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

作者:艾米

最近观摩的几部老同志主演的片子。时光荏苒,岁月的锋刀冷漠地刻划在那些昔日偶像的脸上,观者茫然的目光背后得承载多少复杂的感受啊!不堪其老,岂只是美人迟暮的惶恐,没有了健硕结实的肌肉,风流倜傥的外表,老男人行走在大银幕上的步履也有些蹒跚。

1995年,还在读中学的我深深地被那个有点木讷的大个子感动,他并不聪颖的目光,以及算不上英俊的外表,都因为一种“阿甘精神”而熠熠生辉。11年后,我在《达芬奇密码》(美国,主演:汤姆.汉克斯、让.雷诺)里重逢TOM.HANKS时,再也找不到当年“阿甘”的身影。日渐发福的体形、松弛下垂的脸皮,还有头顶所剩不多的发丝,完全摧毁我所有美好的记忆。

同样的感受,在我看《幸运数字》(美国,主演:布鲁斯.威利斯、刘玉玲)时又重温了一回。《蓝色月光侦探社》、《虎胆龙威》等影片成就了BRUCE颠峰时期的银幕形象。去年刚刚知天命的他重出江湖挑战事业的逆境,接拍了几部类似题材的动作剧情电影,却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站在与之搭戏的年轻小伙子身边,我仿佛看到了两尊风格迥异的雕塑。俊朗的五官明明还在,可他干涸的眼眶里早已没有当年的硬气,日渐干瘦的脸上布满了岁月肆意的痕迹。相比有两尊小金人奠底演技的TOM.BRUCE的处境更为艰难。禁不住心酸叹息,新买的《16街区》(美国,主演:布鲁斯.威利斯)被悄悄扔到抽屉最里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有勇气拆开观览。他们盛年之时,受人倾慕,都是我相当喜欢的男演员,而今依然才华横溢,却还是敌不过生老病死,岁月变迁。

有人说,女人是从心开始老的,她们的心永远比样子老得快。那男人呢?告别韶华时光的美好,褪去早先风发的意气,这些不再年轻的脸上剩下一种别样的无奈与温存。他们渐渐淡出,无法牵引你内心汹涌的激情,却可以安静地熨烫那些心灵的折痕;他们神态开始恍惚,语话有些絮叨,甚至步履婆娑,可你的视野里无法抹杀他们孤独的身影以及深刻的作品。

历尽沧桑,阅遍人世。老男人,或顽固或者可爱,或执著或怯懦,都是一种世态人生的经历与收获,他们的今日我们的明天,怎能不爱老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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