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明天订婚

“对不起……我爱你!”申麒渊就这样拉着我的手,满目抒情地盯着我,我张大着嘴巴望进了他幽幽的瞳仁……=0=

全场一片肃穆,半晌,才爆发出震天的掌声——“好酷啊!”

“暴帅啊!”

“嫁给老大!”

女人们都把申麒渊幻想成自己的爱情模范,而男生都义愤填膺——有申老大的这番做法,他们就甭想找到老婆了。

曼念和爱婴更加夸张,两个人喜不自胜地抱在一起,做着比情侣更恶心人的各种亲密动作,她们真的有变态啊。看到她们那种玻璃样,我都要抓狂了。

“你怎么也不说话?”申麒渊眼珠转成淡绿色,生气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啊?”我扭脸噘嘴不理会他。

“真要疯了!我说了爱你的话,你总该有点反应吧?”他粗直的眉毛都竖起来了-_-+

“我又没有要你说,是你自己愿意的嘛。”-_-;

“靠!你还是个女人吗?听到男人说爱你,连点感动都没有?”他不耐烦地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_-^

“我明天就要订婚了,干嘛还要搭理你的发疯?”我不是不感动,只是感动了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耽搁他远离我的决心和步伐。

“我管你订不订婚?只要是我喜欢的人,结婚了我也要抢过来!”

“我们不是说好分手了吗?你怎么这样?”我瞪大眼睛,扯高喉咙……@[emailprotected]

唉唉?周围怎么静得诡异?0_0

我四下张望,天!一群呆掉的蜡像。什么风吹来,把她们都变作傻子了?

曼念一个提气跳上台,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你想气死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扫兴的乌鸦!这么美的意境,都能让你搅和成菜市场的讲价还价了!”-_-^

她不解气,又转而指着申麒渊大吼:“你活该没有老婆!也跟着她瞎疯!我吃饱了撑得,来策划你们的这档子破事!”

曼念张牙舞爪的魔女样吓得台下鸦雀无声…………

爱婴窜上台,从呆着的申麒渊手里抢过麦克,“大家都散了吧!今儿个的浪漫变成破烂了,对不起啊,慢走啊。”

“切——!”-_-台下的人们这才想起给我们丢转头,唧唧歪歪地哄然而散。闵赫也是摇摇头,无奈地笑着离开了。只有曼念和爱婴陪着傻呆呆的我和气呼呼的申麒渊。

“我真想一脚踹死你们!”曼念飞鹰展翅,跃下台,气得一股烟地溜了。

“啧啧,服了你们了。”爱婴甩甩头发,扭着颠了。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_-+申麒渊仍旧拽着我的胳膊不放,一副追根究底的神态。

“刚刚?我想想……噢!我们已经分手了嘛。”我可是不敢儿戏他的质问。@[emailprotected]

“分手?我有说答应吗?”*-_-*他怪笑中瞥一眼我,把胳膊架起来,去望天——自高自大的怪生物!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还没有签字、盖章、同意啊!”^_^他笑嘻嘻地回看我。啥子人啊,一会一个脸的。

“我明天就要订……”

“不是说了吗?你就是结婚也没有关系嘛!”*-_-*他歪着头笑着研究着我的窘态。

“你不是也有安美艳吗?怎么可以这样滥情?”@[emailprotected]我急死了。让他的一番胡搅蛮缠,弄得我都糊里糊涂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要她了!”他烦躁地一挥手,就像丢弃一个破烂橡皮头一样。

“你、你、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我不要再跟他啰唆,转身就要跳下台子,却被他一把捞起,抱着我一起跳下去。

“我的脸皮就是厚!你怎么办?”他抱着我,兴奋地低头去亲我的额头,呗的一声脆响,惊醒了享受此情此景的我。我脸一热,迅速挣扎下来,快步就走。天哪,他怎么这样黏糊了?他的嘴唇好软哪。我在想什么啊?该打!

“你明天的裙子都是我预备的,你怎么知道未婚夫不会变作是我?”他说什么?他惊世骇俗的话一下打傻我——我停住脚步惊奇地去看他。O口O

“你明天就瞧好戏吧,Secondrounds?”他骄傲地嘎嘎大笑,浮想联翩着。

我上去给他一个结实的暴栗,“什么鬼Secondrounds?老老实实地牵手安美艳壮大自己的家族事业吧!”这个家伙,枉费我的舍情相助,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心跳入火坑?

“死丫头胆子见长了?敢打比天还高的老公了?”他不以为意地凑上来,揽起我的肩膀,“连Secondrounds都不懂?干脆我辅导你英文得了。”

“就你?辅导我?”我好笑地注视着一本正经的他,撇撇嘴不屑地说,“谢了!我还不想越学越到茄子地去!”一个打架斗殴的痞子?哼……我一把甩掉他的胳膊,雄赳赳地阔步前行。

“唉?我可是从小接受英才教育的天才啊!”他追上我,把我的手使劲塞进他的胳膊弯里。不知道的,看上去就像我赖着抱他胳膊似的。

“切。”*-V-*我就那样不亦乐乎地抱着他的胳膊弯,向教室走去。

“你不信?前天的小测试,你在全年级排在500名之后吧?”他怎么知道的?我一直羞于直面自己的这次臭成绩。“我这个第一名教你这个500后的差生,应该不成问题吧?”

“谁?你第一名?”我一笑置之地罩着他的后腰捶了两拳,“倒数第一吧你!”

“哎唷,这后腰也是你能打得吗?”他嗷嗷大惊小怪着,两眼瞪得溜圆,“这下子生不了娃娃了!你要负责!”

“什么啊,才不要负责呢!”*-_-*我嗤嗤笑着,禁不住挂着他的铁臂打起悠悠。心情怎么这样自在了呢?

“哈哈,没有责任心的妮子!”他也笑起来,趁着我的劲故意向高处拉我,让我的小秋千荡得惬意不已!

“哈哈,哈哈……”我笑得花枝乱颤。

“你个傻丫头!准保丢脸得没有看前十名的红榜吧?连我的第一名都不知道?”他抚摸我的头发,毫不怜惜地弄乱了我的长发。

“嘻嘻,我距离第一名那么远,干嘛要看他啊?”

“我真的是第一名啊!”他还在千辛万苦地恢复着自己的名誉。

“就算是吧。”我体谅得对着他点点头,准得气坏他。嘿嘿~

“本来就是!百分之二百的是!绝绝对对的是!”怎么样?受不了了吧。

“知道了!讨厌死了!”我捂着耳朵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气死我三千万个脑细胞啊!”他一手搂着我的腰,酷酷地抚弄一下自己的流海,眨巴眨巴那双清澈透亮的圆眼睛,甜腻腻地问,“我买的新车很帅吧?今天放学我送你回家吧?”

“浪费,极大的犯罪!我才不要坐!”我真害怕他这种穷追不舍的犟劲啊。

“求你了,坐坐嘛……”他像个女生那样撒着娇,不管我掉下多少桶鸡皮疙瘩,“说好了,放学我送你!”

“我可没有答应啊。”*-_-*

“不是都说好了吗?”^_^

“赖皮!我哪有……”0_0

“就是说了……”+_+

我们就这样胡说八道着向楼上教室走去,谁都没有留心我们俩气氛的融洽、自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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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场的后台中挤出一群家伙。

“快快快!统统拿钱拿钱!哈哈。”锡函对着其他几个一进会的小子们冷血地伸着手。

“锡函哥……”

“我们很穷的!”

“少来!认赌服输!”锡函才不去看他们的一脸乞丐相,对着几个家伙的脑袋就是一人一个盖头。

“呜呜,老大怎么这样善变啊,害我们弟兄破财。”

“真是的!平日在我们跟前冷酷凶残得像个阎罗皇,这下倒好……”

“哎!怎么在这个中国丫头跟前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啊?”

“是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跟锡函哥赌什么老大强硬了……”

“根本就是女子单打嘛!”

“哈哈哈,你们这一群笨鸟!活该破产!”锡函骄傲地从他们手中抽走赌资,教育着他们,“什么样的男人,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跟前,都是忽略尊严二字的!以后学着点吧。喝酒去喽!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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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几节课都很愉快地度过,因为申麒渊的样子和话语总是反复回荡在我的脑中。放学我们会一起回家吗?我可以吗?可以这样放任自己的情感吗?都已经决定放手申麒渊,决定靠安近圣浩了,怎么现在却有一种偷偷约会的悸动和欣喜呢?

“很开心吗?”闵赫捅捅我的胳膊,让我看他写的纸条。

我点点头。

“不要管任何人、任何事,只管让自己开心就好!”闵赫的笑脸充满了关怀和温暖。

我又点点头。其实内心并不是那么勇敢。

“我要你,永远幸福!”闵赫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他亲人般的暖流就这样通过纸笔传给了我……

“谢谢你……”我用口型表示着……

“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只要你幸福!”他轻摇头,再写。

我的眼睛一下子热起来,为了一个默默关心我的男人……

放学铃一响,同学们都兴奋地伊伊泱泱地收拾文具,商量放学后的节目。我快速拾掇好书包,等不及地窜出教室!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啊!

“林霏霏,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啊!”曼念一把抓住我的后领,提搂着我,斜睨着我。

“等不及你的新郎官了?他安圣浩今天能有空来接你嘛?”爱婴赶上我们,一个千斤坠过来,勒得我直吐舌头。两个暴力的死丫头,让她们今生嫁不出去!

“放开我啦!”我脱离魔爪,对着她们一个降龙十八掌,然后机警地冲下楼去——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哇呀呀,你站住!”曼念的嗓门吵破楼顶。

“你等着,让你屁股开花!”爱婴也是飞速追来。

呼呼……呼呼呼……

我跑下楼,朝着学校大门猛奔。

“瞧你吴牛喘月的臭样子!快上车!”申麒渊无声地驾驶着他的新车擦我而过,我高兴地打开车门——总算安全了。

“大嫂!”一只手挡住我的进车动作。谁?

“你你……”他好面熟啊……是谁呢?

“滚开!想让我的弟兄扁死你?赵哲凝?”申麒渊的暴喝,终于唤醒了我的记忆。赵哲凝?不就是安圣浩的手下吗?

“大嫂,圣浩大哥要我们来接你。”一丝不苟的赵哲凝紧盯着我瞧,不去管申麒渊的抓狂。

“接我?”我看了看校门外停着的两辆汽车,还有冲我点头微笑的权政羽。

咣!申麒渊摔门下车,走过来一把揪住赵哲凝的衣领,吐一口吐沫,“你是聋子?我的话听不懂?锡函,过来伺候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呼啦,一群尚高的男人围上了赵哲凝。

申麒渊冷哼一声,拉着我就去汽车的车门。

“放了他吧……”我低头扫兴地说。

“什么?”

“放了赵哲凝吧……怎么说,我也是人家那边的未婚妻啊……”我在这一瞬间,感到了从头到脚的冰凉。一个有了婚约的女人就是这样黯淡啊。

“你……”

“我……走了……”一下午的兴奋和喜悦都瞬间化为凄冷,我一步一挪地向门外的汽车走去。权政羽也已经焦急地搀和到斗殴中,没有一个人迎接我的自投罗网,只有门里一双失望、伤感的眼睛……

“都住手!”申麒渊看着我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看着自己的老大。

“明天见!”申麒渊坚定地对我说着,又一腔疲惫地吩咐道,“让他们走吧……”

“老大……”

“可是……”

“他们……”

闵赫明了地低下头……

申麒渊一挥手阻止了尚高小子们的不甘,愣愣地看着我……

我也是那样看着他……穿过校门……我们俩传递着无言的眼波……

“等等我们!”忽地窜出两个嚣张的身影——曼念和爱婴这两个疯子。她们来干嘛?

“权政羽!你怎么没有给我发短信?”爱婴一边质问着,一边坐进了权政羽的汽车。不要脸的家伙,人家要她坐了吗?

“怎么没发?你不回嘛!”权政羽高兴地发动汽车,频频转头看身边的女人。看他的车开到哪个电线杆上去。

“赵哲凝个死小子!到我们学校送死来了?”曼念更是了不得,率先上车不说,还对着赵哲凝啐了一口,转头对着我发威,“要不要上车啊?”

我赶紧爬上车的后座,好奇地看着前排的欢喜冤家。

“一会去喝酒吧?”赵哲凝缓缓地问着曼念,语气很温柔啊。

“跟你吗?”曼念粗野地打开人家的CD,把音量调到震耳。这个赵哲凝也不管管她?

“要不再叫上权政羽他们俩个?”

“行!谁怕谁!”曼念他们四个出去喝酒?怎么也不喊我嘛。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会就到了我家的公寓楼下。

“大嫂,您下车吧。我们大哥让您赶快回家!”

我低头不语,向曼念和爱婴投去一个眼神,就期期艾艾地进楼了。

要爱情不要友情的两个猪女!甩我一个人回家!哼!

“妈妈!我回来了……”我有气无力地换鞋例行公事地背着回家的那句台词,连头都没有力气去抬。

“回来了?”妈妈的声音怎么在客厅?不是应该在厨房或者洗刷间吗?

我诧异地抬脸去看——喜笑颜开的老妈和金叔叔齐齐端坐沙发,惬意地欣赏着动物栏目,一点做饭、吃饭的意思都没有。

“爸爸、妈妈。可以吃饭了!”谁?还有谁在这个家里使用‘爸爸、妈妈’这组词汇?我吓得一跳老高,头发根根竖立。

“噢,来啦!”妈妈像个孩子一般高兴地蹦跳着奔去餐桌。

“辛苦喽。”金叔叔也是满脸期待地紧挪他正在发福的身体。

我战战兢兢地猫去餐室,眼珠子差点掉进碗里!

安圣浩?他怎么会在我家?明天不是要订婚吗?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吗?

怎么会?他怎么会围着草莓图案的围裙,捋起袖子布置餐桌?

“霏霏回来了?饿了吧?快洗手过来吃饭!”他像一家之主似的邀请着我。

我难以接受地返回餐桌坐好,呆呆地看着我对面的男人——他一脸的柔波,满眼的喜悦,轻轻地把做好的调料均匀地撒在烹好的石斑鱼上,那副小心、享受的神态,就像一位居家的贤惠妻子。

“刚刚学会的菜肴,也不知合不合口味,爸爸妈妈勉强吃一点,不好吃请见谅啊。”安圣浩谦虚地给他们俩布菜,一边精细得挑出老妈盘子里的麻椒。老妈感动地直点头。

“这些不会都是你做的吧?”我指着一桌子十个菜,怀疑地询问着专心伺候二位老人的他。

“是我做的。就怕火候不够味道不好,你吃吃看啊。”安圣浩根本没有空闲看我一眼,又去忙着给金叔叔调拌海鲜脆皮。

我落下筷子,尝了尝离我最近的油爆海螺,嗯,够味!真真的中国鲁菜味道啊!

唉?他这不是做得中国菜肴吗?他怎么会的?

我一边大口吃着好吃、熟悉的家乡菜,一方面怀疑着他的家族是不是厨师起家?

“还可口吗?”安圣浩一边把蚝油牛肉夹给我,一边帮我擦拭嘴角的菜汁,满足地看着我,“能够给自己最爱的人烧菜,真的很幸福呢!”

我一口噎着,赶紧用水冲下。这小子怎么说话这样酸得冒泡?

“圣浩啊,别管我们了,你也快吃啊!”老妈拍拍她女婿的手,疼爱、赞许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从下午来到就没有停歇,快吃饭吧。”金叔叔也是满眼的关心。安圣浩给了他们什么蜜枣吃,驯服得他们这样乖巧?

“嗯!第一次做中国菜,很紧张呢!有不合意的地方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他环顾大家,很欣慰的拿起自己的筷子。

“圣浩真是聪明啊!仅仅是看着书本就能做出这样美味的中国菜,真是了不起啊!”老妈把个羡慕的眼光洒给我,看得我心下慌张,赶紧低头吃饭。

“哪里。妈妈是鼓励我吧?”妈妈个头!我的妈妈倒没有你个投机家喊得亲热呢!

“我们霏霏咋这么有服气呢?咋能找到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呢?”老妈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彻底一口气没有上来,咳喘起来。

“咳咳……咳咳……”

“怎么了?是不是太辣呛着了?”安圣浩紧张兮兮地给我灌水,还不断拍着我的后背。

“我先休息一会去。”我不能再这样一家团圆的面对安圣浩了,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变作与时剧增的窒息。

“走!我陪你!”安圣浩不容分说地拦腰抱起我,在老妈惊讶的眼神中走进我的卧室。

“好点了吗?”安圣浩轻轻放我在床上,在我后背垫上枕头,侧坐床沿,拉起我的手。

我想摆脱他的大手,终究不舍他的温情,低下头去看床单上的图案。

“紧张吗?明天就要举行仪式了?”他温柔的笑着,食指点到了我的嘴唇。

我摇摇头,把他的食指避开,又点点头。

不仅是紧张啊,更多的是害怕!

“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太累的。”他握紧我的手,想了想,“再有几个小时,你就是我的了……”

他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激动,带给我的是无比复杂的回波。这个美国的黑社会头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会这样儒雅?为什么会这样一怀深情?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坚毅?为什么会这样巴结我的家人?

“霏霏……”

“嗯?”我又走神了吗?

“不论我以前怎样豁达、放荡不羁,现在的我,因为你,变得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誓言般地说,“因为你,我变得多愁善感;因为你,我变得小肚鸡肠;因为你,我变得……敏感多疑、柔肠百结……”

“你……”我被他真诚的表白震撼,失去了拒绝的语言。

“我!愿意这样!幸福于这样!请你……不要剥夺我生命中唯一的真情,好吗?”他托起我的脸庞,一字一句地镌刻着他的誓言,把我的心,搅弄得满是波痕。

“可是……”我不能保证会爱上他,或者说根本就是无法保证。

“没有可是!你只管接收我的爱情,不需要考虑怎么给予……能够给予你我的爱情,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安圣浩……”他怎么能够把我安排成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呢?我的一生仅仅是接受别人的关爱,却不去回报?那我不是太残忍了吗?让一个如此多情的他,一辈子得不到真情的回归?

“别说了,我都明白……”他压抑着情绪,凑上来,吻住我的唇。

我,又情不自禁地反抗,却不敌他的坚决,任由他渐渐入深的吮吸。

睡觉前,老妈蹶蹶地跑进来,愤愤地嘟噜我:“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圣浩的一番深情!到哪里找这样体贴的男人?人家恐怕明天的订婚会花费我们的家产,特地悄悄留下一张支票,是你金叔叔一辈子薪金的总和!别人女儿订婚都嫁妆准备地哭,你妈妈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花!全是人家圣浩这孩子准备好了的……”

我听老妈一口一个‘人家’的,头都要爆炸了。不去理会她的口舌,倒头就睡。

订婚?订婚…………呼……押解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