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发现了怪异的气氛

这几天银波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自从知道允泽因为自己生病了之后,她就一直不太放心,况且这几天允泽也没有再来“小朋友之家”送货了。

快下班了,银波今天还是没有看见允泽,心中有一点失望。但是却收到了长秀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请下班后直接到我这里来,我会等你的。字的下方还附了一张画得很详细得路线图。银波不知道长秀又想做什么弄得如此神秘,但她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地图把银波带到了一座幽静得湖边餐厅,走进去时银波就发现了怪异的气氛,因为整个餐厅一个人也没有,她踏上平整光滑的木质楼梯,寻着楼上传来的美妙的提琴声。随即映入眼眶的是满眼玫瑰色的梦境餐厅——粉色的,红色的气球拼成一个个心行装点着餐厅的四围,落下来的彩带像无数彩色的帘子轻微地在空气中摆动,餐厅一段有小型乐队正在演奏小提琴协作曲,在他们前面长秀穿得像童话中得白马王子……银波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有些迷醉!

长秀看见银波傻傻地站在那里,起身走到银波身边,彬彬有礼地对银波说:“你好,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银波还像沉浸在梦中一样,喃喃地问:“这些是什么?”

长秀深情地望着自己心爱地女孩说:“我要让今天在你地记忆中永远存在,我已经把这里全都租下了。”

银波这才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环视四周,猛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是这里的女主角。她心中的暖流在涌动,自从被盛基和允泽伤透心后,银波就不再奢望爱情了,更别说梦幻般的爱情,但是今天感觉到自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深切的爱着,这种爱让银波暂时忘记了痛苦的过去,把自己想象成了公主。

桌上的晚餐非常丰富,两人举起酒杯,眉宇间传递着温情,当透明的高脚杯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两颗心也仿佛擦出了火花。

长秀深情地对银波说:“这些食物都是我亲手做的,为了这个我今天还特地请了假,尝尝吧!”

银波非常感动,温柔地低头尝了一口,爱的滋味是怎么都可口的:“真好吃。你喜欢烧菜么?”

长秀点点头,告诉银波是因为爸爸的影响,所以对做食物很感兴趣,接着他定定地望着银波,郑重地说:“银波,这么好吃地东西不可能天天都作,但一个星期做一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呢,你睡懒觉的星期日上午,我都会把这些食物偷偷地送到你的床前,永远会的!”

银波看着长秀眼中饱含的真诚,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她发现此刻自己的心里已经被这个男人的深情挤得满满当当了。

长秀停顿了片刻,鼓足勇气地说出了今天地主题:“银波,嫁给我吧!”

银波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今天长秀要向自己求婚。

长秀伸出手,拉起还呆呆地不知所措的银波。他们走到临湖的玻璃窗边,顺着长秀的眼神,银波更加震惊地看见了另一场童话故事——一艘游艇上正绽放着灿烂地礼花,船身挂着巨大地条幅,上边写着:银波,我们结婚吧!眼前的一切让银波再次激动得落下了激动的泪水,这真的是为了她——姜银波的么?她不敢相信!

长秀拿出一跳闪闪动人的钻石项链,真诚地说:“接受我吧,像我这样的男人,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银波看着那条承载了太多玫瑰色的钻石项链,真的被打动了,她自己也不禁认为错过了长秀,将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但是,银波一想到自己的过去,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折磨着她,眼前耀眼的光亮让她望而却步。她告诉长秀自己需要考虑的时间。

长秀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看见银波那么感动,还是觉得已经成功了大半,不必太着急,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

家里倒是很热闹,一家人正坐在一起聊天呢,病刚刚好的允泽也在其中,春风得意的长秀忍不住把自己求婚的事情向家里人宣布了。

贤实一听儿子不和自己商量就擅自求婚感到有些生气,但是长秀更本不以为然。艾莉倒是对哥哥求婚的结果很感兴趣,不停的追问。万德和贞德也非常关心长秀是否能够处理好以前的女朋友,认认真真地准备结婚。没有谁注意到此刻允泽痛苦中带着愤怒地表情。

这个消息对于病刚好的允泽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他听说银波没有正面答应时,紧张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下来,无边的失落却把他笼罩得紧紧的。

对于长秀的求婚,银波的父亲翰杰和姐姐金波都表示要尊重银波自己的意愿,希望银波不要顾虑以前的种种,只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银波摇摆的心开始渐渐稳定下来。

48

贤实从金部长那里了解到,丈夫万德和小姑贞德竟然不告诉自己两个人悄悄去旅行,她非常气愤,想想自己辛苦地经营着事业不但得不到丈夫得帮助,到头来万德还是和自己的妹妹关系最好,贤实心中得不平之气越发的膨胀了起来。

回到家里,发现万德和贞德竟然在练习舞蹈准备旅游的时候展示,本来就已经很恼火的贤实终于忍不住了,她狠狠地数落起万德兄妹,结果贞德拉着哥哥飞快地从家里逃了出来,她发现嫂子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如果不马上逃离,他们一定会到大霉的。

从家里逃出来的万德和贞德身无分文,根本没有容身的地方,于是他们想到了允泽。晚上艾莉领着爸爸和姑姑来到了男友允泽的家里,告诉允泽爸爸和妈妈有些矛盾,现在想暂时在这里借住。允泽表示了很诚恳的欢迎,马镇虽然觉得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太方便,而且看见贞德就想起被她追债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但是毕竟是允泽未来的家人,也只好笑着欢迎了。

没有想到的事情

福实自从知道儿子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后,既觉得忐忑又很骄傲。忐忑的是儿子放弃了稳定的工作而选择单干风险会比较大,要承担的压力也会比以前多;骄傲的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现在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来到正翰地律师事务所,但是事务所冷清地现状让福实的心凉了一大截。她向秘书关切地询问起正翰的情况来,却无意间得知了正翰和金波已经离婚的消息,这对于福实来说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且她更没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晚上,福实一个人坐在家里,等待儿子回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门开了,正翰抱着秀彬进了门,旁边还有一直跟随着正翰的珍珠。看见珍珠,福实更加生气了,干脆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珍珠的身上:

“我一直把你看得很好,可实际上你人品不怎么样。”

珍珠被福实的当头一捧打击得不知所措,一时说不出话来。

福实看着珍珠茫然得表情,想到因为她儿子的婚姻破裂,心里的气愤便一下子爆发了:

“世上有的是男人,为什么找一个有家庭的,破坏一个好好的家庭还有脸见人么,因为你我儿子被公司炒了鱿鱼,还失去了家庭……”

珍珠在福实激烈的话语声中缓过神来,明白福实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但是想到福实是正翰的母亲,实在不好发作,她想好好向福实解释:“伯母……”

“什么?还叫我伯母,什么伯母?我不是你的伯母!”福实没想到珍珠还有脸叫自己,“我不认识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请你马上离开!”

福实的态度冷酷而坚决,珍珠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翰安置好秀彬之后听见了客厅妈妈大声的责备声,赶紧出来缓解,他心里清楚母亲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是看见珍珠被母亲羞辱得无地自容也觉得有些难受:“妈,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她的错,是我愿意的。”

福实听到儿子竟然维护珍珠,气急败坏地扑向儿子,她抓住正翰的衣服开始号啕大哭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败家子,我是怎么养你的,我把你当成了我的骄傲,可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啦!”福实哭喊着推桑着儿子,话语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珍珠在一边看着母子俩的争执,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尴尬,她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收拾如此混乱的局面,自己和正翰将来的命运又会怎样。

不管珍珠怎么想,福实此刻还是最希望儿子可以和金波在一起。她来到金波工作的比萨店,请求金波回到正翰的身边。可是金波痛定思痛地告诉福实,自己现在只想好好挣钱,对男人不感兴趣。

福实听完金波决绝的话之后,想到自己儿子毕竟有错,只好暂时放弃了说服。

50

银波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要和长秀在一起就必须向长秀坦白自己的过去,否则她会背负着沉重的精神枷锁,好像自己一直欺骗对方。下定决心以后,她约好长秀在一家装修别致的咖啡厅见了面。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银波却发现没有那么容易。她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害怕长秀知道以后会不再理睬自己,害怕长秀眼神中的温柔和深情就此消失。她紧张得不停地喝起冰水来。长秀看见银波郑重地把自己约出来现在又这么紧张,也担心起来。

银波咬紧自己地嘴唇,鼓足了勇气:“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向你坦白地全部说出,对我你知道多少,我是什么样地一个女人,我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不好奇么?”

长秀听到银波说这样的话,猜到她是因为以前在酒吧做过而向自己坦白来了,不禁松了口气,看着银波干净透明的眼神,长秀耐心地说:“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地是现在你坐在我地身边,别的什么也不重要,过去只能是过去。”

听到长秀这么说,银波紧张的心情缓和了,她觉得即使长秀知道了,结果可能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所以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得过去:“我……其实……以前”、、、、、、还没说出几个字,长秀就伸出手指,轻轻按住银波颤抖的嘴唇。

“我知道,”长秀意味深长地说:“我什么都知道。”

银波一听非常吃惊,他没想到长秀会对她的过去已经有所了解,她同时又感到不安,因为她想知道,长秀的了解又到了什么程度。

长秀看见银波的眼神中闪现着慌张喝惊讶,平静而温柔地解释道:“以前在酒吧做过服务生是吧,我想当时是因为家里的情况。但是我不会让你再受那种苦了,我保证结婚以后让你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我也会帮助你的家里人。”

银波渐渐被长秀的温和,细腻融化了,她面对这充满深情的男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尽管长秀知道的仅仅是自己过去的冰山一角,尽管她还是会为将来担心,但是此刻她只想保持这和谐充满感情的时刻。

虽然暂时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银波还是感到很不安心。她还是不知道一旦长秀了解得更完整一点,自己缥缈的幸福是否能一直阳光灿烂地走到终点。况且姐姐金波以自己惨痛的经历告诫她,如果想要喝长秀结婚就一定不可以和盘托出,因为能容纳女人过去的男人是没有的。

银波下定了决心,要和深爱自己的长秀结婚。她相信眼前的机会将是她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全新的未来就要来到了,一个可以摆脱过去梦魇的未来。

可是这个未来似乎又在和银波开玩笑,就在银波约见长秀准备答应他的求婚的时候,一个穿着时尚带着傲慢气质的女人拦住了他们的路。那是长秀以前的众多女友中的一个,她用尖酸刻薄的话语讽刺着银波,还嘲笑长秀最近的猎物改变了品种。

已经沧海桑田的我们

银波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无力无助,听到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因为条件才选择长秀的时候,银波的心被刺得生疼。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长秀竟然出手狠狠地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响亮的声音把银波震惊地呆在原地不能动弹,那一瞬间她发现长秀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窗外又下起了瓢泼的大雨,银波知道现在连老天爷都在为自己哭泣。为什么一切突然变得面目全非,往日温柔善良的长秀突然之间变成了会动手打女人的野兽。银波不相信的一幕幕总是在她眼前,心里盘旋。“如果那个人能让你真正幸福起来,那就够了,可是那个人他,他、、、、、”银波想起允泽对自那个己说过的话,她当初还以为允泽是因为妒忌才说出来的。现在她才明白一切。

踏着泥泞的路,银波向允泽家的方向走去,她不想打扰允泽,只是想朝那个方向走,向心中残存的却支离破碎的温情走。雨还是下得很大,银波觉得雨天是属于她和允泽的。

允泽家门前还是以前的样子,门口的花草被雨打湿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是经过尽心照顾的。银波默默地站了一会。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裤脚,也渐渐洗掉了她今天的难过伤心。

收拾好心情的银波准备转身离开。

此时允泽却像是和银波心灵相通一样走出了家门,他看见了站在门口发呆的银波,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地站着,彼此之间的眼中交换着太多话语。银波不想再和允泽之间有什么牵连,她把这一刻努力系在心中,然后转身离去。

允泽看着银波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的痛翻江倒海。他飞奔上去,想做最后的努力。允泽的身体已经全部被打湿了,雨水混着泪水流淌在允泽的脸上,冲印出无数个日夜的刻骨思念,允泽大声地用尽全部力气说:“我知道现在如果不抓住机会,以后就再没可能了。那天在火车站抛弃你,我会用一生补偿。你受到地伤害,我用一生来抚慰。”

银波不想再听下去,她知道允泽的话完全是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她害怕自己动摇,她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向前走。

允泽不想放弃,他再次拦住银波的脚步:“我没勇气生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求你了银波,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总是晚一步来到你的身边,所以没有好好抓住你,但是这次我不想就这样让你离开,因为我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

银波眼中已经抑制不住地滚动出闪闪地泪光,允泽的话充满了痛彻心扉的伤悲,他那么无助,银波扭过头去,不想触及这片伤痛的领地。她明白自己应该在今天和允泽彻底做一个了断了,她要让允泽永远放弃自己。

“你的爱,在我的记忆中只是苦涩,它在我的生命中将永远不存在。”银波说完之后没有让自己去碰触允泽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允泽摊倒在地上,任瓢泼大雨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腿上,心里……

清醒了么在这一刻

已经沧海桑田的我们

即使我没有守住承诺

我也要祝福你祝你幸福

为什么要放弃

难道这是真的么

把曾经的爱都忘掉么

我怎么能让曾经的爱

变成你现在悲伤的眼泪

51

在允泽家里看爸爸和姑姑的艾莉发现允泽淋得透湿,神情沮丧地回到家里,非常担心,急切地询问起允泽怎么会弄成这样。允泽完全沉浸在彻底失去银波的伤痛之中,对于艾莉的关心感到极其烦躁,他的大声斥责把艾莉吓住了,艾莉觉得允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觉,对自己一点也不关心体贴,伤心地离开了允泽的家。

第二天允泽刚到公司就被贤实叫到了办公室,一看见坐在那里的艾莉,允泽就明白了贤实叫自己的目的。贤实因为最近银鱼不好捕捞的事情已很头疼了,现在还要处理女儿感情的问题,所以语气非常不满。她警告允泽要对艾莉好一点,还说如果两个人再继续吵下去的话就让两个人分手。

艾莉本来只希望母亲帮自己说一点话,让允泽对自己好一点,但是没想到妈妈会提到让两个人分手,所以非常着急。走出贤实的办公室,艾莉就急忙找到允泽,她实在不愿意和允泽继续冷战下去。

阳光撒进允泽的办公室,允泽的背影在光线下显得有些萧索,艾莉觉得心里酸酸的,她小心翼翼地向允泽道歉,允泽转过身看着一脸乞求的艾莉,往日神气高傲的公主现在竟然因为自己,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他感动了,毕竟将来和自己走下去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啊!可是自己对她真的太差了。

艾莉很小心地对允泽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么?”

允泽笑了笑,点点头。

艾莉有点责怪地说:“你昨天为什么淋雨啊,把自己淋成那样,好像被世上遗弃的人,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允泽想起昨天的事,知道错的其实是自己,想到艾莉对他的关心,允泽的内心柔软了:“我不是已经说了么,因为没有带雨伞所以才淋的雨,没什么事。”

艾莉知道允泽不想告诉自己实情,她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是真的不希望今后和允泽总是吵吵闹闹的了,她真诚地对允泽说:“我很想成为你心目中最特别的人,在你孤独的时候,伤心的时候能够给你安慰,因为有了你我更加爱惜自己了,你现在有我为什么还要到外面淋雨,我希望能够给你带来开心和幸福。”

允泽什么也没有说,他走上前去将艾莉搂在怀里,艾莉刚才的话让为银波伤透心的允泽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告诉自己,要将银波永远埋在记忆里,今后要很努力地对待艾莉,因为爱一个人的心是最可贵的。

他们在充满阳光的小屋里相拥着,享受这难得的甜蜜时光。

处境显得很糟糕

比起妹妹,哥哥长秀现在的处境显得很糟糕。自从上次因为遇见以前的女友并动手打了人之后,银波就再也没有理睬过长秀。不管在银波的家门口还是在“小朋友之家”,银波见到他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这让长秀很后悔当初的举动。所以他特地做了满满一篮精美地料理让人送到“小朋友之家”,希望看在美食和自己辛劳的份上,银波可以原谅自己。

当他傍晚来到“小朋友之家”“验收成果”的时候,银波把一个空空的篮子递给了他。长秀开始非常开心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但没想到原来银波把所有的料理都分给其他老师了。

一向被女人们围绕的长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他不禁向银波抱怨起来:“为了这些我忙了一个早上,连觉都没睡好,我们能聊聊么?”

银波根本不想听长秀的解释,干净地回答:“我没时间。”随后就像离开。

长秀急忙拉住银波的手:“就算被判了死刑的人,也应该给人家解释的时间嘛!”

银波狠狠地瞪着长秀:“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长秀不放弃地继续哀求着,银波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径自离开去照顾孩子了。没想到长秀他跟在银波地身边就是不肯离开,银波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看着他照顾孩子手忙脚乱的样子,银波哭笑不得。

53

秀彬越发不爱说话,下午六点半,正翰没有开车,带着秀彬又来到了医院,正翰的心中越来越紧张,深怕秀彬这样下去会什么大病。

像秀彬这样的病,不需要住院,对于秀彬的病,医生的话语中充满了埋怨。

“秀彬的妈妈知道秀彬病成这个样子吗?”

每当问到秀彬的妈妈,正翰总是很不自然。不是怨恨,不是厌烦,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不知道。”这种尴尬,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应该让她知道,这样下去,秀彬就会成为一个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自闭症儿童。”

自闭症?

正翰想着医生的话,一种深深的恐惧一路始终占据着他的心。夜晚的街道,地上还释放着白天太阳的余温,树叶已经变成了深绿色,正翰背着已经熟睡的秀彬,走在只有灯光没有月光的小路上。

秀彬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应该找回金波?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正瀚走进家门时,就立刻否定了。

“行啊,真行啊。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孩子,真好看啊,我不是为了看你这副德行才那么辛苦养活你的。”

知道正瀚和金波离婚以后,福实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只要看到正瀚,满肚子的气愤就在再也压制不住。

“看看你那德行,还知道疼自己的骨肉?不要老婆,干脆连孩子也不要了算了。”

“秀彬睡着了,不要吵醒他,我们出去谈吧。”

餐厅的桌子上,还摆着福实刚刚一个人喝剩的酒。

“以前我每一次来汉城,不是给我买这个就是给我买那个,跟我点头哈腰的,可今天就像对待个乞丐,连口水都没给喝,连我买的西瓜都没切一半。不像以前了,不像了。”福实回想着白天去找绮子,一边说一边摇头。

“谁啊?”

“还有谁?秀彬他姥姥呗。”

“您又去那里干什么呀!还找他们干什么啊,能听到什么好话!”

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这下正瀚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与金波有关,仿佛金波从来没有出现,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心中萌生的那一点点想要低下头的念头一下子又全消了。

“听说秀彬他妈就要结婚了,如果金波真的结了婚,你可怎么办啊。”

“跟我没关系,那个女人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各不相干,已经变成外人了。”

正翰的眼睛瞪得极大,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替自己想想,帮助他的儿子保留一点自尊。他不想再和金波有什么瓜葛。他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狠命的喝着。

“喊什么,喊什么,怎么说和你不相干呢,你出去看看,没有人再像秀彬的妈妈这样的女人了,跟秀彬妈妈再好好说说。不要成天围着那个狐狸精转,好好找金波谈谈,她要是结婚了……”

“不要再搞一些这样的事情了,妈妈我求你了!”正翰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妈妈,您还是先回釜山吧,明天我去订火车票,就这样吧。”

正翰回到自己房间,被关在门外的福实大叫:“你这个窝囊废,在你们复婚之前,我决不会去,你记住了。”

我真正喜欢的女人

长秀为了讨好银波,在公司请了假,故意在银波看得到的地方擦地,给孩子洗尿片……银波看在眼里,在心里原谅了长秀的过去,但是嘴上还是不松。

“银波小姐,就请听我说一句话,在见到银波小姐之前,我的确谈过恋爱,我都三十岁了,没和女人谈过恋爱是假的,说老实话,有我真正喜欢的女人,也有为了解闷而谈的女人,但是银波小姐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看法,真的。是你改变了我,银波小姐,谢谢你。”

长秀的话向来招人爱听,银波的心里早就已经不计较了,可是女人嘛,很奇怪的。

“让我坐下我就坐下,让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对你百依百顺的乡下女孩。可惜你看错了,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那种女人对我也没吸引力,像银波小姐这样的女人,才是有魅力的,不是吗?”

一个男人,如果会讨女人欢心,又懂得油腔滑调,再加上自己有点资本,那在追求女人的道路上,他就几乎会百战百胜。

“相信我吧,我会好好处理和女人的关系,再也不会让银波小姐对我感到失望。要不,我写份保证书?”

多么动听的话,没有一个女人不会投降。

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长秀那么聪明。

贤实家中,自从把万德和贞德赶出去以后,平常只剩下贤实、艾莉和允泽。

这一天,看天色较晚,艾莉就说让允泽住在她的房间,她和妈妈贤实住。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允泽还总是很客气,这也让贤实觉得有点不自在。

“就这样吧,你就住在艾莉哪。”

“不用了,伯母,我还是回去吧。”

就在允泽起身要走的时候,长秀回来了。

“哦,允泽在呢啊,怎么要走了吗?跟我喝两杯再走吧。”

“我先要回去了,下次吧。”

“再玩一会吧,再玩一会。”说着把允泽推回屋里。

大家又回到了客厅里的茶几前,坐了下来。

“爸爸回来了吗?”还没坐稳,长秀就开始找万德。

“随他回不回来。”贤实一脸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