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伤痛

白天金波和父亲一起忙着银波的事,晚上,正翰回到家,她还有她自己的烦恼。

这一晚,正翰从医院回到家,看到一直等候他的金波独自一人在屋里生气:“你一直都没有睡啊?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别生气了,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看见她醒了我马上就回来了,你也想想看,要是我接了电话没有去,那你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你说我说得对吗?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金波不愿听正翰的花言巧语:“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也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一会我们一起出去找个地方高兴一下,你化好妆等着我吧。”

金波抓起一个枕头,就要往外走。

正翰忙问:“你去哪啊?”

“秀彬的房间。”金波没看正翰一眼,就关上了门。

一连几天的冷战,让正翰觉得有必要和金波好好谈一谈,约金波一起共进晚餐。还在气头上的金波本不想去,但在秀明的劝说下,还是决定暂时先给正翰一个解释的机会。

金波精心的化妆,她往脸上扑了扑粉,略施粉黛而不夸张,她不想要自己在丈夫的眼中看起来比任何女人逊色,尤其是那个白珍珠。但是,也不能显得太重视,她要让正翰知道:在金波眼里他并不是全部,绝对不能要他有优越的感觉。

什么都已准备妥当,可是等到半夜时一点,正翰还没有回来。看着自己越来越扭曲的脸,连优质的化妆品都遮不住那上面体现出来的悲伤,不如索性将所有的面具全部摘下。金波知道,如果表面上看,他因为去安慰此时突然孤单的珍珠是个偶然,但任何偶然背后都有必然的存在。虽然在金波心里,她和正翰还是夫妻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越来越孤单,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傻,也许此时自己承受的已经不是爱情,只是深深的伤痛,可她多希望这是爱情,可惜她错了。

万德非常欢喜桑那浴,是马镇的常客。万德发现这几天马镇气色异常好:“最近很忙吧?好几次来都没看到您,就叫了别人,不过还是习惯你搓啊。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马镇心中暗喜,却表面否认:“哪有啊,哈哈。”

万德一脸慈善劝道:“找个好女人结婚吧,男人自己过太孤单,太无助了,就是有个恶妻也总比没有要强啊。”

马镇连忙应和:“哈哈,是啊,欢迎下次光临。”他美美的点着手里的钱。

洗过澡后,万德觉得一身轻松,精神十足的回到家里,却在家门口发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向自己家里张望:“看什么呢?”

贞德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看是万德,惊喜的叫道:“哥哥!”

万德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哥哥?”

“哥,是我啊,贞德。”

万德不敢相信,仔细打量着:“什么?你是贞德?”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妹妹,两人高兴得抱到了一起。

万德把贞德请进屋里:“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简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想既然整容了,就要把手术做得全面一点,我怎么样,哥哥?”

万德又仔细看了看妹妹的脸:“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那样更真实,以前咱们俩一块儿出去,不都说咱们俩是双胞胎吗?”

“哎呀,和哥哥是双胞胎,那还有的看吗?你知道我已经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万德感叹道:“整容技术可真是进步了啊,不是让你多躲开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嫂子看见你,就死定了。见也见到了,就赶快走吧。”

“那也得给我口饭吃吧?”

万德有点恼火:“难道我长得像饭团吗?怎么谁看到我都向我要饭呢?过来快点吃吧,吃完了赶紧走。”

看贞德吃得狼吞虎咽:“慢点吃,别噎着了。”

贞德好久没有像这样放开肚子吃,觉得很过瘾,撑得她把垫在内衣里的胸托拿了出来,随手放在了饭桌旁。

万德见状:“你怎么不一块儿都作了?”

“钱有点儿不够了,哥,我现在可是小学的老师了,我马上就要出头了。”

马镇不屑道:“我怎么看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

“别总是瞧不起我,我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贤实的声音:“是谁啊?连大门都不关。”

贞德忙藏到了饭桌下面,刚躲好,贤实就走进厨房,万德十分紧张:“你怎么回来啦?”

“我回我自己的家,还用问为什么吗?”

“你不是说中午约了人吗?”

“顺便回来一趟。”贤实往桌上一看,发现了贞德扔在一旁的胸托:“这是什么?”

万德开始胡言乱语:“呃,呃,呃,我,我有点饿了,刚才在吃饭……”

“不是,我是说这个。”贤实拿起胸托,仔细地翻看着。

万德一把抢过来,藏在自己身后。

“拿过来我看看,那是什么啊?好像是胸托吧?”

万德继续搪塞:“这是我个人的隐私,你别管,也别想知道,走开吧。”

“哎?你哪里用得着女人的东西啊?跟我说实话,怎么看着不对劲啊。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用的那种东西?”

“这,这也没什么,没什么不对的。我们男人就不能用了?这样可以让我们更自信一些。”万德越说越来劲。

贤实听得哈哈大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光注重外表是没用的……”

万德巴不得贤实马上走:“你不是中午约人了吗?”

贤实这才想起来:“是啊,是啊,我得赶快走了,你看我这记性。但是还有啊,记着锁门,要是进来小偷怎么办?丢了东西可都是我的损失啊,你不出去赚钱你倒是无所谓啊,我受累赚钱是多不容啊,要体谅一下养家的人啊,哪有像你这么命好的男人啊,真是的。”

贤实刚一出门,万德就叫出贞德,兄妹俩人觉得自己活得很可怜,抱头痛哭。

折腾了半天,贞德差点忘了她来找万德的目的,鼓励万德用私房钱搞投资。万德为了能在妹妹面前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尊严,答应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