服,休息一下,他见我脸上疲累,把我送到休息室里,才走回婚礼场地。

蚊子不断的向我报告:“老太太从洗手间出来了,老太太在走廊上了,老太太向这边走过来了……”

我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蚊子继续道:“老太太在敲你的门!”

犬犬就在休息室里猫着,一听到这个声音,耳朵都竖了起来,我一阵紧张,很后悔没叫孟宇派个人守着休息室。

我正考虑着是不是打个电话,叫孟宇过来,老太太在外面叫了一声,声音苍劲有力:“桑眉,快开门,我是太白啊!”

我全身紧张的肌肉一下子松了下来,是太白,原来是太白,他怎么忽然间换了身份,没上倪宇春的身,反而上了一个老太太的身了?她那狡猾的笑,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太白披了老太太的皮了。

他有事没事下凡溜跶干嘛?

我打开了门,她呲溜一下就溜进了屋,完全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关上了房门,拍着胸喘了一口气,她的样子,满脸皱纹,肥肥胖胖,脸上好大几块老人斑,完全是一个臃肿的,慈眉善目的老人的模样,当然,也不太好看。

我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哎,这太白金星,看来天上对他很是不满,他下来的待遇,一次不如一次,上次还上了个年轻小姑娘的身,这次,上的却是老太太的身。

她从我的眼中看到了同情的神色,很有同感,差点老泪纵横,手抚着我的肩,道:“桑眉,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问她:“太白?你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为什么老上女人的身呢?难道天上又有了新规定?”

【VIP】章节第一百八十七章太白的警示

一百八十七章

她老泪终于流了下来:“桑眉,我也不愿意啊,你以为我愿意吗?谁知道王母这么记恨?发配我当了一回倪宇春还不算,这一次,居然又来了个新规定,专门针对我,说是一天之内下凡了两次的人,不能上同一个人的身,所以,我查遍我的后代族谱,才发现,只有这么个老太太与我的身体波长相似,这才上了她的身。”

我道:“难怪你拉着倪宇春的手恋恋不舍,你挺怀念她这幅身躯的吧?”

她很后悔:“早知道接下来的待遇还不如以前的待遇,我就应该珍惜眼前啊。”

我瞥了瞥嘴,问她:“你下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用光了我上万年来的下凡资格,如果再要下凡,可就又要等上上万年了……”

她唠唠叨叨,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感叹了半天,让我感觉她上了老年人的身,比原来的自己更加的染上了老年人的毛病。

我道:“我怎么啦我?”

她叹了一口气:“你还不知道吧,最近,你要面临一个大劫,一不小心,魂飞魄散,连投胎作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不得不下一趟凡,交给你一样东西,以帮助你渡过大劫。”

我抚了抚腹部,又想起了液晶显示屏上红心上染上的鲜血,问她:“你能怎么帮我?”

她却注意到了我地动作。望着我地腹部:“你和孟宇都这样了?不是才结婚吗?”皱着眉头。“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就这样了?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我很有几分尴尬。嘟囓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忘了吗?”

她没有祝贺我。反而仿佛很是困扰。抚着额头。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是这样地话。就更加难办了。难道你真地渡不过那个大劫了吗?我难道真完不成他交给我地任务了吗?”

她神经质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走了个来回。站在我地面前。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桑眉。看来只有这样了。我拼着王母娘娘地惩罚。渡点儿仙气给你。能保你一个月没事。据我地推算。你地劫。就应该应在这一个月之内。只要过了这一个月。应该就能好了。”

我有点儿惊悚。望着她长了老人斑地脸:“不用吧?你渡仙气给我?”

我特别地强调了一下那个渡字。让她感觉受到了污辱。眨着眼望着我:“怎么。我冒了这么大地风险。你就光想着那‘渡’字了?”

蚊子与犬犬在一旁扑扑直笑。

我勉为其难,道:“太白,要不,你先把我要经历什么劫告诉我,也许,咱不用渡,就能避开那劫呢?”

太白望了我一眼:“桑眉,我也想不跟你‘渡’啊,你以为仙气仿佛煤气,一拧就有了啊?跟你这么一渡,我起码得损失过几百年的仙气,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可是,你这个劫实在是太大了,到时候,你会同时遭受血光之灾,霉运当头,而且,你现在的身体处于这种状况,更加容易出事,不行,我一定得给你‘渡’点儿仙气。”

他说了等于没说。

我问他:“那你能不能算出来,我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劫?”

他摇头:“桑眉,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属于特殊情况,天上任何一个神仙都算不出来你将要受什么样的劫,只能算出你未来一个月既将受一个大劫,其实你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搞不懂,仿佛有人封了你一部分的气息,让人摸不清楚你的情况,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到底愿不愿意渡?”

我道:“太白,你不是说,你从天上带了一件玩艺儿给我,可以帮我渡过劫难的吗?有了那样东西,就不必再渡什么仙气了吧?”

他望了我一眼:“不行,这样东西也给你,仙气也一定要渡的。”

我很迟疑,想像了一下她的嘴贴在我的嘴上,脸皮贴着我的脸皮的感觉,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犬犬与蚊子感觉到了,一个笑得在地上打滚,一个在天上翻滚,齐声吆喝:“渡,渡,渡,当然得渡。”

太白一脸慈祥的向我望着,把嘴不经意的嘟了起来,成一个玫瑰花状态,我赫然发现,她的嘴唇上居然擦了口红,看来是早有准备。

这时候我想,天下间最可怕的女人不是周星驰戏里的如花,而是面前这个。

我正无计可施,孟宇在外面敲门:“桑眉,你好了吗?”

我如获大赦,忙道:“孟宇,我好了,你快进来吧!”

孟宇听见我声音惊慌,冲了进来,看见这老太太,道:“桑眉,你怎么啦,还好吧?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以为我被老太太劫持了,自从他发现犬犬能在狗与人之间变化之后,对任何事都充满了警惕。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太白在孟宇面前有点儿束手束脚,不像在我面前那么自在,确切来说,她有点儿怕孟宇,孟宇眼角眉梢的往她那里一扫,她嘟着的嘴也放了下来了,也正经了,继续摆出了一幅慈祥的样子,道:“新郎来了啊,我是桑眉的远房亲戚啊,有好些年没见了,这次才来见她一面的,这不,给她送见面礼的。”

孟宇怀疑的望着她,她从手上拿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道:“大侄女,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来来,这个手镯,是我祖传的,就算你的见面礼吧。”

我一看那手镯,便严重怀疑这太白是不是随便从某个街边摊里花几块钱买的?乌黑乌黑的木珠子,粗糙的雕工,有一颗木珠子还不是圆的,有点儿椭圆,很明显制这颗珠子的时候,工人伯伯们偷工了。

而且,那系珠子的绳子无比的脏,看样子仿佛在某人在吃饭的时候,绳子掉进了油里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仙器,保护我的?太白的眼里很有深意,我不得不接过了这所谓的仙物。

孟宇没有阻止,只是皱眉望着这串东西,很可能孟宇不愿意在长辈面前失礼,看见我收了下来,倒也没有说什么。

【VIP】章节第一百八十八章仙气

白给我送了礼,急火火的往外走,道:“大侄女,等我再去找你啊,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得好好聊聊,我在这里,可有好几天的时间呢!”

看来,她非得给我渡了仙气才罢休!

太白往外走的时候,孟宇一直望着她,眼中疑色尽显,他哪里知道,这个老太太的内容与原来倪宇春的内容一样呢?

他喃喃的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呢?她那双眼睛,我仿佛在哪儿见过?”

他抬头望了望天,皱眉不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我忙打断他,道:“我们快出去吧,婚宴快结束了。”……

老实说,我认为太白老儿讲的话有点儿夸大其词,听他说,这个所谓的劫,会让我灰飞烟灭,在人世间一点渣渣都不剩?作为一个仙,我知道,这种劫有好多年都没被神仙们遇上了,再怎么说,老天爷也不会那么没有人情味,总要留下一丝半缕魂魄的,太白老儿讲的这种劫数,除非是天界发生大灾难了,被七十二道天火刚刚好劈中了,而且一连劈了七十二下,一下都没有躲开,我想,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一道都躲不开?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小人物,老天爷不会专门对付我的,所以,我摸着太白给我的这串木珠子的时候,很有些嫌这东西戴在手上不好看。

可非常奇怪,当我想把这串珠子取下去的时候,它上面那根脏脏的绳子,居然一下子把手腕束得紧紧的,我怎么也取不下来,最后,我动用了剪刀,依旧没办法把它弄下来。

我毫无办法,只有让这么个东西留在了手腕上。

连洗澡都带着。

新房里有两根红色地蜡烛。那不是真正地蜡烛。是灯泡做成了蜡烛地样子。连里面地灯芯都微妙微肖。这两个红灯。是孟宇专找人制作地。

它把整个房间照成淡淡地粉红色。连孟宇地脸上也带着淡淡地粉色。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粉色地屋子里。我忽然想起了我与孟宇地那一场缠绵。从那个时候开始。不管有什么东西隔在我们俩人之间。我也是不是已经认定了他呢?

我感觉身边地床凹了下去。他坐在了我地身旁。道:“眉。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我怕你反悔。怕你在婚礼上不告而别。怕你像上次一样……”他低低地道。“直到我看见你不顾一切地和秦玉离开。我才知道我错得多么离谱。我多么怕你离开我。”

我反握住他的手,他虽然霸道,虽然自以为是,但是,自始至终,他对我的心意,却从来没有改变,我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揽住了我,声音低低的道:“眉,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真正的拥有了你。”

情话虽然肉麻,但是,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我耳边回响,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我的腰间,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腰,笑道:“眉,这里,就有我们的小东西……”

想想以前,我竟然动过打掉他的心思,不由不寒而栗,如果当时真的这么做了,我会多么的后悔,幸亏,孟宇阻止了我。

他的手在我光裸的手臂上滑行,他轻轻的吻住了我的耳垂,轻咬着耳廊,低声道:“眉,我真想你。”

我只感觉一股暖流从耳廊直传到五肢四髓,他滚烫的吻直往下,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咬着,一只手解开我的礼服,因怀孕而胀大的胸一下子跳了出来,他的手抚在上面,掌心的薄茧在上面磨擦,我感觉微微的刺痛,却无比的舒服。

他垂下头,咬着变得坚硬的花顶,我只感觉浑身火热,想要贴着他的身子,他却一声长叹,放开了我,轻声道:“不行,不能这样,只有等你生了以后,才能……”

他全身紧绷在躺在我了的身边,喘着气,脸色潮红,久久不能平息,过了良久,才缓缓的放松下来,道:“眉,我去冲凉。”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他仿佛逃跑一样冲入洗手间。

过了良久,才在冲凉房闷闷的叫:“桑眉,帮我拿套睡衣好吗?”

我体内的邪恶因子开始发芽,大声的道:“我找不到你的睡衣啊,里面不是有浴巾吗?你把它围着,自己出来找吧。”

又过了良久,他才磨磨蹭蹭的开了门出来,虽然是为了捉弄他,但一看见他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进行了下口腔吞咽的动作,他裸露的皮肤上带着微微的水珠,头发湿湿的,仿佛还冒着水汽,客厅门廊暗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具完美到了极点的雕像,我只想到了一个词,活色生香。

说实在的,以前,我并没有认真看过他,尽管我与他已然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而且还一同泡过温泉,但是,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看过他。

可能我的目光是无比的大胆的,所以,他低笑一声,道:“桑眉,要不要我彻底解开给你看看?”

我一瞬间胀红了脸,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闷闷的道:“不,不用了。”

他呵呵一笑,揭开我身边的被子,低声道:“以后,你每天都能看得到了。”

我怒道:“不要脸!”

忽然间,我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孟宇,你还不快点去穿衣服!”

这个晚上,我没有再作梦,孟宇轻轻的揽着我,我依靠在他的怀里,那种温暖如春日阳光的感觉,让我睡得很好,可到了半夜,我却被身边的声音惊醒,有人轻声低喃:“真的,真是这样……?”

我从床上坐起,才发现,孟宇满头大汗,紧闭着眼睛,嘴角不停的开合,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我推着他:“孟宇,孟宇,你怎么啦?”

他忽然间坐起,额头上全是汗珠,在黑暗中望着我,眼眸仿佛发着微光的宝石:“没有什么,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担心的望着他:“做了什么梦?”

孟宇拍了拍我的肩:“你放心,只是梦……”

这一晚,我知道他再也没有睡着,在我身边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他怕吵着我,却尽量的小心翼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让他这么的不安?

【VIP】章节第一百八十九章突变……

送了孟宇出门,我在犬犬的陪同下外出散步,走过广场的时候,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太腰间系了红色的绸子,在那里扭着秧歌,犬犬忽然一阵狂吠,激动得语无伦次,仙语和狗吠齐来:“汪汪,桑眉,你看见没有,中间那个老太太,扭秧歌扭得特别好的那个,腰技特别软,特别动的那个,是太白啊,你看到了吗?”

蚊子跟着道:“哇,真是太白,快点,快点,桑眉,快点用你的手机录下来,我们以后带上了天,制成光碟,卖给众位仙家,保管比日本的女优A片还畅销!”

蚊子不愧在天上倒买倒卖的事儿做得无比的多,这都让他想了出来,我敢紧掏出了手机,刚录了一小段儿,被太白发现了,别扭别向我走来,道:“桑眉,你来了,可等了你好半天了。”

蚊子语气恭敬:“太白上仙,我们正商量给你来段录影呢,瞧瞧您跳得多好,赛过月里的嫦娥,这样吧,我给您制成DVD,向众仙家发售,所得利润,咱们均分,好吗?”

太白停止了扭秧歌,呆了一呆,可能想到自己的身姿并不曼妙,蚊子很有可能在忽悠着自己,如花的作态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忍受的,一伸手,抢过了我的手机,手忙脚乱的删掉了那段录影:“你想让王母以污染天庭视听的罪名又给我加上一等吗?”

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删了那段录音之后,她趁我不注意,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甩了几甩没有甩掉,直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心处直逼向四肢,她道:“别动,在给你渡仙气呢!”

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服之极,问她:“渡仙气原来是这么渡的么?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一会儿之后。她放开了我地手。道:“不吓吓你。哪里显得我们之间地革命情意?”

我看见她脸色疲惫。问她:“太白。你还好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儿。办完这件事。我就要上天了。”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桑眉。你戴上这串手链。孟宇没说什么吧?”

我道:“没有啊。就是觉得这串手链太丑。”

她脸上闪过一丝忧郁。问道:“孟宇。他……没有什么异样吧?”

我奇道:“我戴地手链。孟宇会有什么异样?”

我疑心大起,追问她:“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她掩饰般的扯了扯衣角,道:“正如你所说,这串手链这么丑,我怕他不习惯啊。”

我总感觉她瞒了我什么,可是,正如我了解的一样,这个成精的老头儿,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什么,你是别想打听出什么来的。

我想起了晚上,孟宇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来,不由自主的道:“孟宇倒没什么,就是晚上作梦。”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的观察太白的表情,发现她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咕哝道:“真的吗?”

这串手链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使劲的扯了扯这串手链,却发现怎么也扯不下来,太白道:“桑眉,别扯了,它任务完成的时候,自然会从你的手上下来的。”

我道:“到底是什么任务!”

她又把嘴巴闭得死死的,再也不开口了。

只不过十来分钟,我就发现她脸上的神彩不如她在扭秧歌的时候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她渡了仙气给我,我担心的问

白,你没事吧?”

太白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下凡有两三天时间,现在既然提前完成了任务,也只好提前上天了,桑眉,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可一定要渡过这个劫啊!还有孟宇……”她咕哝了一句,“希望他平安。”

我的耳朵尖,听清楚了她最后一句话,拉着她:“你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我自己要渡劫吗?”

可是,她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声尖叫,老脸皱成一团,目光如刀:“姑娘,你为什么拉着我,我身上可没有钱!”

我知道,太白已经上天了,现在的这个老太太,是一个真正的老太太,为什么她每次下来,就留下这么多疑点,也不搞清楚,就急急忙忙的飞了上去!

我鄙视她!……

自孟宇做了一晚梦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但是,我对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有点儿毛骨悚然,他最近非常的粘我,目光仿佛胶在了我的身上,无论什么时候,我一转身,总会看到他在默默的望着我,目光仿佛加了糖,让人能沉溺于其中。

每天去公司的时间,他总是推迟了又推迟,有的时候,公司的电话打来了好几个,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屋里出发,到了车上,他还叫人开着车停在草坪之上,要我在屋子前向他挥手告别了,那车才慢吞吞的如蜗牛一般的出发。

犬犬总结这种现象:“新婚啊新婚,新婚到底不同!”

而蚊子则摇头道:“孟宇有反老还童的迹象,向婴儿方向发展了。桑眉,你变成他的娘了。”

这天下午,是我约定的体检的时间,说也奇怪,不论孟宇多忙,他总是会抽出时间陪我体检,和我一起去医院,照B超,仔细听医生的建议,本来,妇科门诊是不让男人进去的,但是,他除外,不但让我们单独开了一个门诊房间,而且,他还能全程陪同,我原本不以为然的,可他告诉我,这不是在搞特殊,是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忧郁,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我身上发生的种种,他很担心。

给我检查身体的人一向是陈医生,她是一个长相非常和蔼的中年女人,在妇科诊所从医多年,每一次帮我检查仔细而小心。

帮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孟宇自然是不可能进门的,而蚊子,由于是只公蚊子,自然是非礼勿视的。

陈医生今天有些心神不定,一连拿错了好几次东西,我问她:“陈医生,你的女儿放假了吧?”

她的女儿经常跟着她来医院的,特别是星期六放假的时候,我有好几次看见了她。

只听得匡当一声,她手里的盘子跌在了架子上,她道:“她跟着她爸爸去动物园了。”

我不以为意,躺在了检查的床上,陈医生戴上了手套,我以为她要给我做例行的检查,可谁知道,她的手上却拿着一块医用纱布,她捂上了我的嘴。

意识朦胧之中,我听她道:“对不起,我的女儿在他们的手上。”

看着她越来越模糊而歉疚的脸,我心想,太白老儿所谓的劫,现在就开始了吗?

还想,早知道这样,不管是公蚊子还是母蚊子,也得让他在一旁看着,传递个消息才好。

【VIP】章节第一百九十章遭难……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清香,我记得这股清香,那是子花的香味,每当子花盛开的季节,母亲最喜欢在家里的花瓶里插上子花,我几疑我已经回到了家里,可当我仔细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的时候,这里,毕竟不是家里。

一个竹子制成的梳妆台靠在窗边,天花板,是竹子拼接而成,就连我睡的床,挂着蚊帐的帐钩,也是竹子制成,但这些竹子制成的东西,很明显不是粗糙的手工,而是经过了精细的打磨,上面涂了油漆,除了绣子制成的家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正常,电器,热水器,空调,应有尽有,让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把我送往荒郊野外。

其实,对那个劫持我的人,其实我隐隐猜到了一点,所以,当她走进来的时候,我毫不感觉到吃惊。

司徒敏,她穿着一件丝质的长衫,轻盈飘逸的材质包裹住她曼妙的身体,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女人,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大的恨意,自从我和她见面之后,她仿佛就隐匿在幕后不断的给我制造一些小麻烦。

她以前和孟宇订婚,又取消了婚约,难道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一想,仿佛她与秦玉也有关系,我生命中的两个男人,和她都有关系?这是一个巧合吗?我不知道。

她婷婷的站在屋子中央,身上的长衫上画着水墨的山水,轻薄的衣质包裹得她的身躯若隐若现,她仿佛一朵出池的莲花,可是,我却知道这表象的背后,怀着的,是对我的恶意。

我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扒了扒头上乱糟糟地头。可以想象得到我脸上尚有眼屎地残留。唯一值得自傲地是。皮肤倒还白白嫩嫩地。

她地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地神色。仿佛一个准备好大干一场和我打仗地人。忽然间没了对手。穿戴打扮整齐想去眩耀一翻。却没有了人欣赏。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地战争。我让她一拳打在了空气之中。

因为。我对她地出现。毫不在意。

我下了床。床下有一对拖鞋。崭新地。我吸上了拖鞋。站在全身梳妆镜前。抚了抚头。果不其然。镜子里面照出一个胖胖地。圆乎乎地。头上顶了满头乱草地女子。与我身后地那个女人相比。是多么地天差地远啊。

简直是公主与乡下养鸡妹地区别。

我打破了沉静:“你来了?”

她脸色略有点不好看,笑得很勉强:“是的,我来了。”

“这儿有梳吗?我得梳梳头。”

她居然从梳妆台上真的拿了把梳给我,我伸手接过的时候,现她神色有点儿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真的拿了把梳给我。

我拿起了梳,往自己的头上耙了两耙,看起来头不那么零乱了,回头望她,她把视线盯在我的身上,眼神非常复杂,我想,她想不到身为阶下囚的我,会这么平静吧?

当时,我还想不到,她想的,完全不同于我想的,她的背后,尽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她依旧笑得勉强,我甚至觉得,她把我搞成了阶下囚,反而没有了以前那种淡定自若的神彩,想想以前的她,在轻眸浅笑之中就害得我与孟宇反目成仇,当然,是假的。

那时候的她,还有一点儿意气风的影子,可现在,我倒感觉,她虽然穿得富贵逼人,却没有了一点当时的风采。

我甚至感觉,她与我的角色倒转了过来,倒象我囚禁了她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进入我的脑中,就残留不走。

是什么让她这样?

我问她:“这儿有合适的衣服吗?来了一天了吧?我也该洗个澡了。”

她答道:“洗手间就在那里,衣柜里有买好的衣服,足够你穿了。”

我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里面琳琅满目,大部分是棉制宽大的衣服,倒真的适合我穿,看来,她是准备和我长期作战了。

我回过头望她,她的神色又是一片茫然,很显然,她对自己听话的告诉了我这番话,很迷惑。

我原本只是没事找事,以静制动,想不到她如此的配合,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就仿佛,她原本就是我的保姆一样。

我咳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棉制睡衣,道:“那我去洗个澡。”

这个时候,她脸上有一种崩溃的神色:“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把你捉来这里,为什么到了这里,你还是这么镇定自若?”

我吃惊的望着她,她不应该这样,应该装模作样的和我镇定的演下去,和我比一比到底谁先受不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居然道出了她心中的慌乱,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镇定自若?

我慢吞吞的道:“有什么想问的,我洗个澡之后自然会问你,你急什么?”

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很得意,这种角T+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看见她握紧了拳头,纤细的手指上涂了银色的指甲油,那银色的指甲差点陷入了掌心。

她很明显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柔柔的笑了笑:“好,我等你。”

她在忍着气,为什么?以她的性格会忍着我?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情况用她为刀,我为鱼肉来形容,毫不为过!

刀反而怕鱼肉?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的得意一扫而光,这种情况,只代表了一个事实,就是,她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不管我怎么样,她都会按照她布置好的一切进行下去,所以,她才会忍我。

刀不是怕鱼肉,而是,早已准备好了把鱼肉怎么办。

我轻声叹息:“蚊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啊。”

屋子里没有蚊子的声音,甚至连在阳光之中飞舞的灰尘都没有。

洗手间里,一切设施应有尽有,我泡了一个澡,身心舒爽的走出洗手间,才坐了一会儿,司徒敏又在外面敲门,应该说,对一个囚犯来说,她对我,还算是挺好的。

一个保姆样子的人端了一个竹碟,上面放了一碗粥,几碟点心,全是适合于我吃的东西。

司徒敏道:“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叫人做了几样点心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每样叫人拿了一点。”

她恢复了以前那种淡定自若,不知道的人听了她的话,还以为她是我的至亲的亲人,我的心却更加的沉了下去,她越这样,我越感觉我以后的路,只怕一步一步的接近死路。

而且,我现,她对我怀着一种奇怪的感情,厌恶,仇恨,那是必然的,但是,却带着一点儿畏惧,要不然,她也不会好吃好喝的把我哄着。

我现,我这个被劫持,比上一次更加的茫无头绪,上一次,还有蚊子与犬犬帮我,而劫持我的人,是孟宇,最起码,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这一次,却是凶险无比,我想,我难道真的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了吗?

保姆把粥与点心放到了茶几之上,既然我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她就不会再用某些下三滥的手段了,所以,我放心的吃起了点心,不论什么时候,解决肚子的问题是第一大问题。

她在我对面的沙上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资势非常的优雅,我又看见了她眼睛之中不经意闪过的复杂。

我吃着粥,评论:“不错,软硬皆宜,非常可口。”

她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论在哪里,都能镇定自若,看你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醒了没有?”

我把汤勺放下,脸上神色不变,却紧张的思考着她的话,她为什么说我醒了没有?这是第二次我听到她说醒了这个词。

看来,她准备揭开迷底了,我有些紧张,却又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粥在嘴里吞下。

她见我没有问,反而笑了,站起身来:“看来,你还没有醒,可是,我却不明白,那些帮助你的莫名力量,是什么?”

我慢慢的咽了一口粥下去,道:“是啊,我自己都不明白,每天我要倒霉的时候,总有些人帮我。”

她笑了:“可惜,帮助你的那些力量,现在都没有办法帮你了,知道了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会做好防范呢?”

我的脑急速的运转,为什么她会让认为自己可以抵挡所谓的莫名力量?在普通人看来,我身边的犬犬与蚊子的确有不可意议的力量,普通的方法是不能对付的,她凭什么认为难她可以抵挡?

我认为,她虽然把我劫了过来,但是,凭着犬犬与蚊子的能力,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要她的笃定却来自哪里?

我试探道:“他们会找到我的。”我含混其词,想看看她的反映。

她脸色平静:“这个地方,不可能找到!”

我再一次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但知道了我知道的东西,而且还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的东西。

我问她:“这是哪里?”停了停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你不知道这里吗?这里是乡,是著名的风景区,同时……也是一个仙障极厚的地方。”

我倏地抬头望她,她提到了仙障,她怎么会提到仙障,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想呈现在我的脑中,我们是同路人?可不知她是哪路神仙?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哪里得罪了她?

我问她:“你也是……”

她摇了摇头,轻吁道:“看来,你真的没醒,不过,迟早你都会醒的,到那时,恐怕就晚了。”她停了停道,“我等了很多年,这个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