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金波的冷淡态度让正瀚又不禁想起了珍珠,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明明是很想她,却又假装是因为关心她的身体,而当一个人做一件连自己都觉得不适合的事时,需要做的只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只要这个借口一找到,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这晚正翰又把电话打到医院,得知珍珠由于过敏,被转到了急诊室。于是在半夜蹑手蹑脚去了医院。

金波这几天想了很多,觉得和正翰一直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个人应该好好谈谈,再次下了下决心,推开了正瀚房间的门,但是却发现躺在被子里的是一个枕头。

真是太可恶了……

金波不加思索拨通了医院的电话,:“我是白珍珠小姐的亲戚,不知道她的病有没有好转。”

“请稍等,她的未婚夫在这儿,您要和他通话吗?”

……

正瀚走过来:“您好,请说……”

一听确实是正瀚的声音,金波立刻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金波才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为什么在本来就已经输了的情况下还又丢尽所有颜面,她本以为确定那边是正瀚以后,自己可以更理直气壮,但是当正瀚的声音从医院的电话中传来的时候,她内心刚刚勉强维持起来的平衡又被破坏了。金波确认了一下时间: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

正瀚悄悄地回到家,本以为谁都不知道,不料金波就在院子里等着他,金波将他叫到外面:“陈正瀚,你是在考验我吗?你是想看看那个女人能坚持多久吗?上次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清平,跑到医院去看那个女人,你让我受的侮辱还不够吗?你还想试探一下我的忍耐限度是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想让我忍你们忍到什么时候,想让我消失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在正瀚面前,金波一直是矜持而温柔的,加上丈夫是个出色的律师,说话方面金波向来是吃亏的,每一次她都被正瀚说得一句话也没有,但是今天,这样多的词句竟然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应该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因为即使是事先准备,也准备不了这么好。

“你那是什么话啊,不是那么回事,说是进了急诊室我才去看的,好像是药物过敏。幸亏没什么大事,看到被转到了一般病房,我马上就回来了。”正瀚辩解道。

“谁要听你那些鬼话,那些话你还能说出口?”金波更加气愤。

正瀚还强词夺理:“珍珠现在是一无所有的人,不是很可怜吗?”

“她可怜?所以你就去扮演她的未婚夫。看看你丢魂的样子,连命根子手机你都忘带了。”

正瀚越说越来劲了:“能不能不拿病人说话,现在不是把你和她相提并论的时候。”

金波觉得正瀚现在非常无赖:“你说什么?病人。每次我生病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拼命赶来看过我?”眼眶里的泪珠不停的翻滚:“你老婆都要病死了,你也借口忙连屁都不放一个,为了那个女人你可以不顾一切。”

正瀚觉得金波有点无理取闹。

“前年我作甲状腺手术的时候,你一共来看过我几次?去年冬天我得了流感咳嗽了几下,你就抱着枕头去秀彬的房间了,可你感冒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又是给你买药,又是给你熬姜汤,还整夜守在你身边。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对你老婆这么狠心!你就知道去可怜别的女人!”

“你说话能不能不带脏字?别骂人啊。”

金波怎么也想不到,正瀚怎么这么不可理喻透:“不让骂人?你这该死的!”边说边抡起拳头,砸了过去。“我就是骂人了,我还能骂得更难听呢!”

正瀚紧紧抓住金波的手,想要制止住她。

“放手!”金波大喊道:“我骂你几句你就委屈了?你放手啊!”

正瀚仍然死死的抓住她,两人厮打起来。

“你想躲开?你这该死的!我就是要打你!你疼了是不是?我现在生气,你给我老实点儿,我就是要打你……”

正瀚突然松开手:“好吧,你打你打你打。”闭着眼睛,把脸凑了上去。

金波毫不客气地踢向了正瀚的要害。

正瀚手捂住下身,腿立刻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金波还觉得不解气:“真是可笑,瞧你用枕头演的好戏,多么卑鄙无耻。”

正瀚疼得说不出话来。

金波才不相信他呢:“又演戏哪?我还没用那么大劲呢,瞧你那德性。”

正瀚的脸憋得通红,紧紧闭着眼睛,整个脸扭到了一起:“我没在装……完了……以后我就是废人了……”

金波干脆地说:“那更好!”但是看到正瀚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样子,连跪都跪不住了,又心软了下来:“来,我看看,我看看。”

正瀚声音都变调了,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看什么看,在这怎么给你看?快回家,回家再说……”

金波费力地搀扶着正瀚回家了,边走还边骂:“该死的……”

正瀚爬到床上,还一边牢骚:“你怎么能踢我这里呢?真是最毒妇人心,弄不好要闹出人命的!真是的……”

金波警告他:“以后给我小心点儿。”她坐到正瀚身边:“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能不能和她彻底了断?”

“没什么可了断的,真的,相信我,我只是觉得内疚才去的,……真的。哎呦,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