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温暖一生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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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闹得那么僵硬,也不曾说过分手,这两字太沉重了,不能提,也不想提,本以为两人都冷静过,深思熟虑过,可没想到,还是如此,最终还是说了分手。

不要哭,不能哭,她能撑过来的。

不就是失恋么。

恋爱就如一双看上去很美的鞋子,等你真正穿的时候会发现,这双鞋子其实不合脚,既然不合脚,那就换一双好了。鞋架上的鞋子很多,都很美,不一定非要这双不可。

温暖仰着头,却阻止不了眼泪滑落。

割舍如此不易,也是如此的痛。

接下来的婚宴,温暖喝了很多酒,唐曼冬本来就是好酒量,那叫一个海量,蔡晓静应酬惯了了,酒量也不错,几人凑在一起喝酒,喝起来那叫一个没克制。

温暖就这么一点酒量,还是蔡晓静培训出来的,经不住喝,她还和唐曼冬拼酒,整整干掉半瓶白兰地,唐舒文和陈雪如过来敬酒的时候,温暖已微熏了。

陈雪如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把那魔鬼般的身段全都衬托出来,美丽至极,头发也盘起来,插着一根玉簪固定,很有古典味。她演过一部民国戏,里面就有过这个造型,端庄美丽,这一次婚礼这个环节陈雪如就用那部戏的造型,很有古韵,美得诗情画意的。

唐曼冬和蔡晓静连连说好看,陈雪如抚了抚温暖踉跄的脚步,“怎么喝这么多?”

“她要和我拼酒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酒量。”唐曼冬说道,蔡晓静敬了酒,笑说道,“没事,我会看着她的。”

同席的还有顾云、林宁,苏然,林迪云等几位年轻人,这里免不了一阵好喝,苏然和陈雪如说道,“雪如,他要对你不好,你就果断投奔哥哥,哥哥会对你好的。”

“人家结婚第一天就你就挖人墙角,太不地道了,最起码也要让舒文度完蜜月才放话,不然他去度蜜月都不安心,就怕老婆被人抢了。”林迪云说道,诸人轮着一番狠灌,陈雪如就意思意思地喝一口,唐舒文被几位兄弟灌得很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以后别落我手里。”

众人大笑,最后还是苏然劝着就放过他们了,温暖径自喝酒,菜没怎么吃,林宁在她面前挥了挥,“天啊,就这酒量啊,你们喝了一瓶白兰地,浓度也不高,一人一半也就半瓶,这就倒下了?平时你都不喝酒的吗?”

温暖半醉半醒,瞪了他一眼,又倒酒要喝,蔡晓静慌忙夺过,舀了汤给她,“酒量不好就不要学别人牛饮,喝点汤醒醒酒。”

温暖对蔡晓静的话一想是言听计从的。

苏然抬眸转了一圈,问:“叶二呢?”

“不知道,从刚刚就没见着。”唐曼冬说道,目光转了一圈,叶家一家子,林大夫妻,唐四坐一桌,叶可岚和叶天宇有自己的朋友,并没有和长辈在一起吃,分开了坐,主桌上没见着叶非墨。

林迪云目光也绕了一圈,的确没见着叶非墨,奇怪了,苏然问温暖,“你家那位呢?”

温暖打了一个酒嗝,慢吞吞地喝汤,咕哝了声不知道,林宁等人相视一眼,暗自奇怪,婚宴好好的跑哪儿去了?苏然起身去寻他。

苏然在公园的小喷泉旁边寻着叶非墨,他正一个人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精致完美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宛若一件艺术品,只是那空洞的脸,令人有些发酸。

“你在这里做什么?”苏然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脚,大好日子来这里悲秋伤月,太不应景了,苏然想到温暖牛饮,他又在这里沉默,一路上貌合神离,心中了然。

吵架了。

叶非墨沉默不语,苏然从小就有一个疑惑,叶三少和叶宁远、程安雅都是幽默风趣的人,很健谈,为什么叶非墨如此怪异,从小到大绷着一张脸,似从没有开心过。

不开心的时候,一句不发,有时候能一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说他自闭吧,不像。

真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非墨,好歹吭一声吧,温暖在里面喝得烂醉如泥,你在外面和木头似的,大好日子的,都在干嘛呢,明天在闹不成吗?”苏然笑道,叶非墨低了头,温暖喝得烂醉?

她酒量并不好,苏然见他有反应了,谢天谢地,“喂,我中意的女人嫁给我的好兄弟,我都没买醉,你们两这是闹哪样?”

叶非墨自嘲一笑,又不是他要闹,是温暖要和他分手,他能有什么办法。

抓住她锁在屋里不让她出去吗?

他倒是很想如此,只要他狠得下心来。

“我们分手了。”叶非墨说道,声音平平板板的,仿佛一潭死水,没有波浪,没有动静,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苍白。

苏然很想的大笑,这怎么可能,温暖对他死心眼得很,可看叶非墨的脸色也不似是说谎的,他顿了顿,“怎么回事?谁提分手的?看你这表情也知道是温暖提的,你又被女人甩了?”

他顿时有一种拍手称快的冲动。

叶二啊,你也有今天啊。

hoho,温暖胆子不小啊。

叶非墨厉眸一瞪,酷厉的目光如冰刀一般扫过来,仿佛要在他的身上剜出一块肉来,苏然一贯直白,叶非墨的事情,苏然和唐舒文知道的最清楚。

当年他和韩碧的事情,也是唐舒文和苏然第一个知道的。

“你别瞪我了,来,兄弟,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哥哥还能给你支招儿。”苏然在他身边坐下来,长臂一伸,搭在叶非墨的肩膀上,“我说你,怎么谈个恋爱都不会了,哄女人多简单的事也没搞定,要是像你妈那种女人你搞不定还好说,温暖这种小白兔你也搞不定,太菜了吧。”

叶非墨冷冷一哼,目光暗沉,戾气上浮,“你以为温暖比我妈容易搞定吗?你去试一试,她就一个驴脑子,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然咕哝了声,五十步笑百步,你好意思说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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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挥拳一揍,苏然笑着避开,举手投降,失恋的男人脾气也暴躁。

他把事情经过和苏然说了一遍,“就这点小事啊?”

“不就是这么点屁大的事,竟然要和我闹分手,你说她整天都在想什么?”叶非墨冷冷说道,百思不解,的确不明白温暖心中所想。

他都和她说了想和她过一辈子,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她说的他却一句都没听明白,是他智商低了,还是中文程度变深沉了。

“我要是温暖,我也气,谁然给你和韩碧一直藕断丝连的,像温暖这性子,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她能忍受吗?你没事去韩碧家里做什么?还把手表留给她,我要是温暖我也觉得除非你在她家过夜,不然这手表怎么留她家了,就像老婆在老公床上捡到一枚不属于自己的耳钉,你能说得清楚吗?”苏然说道,这事还是旁观者清,“再说,你和韩碧都结束了,她还时不时找温暖挑衅一下,这算什么事?我要是温暖也以为是你给韩碧希望,这才让韩碧认为你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才会去找温暖,自己做得不对还不解释,活该温暖不要你。”

叶非墨面色如水,似怒非怒,似恼非恼,低低地笑了几声,咽喉中似乎极力地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抹伤痛在眸中沉沉浮浮,几度徘徊,苏然见他这模样也有不忍,正要说话,叶非墨低声说道:“她还是不信我。”

苏然叹息,“老大,你也做出什么让人相信的事来啊,去和她好好解释清楚,不是我说你,非墨,你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下去,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擅长解释,那就让温暖问出她心中的疑惑,你这样一被人误会就开始沉默很容易让人误解的。我劝你多和温暖沟通沟通吧,免得真分手了,到时候悔死你。”

叶非墨沉默地坐着,是他错了吗?

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不是和温暖都解释清楚了吗?

是她执意要分手。

“对了,你平常怎么追女人?”他有点不自在地问,俊脸微微一红,幸亏是苏然,别人他还真问不出口,太丢人了。

问他爹地,除非他不想被打击,羞愤致死,据说爹地当年追妈咪的手段那叫一个高。

问他哥,他哥肯定会叛变教温暖怎么收拾他,还是算了。

“非墨,你真的堕落了,竟然沦落到要追女人,我鄙视你,斜视你,外加同情你。”苏然有模有样地敬了一个军礼,笑得那叫一个愉快,叶非墨顿时后悔了,狠狠地瞪他一眼。

苏然一看,果然恼羞成怒了,他嘿嘿地奸笑,“约会,正好是新年,带她出去约会,顺便道个歉什么的,太简单了。”

“你平常约女人去哪儿?”

“床上!”

“滚!”叶非墨怒瞪,苏然哈哈大笑,“你想,女人嘛,哄她太容易了,特别是温暖还喜欢你,送过花没有?买一束玫瑰花,找一个有风有雨的晚上,痴情地在她楼下喊着温暖,我爱你,我保准,你家温暖会跑出来抱着你,大声地说我也爱你,你顺便跪下来,捧着玫瑰花求婚估计都搞定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有风有雨的晚上,太狗血了。

“亏你全家都看八点档呢,这是最经典的八点档狗血剧情,你竟然不用,你白看那么多肥皂剧了。”苏然忍不住吐槽,“乖,听话,这招数都管用,当年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女学生最喜欢一个狗血男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楼下嘶喊我爱你,多拉风啊。温暖也就这么一个小白兔,也不是在社会上混了多久的老油条。你要是现在不哄着她,我看温暖在演艺圈打滚几年,基本上就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了,到时候你再来哄,更费劲,现在趁着这朵花还小,姑娘还比较纯真赶紧把改办的办了,懂咩?女人都喜欢玫瑰花,嗯,就这么办,最好今晚……不对,看这天气,今天不会下雨,那过几天看看会不会下雨你再去。顺便叫上我,我帮你拍下来传给子孙后代。”

“滚!”

“老叫我滚干嘛,叶二,你老实说吧,你心里已经在想一会儿立刻去查一查天气预报,想着去哪儿买玫瑰花了吧。”苏然笑嘻嘻地说,叶非墨那张脸黑得没发看,苏然依然不知死活,“乖,别别扭了,你那点小心思,哥哥还不了解嘛。”

“滚!”叶非墨再吐出一字,脸上薄红,微有窘意,仿佛被人点破了心思般,可爱得不得了。

“还有什么招儿?”

苏然噗嗤一笑,叶二你这么可爱,身为男人的我都想泡你了。不过这话苏然绝对不敢说的,“这是经典招儿,教你太多也不管用,我看一招就能把温暖搞定了,学太多了没用,泡妞不在手段高,在精。”

叶非墨觉得苏然这话非常不靠谱。

“成了,别说了,进去吧。”苏然说道,“你还真要想清楚,温暖和韩碧,你到底要哪一个,我都看不明白你了。”

叶非墨冷冷一哼,苏然摇头,“进去陪我喝酒,心爱的男人嫁给自己的兄弟,我这内伤啊。”

两人回去的时候,温暖喝了不少汤,神智清醒了些,苏然故意推着叶非墨坐温暖身边,他们伴娘伴郎几个就坐了一桌子。

温暖瞥了叶非墨一眼,故作不见,仿佛他是空气。

叶非墨面无表情,也没多话,苏然拉着林迪云,林宁几人喝酒,叶非墨也加入拼酒的行列,一时十分热闹,温暖没什么胃口,不是喝酒,就是喝汤。

蔡晓静偶然瞥见顾睿,好奇地问唐曼冬,“曼冬,他怎么会来参加婚礼?”

“我哥邀请的吧。”唐曼冬啧了一声,“听说哪有一个旧传统,新娘第一夜是要献给旧情人的,以后就一心一意跟着丈夫,你说我哥是不是看上这传统了,不然让着碍眼的家伙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他从刚刚一直脸色不好,又嫉妒又羡慕又后悔的,装逼给谁看。”

众人一笑,都看向顾睿的方向,叶非墨想到顾睿和韩碧的关系,又想到韩碧和顾睿、陈雪如曾经发生过的事,眸色一冷。

苏然、林迪云等人自然知道了陈雪如和他曾经的往事。

唐舒文和陈雪如结婚前,陈雪如的陈年旧事都被媒体八了出来,顾睿更是特意让翻出旧新闻让媒体炒,就像败坏陈雪如的名声,讥笑唐舒文穿破鞋,是他顾睿不要的女人,才轮到唐舒文。

这些消息被叶非墨和唐舒文给压下了。

顾家势力不小,且对唐舒文和赵雨凝一事心存怨恨,败坏陈雪如的名声,他们并没觉得什么,算是给赵雨凝出气,可顾家对一个唐家已颇为吃力,再加上叶家卷入,顾家便不是对手,消息被叶唐两家封锁,没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网上一些八卦论坛流传,被这一次的世纪婚礼压过,没人关心。

众人想,这顾睿此刻的心情,定然十分糟糕。

苏然阴测测地说,“你们谁和顾大公子有交情的,怎么过去向她敬一杯酒如何?”

顾云噗嗤一笑,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林宁和林迪云这对堂兄弟是极爱热闹的,两人和苏然勾肩搭背地朝顾睿那桌子去,那一桌也是熟人,顾睿见他们过来脸色已阴沉了。

林导说,“顾公子,别这么不给名字嘛,伴郎团给你敬酒,这是多大的面子,来来,喝酒。”

顾睿脸色阴沉了。

苏然说道,“大家今天都是伤心人,来来,干杯,干杯。”

温暖越过叶非墨看向那边,顾睿被那几个公子哥儿包围着,拼命地灌酒,一看到这一幕她就乐了,顾睿活该,看见雪如姐这么幸福,他一定和吃了苍蝇般难受,再被他们几人灌酒,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苏然是真心喜爱陈雪如的,定会给她出气,有顾睿受的。

叶非墨见她唇角扬起,面无表情地凝着她,温暖抿了抿唇,并无言语,顾云见几人都去灌酒了,他不去也太不够意思了,他起身,拉着叶非墨也加入战局中。

婚宴本来就热闹,灌酒也是常有的事,叶三少挑眉看叶非墨和顾睿等人,问程安雅,“非墨这帮人什么时候和顾睿有交情了?”

严格上来说,顾云、林宁和叶宁远是一个年龄的人,林迪云和苏然,叶非墨,唐舒文年龄相近,不过叶宁远很少在A市走动,林宁和顾云因工作的关系和叶非墨接触也多,于是这帮纨绔公子哥儿玩得比较好,是A市有名的纨绔团伙,一个比一个俊美,一个比一个有钱,一个比一个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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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总是此般难料,在你最幸福快乐时,总会给你致命一击。

温暖的手机尖锐地响起,她的手机设置了自动开机,昨晚来寻他便关了手机,早上自动开机,她翻盖,一看是柳城的电话,脸上一烫,“柳城哥哥,你……”

“温暖,你太令我失望了。”方柳城严酷的声音带着一股寒峭,温暖所有的喜悦,羞涩和懵懂情爱都被这一盆冷水浇得一滴不剩。

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柳城哥哥失望?失望什么?莫非失望她不懂取悦他,她知道他是有过女人的,她是第一次……等等,笨蛋温暖,你在想什么?若是你把珍贵的第一次如此虔诚地奉献出去,换来的却是对方一句太令我失望,你还有什么可悲哀的?

你已贱到这种程度了么?

心,痛得无法呼吸,她却仍旧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柳城哥哥,你在说什么?”

“昨晚是你提出交往的,也答应我要到酒店来,我等了你一夜,你知道吗?温暖,你把人当猴耍吗?”方柳城的声音夹着狂暴的怒气。

温暖如遭雷击!

他等了她一夜,那昨晚的人是谁?

温暖浑身冰冷,醒来的时候,她已由女孩变成女人,她以为她在她最美丽的时候,在她最特别的日子里,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她最爱的男人。

那一刻,她以为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方柳城的话,却把她的幸福打得破碎,她很清楚地听到心里有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她死死咬着下唇,“柳城哥哥,你……”

“别发出这么可怜的声音,温暖,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女子,我竟然也被你耍了一回。”他打断她的声音,温暖从未听过方柳城如此冷酷的声音,隐约似也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看在你喜欢我多年的份上,我本来打算在暴风雨之前给你甜蜜的一夜,满足你花痴的心愿,既然你耍了我,那就两不相欠了。”

她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方柳城的声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酷和陌生,为什么,他说的事,她一字也听不懂,温暖隐约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隐含颤抖和恐惧。

此刻站在电话那旁的男人,似是魔鬼,她完全不认识的魔鬼,不是她温柔的柳城哥哥。

方柳城笑了起来,半嘲半戏,“温暖,不管你在哪儿,现在最好回家,还有,谢谢你喜欢我这么多年。”

……

他挂了电话,温暖浑身僵硬冰冷,一阵风从门口出来,那冷钻到她骨子里去,女子脸色惨白如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温暖匆匆起身,一时太急扯动腿间的疼痛,她反射地撑在床上,瞥见那抹鲜红的痕迹,温暖的脸更白了几分,她方才觉得完美的落红此时变得讽刺,难堪。

昨晚的记忆浮起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可他带给她的快感和记忆却抹不去,温暖捂着胸口,是谁?为什么会是别人,不是方柳城?

可此时,她来不及细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匆而出,抬头一看门房号,温暖倒吸一口凉气。

5203。

方柳城定的房间是5208,她迷迷糊糊中,走错了房间?

温暖欲哭无泪,紧咬牙关,落荒而逃。

天啊,她这辈子做了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和方柳城约在酒店,可她也做了这辈子最蠢的一件事,竟然看错了房门号。

该死的酒精。

她刚进电梯,52楼的电梯门就开了,一名身穿亚曼尼手工西装的俊美男子走出来,取出房卡走进5203,看见空无一人的床,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温暖匆匆回家,门口停着几辆警车,有几名警察扣着她的爸爸上车,温暖瞬间哭了,即便再懵懂也知道发生何事,哭喊着上前却被警察拉开。

温爸爸只来得及和她说一声,暖暖,小心方柳城。

温暖哭喊着看着警车把爸爸压走,温家外,一群人站着,指指点点,温暖浑身力量都似被抽走了,爸爸被压走,临走前扔下一句,小心方柳城,那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爸爸会被押走,她全然不知,猛然想起妈妈和妹妹,温暖咬牙擦干眼泪,跑进家里。

家里乱成一团,两位叔叔,几位堂姐,堂哥,她的舅舅,还有表姐等人都在大厅里,温妈妈坐在沙发上落泪,温静在一旁红着眼睛宽慰着她。

“妈妈,小静……”

正在哭的温妈妈突然抬起头,温暖只见她的眼睛一片血红,表情瞬间狰狞起来,她敏捷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巴掌朝温暖打过来,温暖白皙的脸颊上浮起手印,疼痛让她摇摇欲坠。

“妈,你在做什么?又不关姐姐的事情。”十五岁的温静飞快起来,拉住还想继续打温暖的温妈妈,温暖脑海更是空白。

叔叔,堂姐和舅舅,表姐们的表情都如仇人般看着她,那眼光看的温暖如芒刺背,心凉透顶,他们都在指责她,都在怨恨地看她。

她做什么?她不明白。

“温暖,你也太贱了,竟然会和方柳城一起害叔叔坐牢,你安什么心?”大堂姐温秀丽说道。

“哼,昨晚还一夜不归,你和方柳城鬼混去了吧,你对得起叔叔吗?”二堂姐温美丽说说道。

“嫂子,这样的女儿你还不赶出家门,要不是她喜欢方柳城,把大哥的资料都偷给方柳城,温家至于败了吗?”二叔愤怒叫嚣。

……

温暖笑了,笑得灿烂,那笑容从脸上延伸到目光中,笑得令众人害怕。温暖是那种悲哀到极点,却仍旧能笑得灿烂的女子。

那笑容,仿佛从不曾在她脸上消失过。

温静一把搂住她,“姐姐,不关你事,别听他们胡说。”

温静扭头,劈手指着大门,“滚,你们从这里滚出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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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不要……不要……”她哭着喊他救命。“不,我要你……”那一夜,她醉得朦胧,他一夜索取,不知厌倦,她不知身上的男人是谁,她迷失了方向,是熟悉的他,还是陌生的男人?生日表白,她走错房间,竟和撒旦一夜温存。为了寻她,他拍出她的半裸广告,轰动全城。一纸契约,她成为他的女人,当她贪心沦陷于他时,却原来,她不过是他寻来的替身,他的心上人再次回归,她傲然转身离去。数年后,当她怀着身孕,挽着另一男子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再次出击,她却风轻云淡一笑,“叶先生,gameover!”……我一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我遇见了你。我一生最不幸的事是,我曾伤害过你。我的不幸和幸运,都和你有关,正如我的人生,你愿意原谅我的不幸么?——叶非墨。

此文的主角,是一个明星,是那种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虽然,她曾有过不尽如人意的过去,可是她凭着自身的努力,在娱乐圈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自爱,自尊。这里有明星艺人间的风风雨雨,有她大起大落的落差到平静。对情感,事业终于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是一段“潜规则”下的爱情,会带给读者感动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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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舒文得罪了谁?”程安雅问道,黑道、生意场的事很难说的,总是有过节的,可一般人,不敢动唐家,莫说龙门,就唐家在白道也不是谁都敢得罪的。

唐舒文想了想,最近龙门有几起流血纠纷,且……他蹙眉,叶非墨抬眸和他相视一眼,最大一起纠纷就是龙门和烈火门之间的地盘之争。

叶非墨挑了熊哥后,唐舒文看上烈火门的走私线,熊哥和强哥花了不少功夫打点,去中东的线路花了几年功夫布置,看得出来是请了人来办的,非常缜密,就因为看上这条线,唐舒文挑了整个烈火门,摧毁了烈火门的中坚力量。

熊哥、强哥手下养了一批人,个个精明能干,企图抢回地盘,他们暗中和龙门起了不少冲突,圣诞那会儿还抢了龙门一辆运钞车。

唐舒文本想尽快搞定他们,斩草除根,然而,婚期逼近,很多事分不开身来,他本想等过一阵子才慢慢处理他们。

没想到成了祸患。

唐舒文和叶非墨一说,叶宁远也有了方向,正去查的时候,小黑打来电话,告诉他们在沪宁公路上发现一辆可疑的面包车,请求支援。

叶非墨立刻召集龙门所有人往沪宁公路的方向去。

唐四起身出门,叶非墨,苏然和林迪云跟着一起出去。

唐舒文也随着他们而去,陈雪如害怕地抓住他的手,唐舒文回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儿子带回来的。”

“天宇,可岚,你们随着去。”叶宁远淡淡说道。

……

“为什么不报警?”陈雪如担忧地说道,这种事报警不是更快吗?

唐曼冬搂着她的肩膀,“嫂子放心,我们的人比警察管用。”

叶宁远咦了一声,放大了监控录像,唐曼冬凑过去一看,“这不是赵雨凝吗?”

监控画面上,赵雨凝的车停在公园前面,她穿得很漂亮,目光含泪地看着公园门口,似是想进去,却又没有勇气。

时而怨恨,时而悲愤,时而伤心欲绝。

她在公园门口徘徊,神色焦急不安。

“有什么不对吗?”程安雅问,叶宁远看了几幅监控画面,只是蹙眉,许诺又调了附近的画面来看,中途有一小段是空白的。

只看见赵雨凝在门口犹豫徘徊,很想去参加婚礼,又觉得悲愤,在那里犹豫不决。中间一个小时的录像被毁了,最后看见的画面是赵雨凝惊恐开车离开。

中间隔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叶宁远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因为录像被毁了,无法还原,这之间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今天的婚礼保全工作都是龙门内部在执行,就怕出了万一,四处装了天眼,但有点地方也是盲点,犯案者似乎很清楚现场布置,看来也是高手。

电话铃响了,叶三少接起,叶宁远戴上耳机,这是劫匪打来的电话,要求很简单,要唐舒文的命,点名让唐舒文去XX港口,若不去,他就杀了温岚和孩子,电话里传来小念的哭声,陈雪如听得心都碎了。

这电话挂断很快,却不影响叶宁远查到他们的地址,的确在沪宁公路,叶三少立刻打电话给唐舒文,让他依约前去港口,其余人听唐四布置。

“爸,他们只要我一个人前去,你先回去,不然……”

“住口!”唐四厉眸一扫,王者霸气一如当年,“我的女人不需要我儿子来救。”

苏然和林迪云朝唐舒文摇了摇头,唐舒文闭了闭眼睛,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会让救出妈妈,一定会让小念毫发无伤。

气氛,压紧。

每个人的心都悬起来,就怕出一个万一。

唐曼冬看着赵雨凝,“宁远哥哥,这女人有没有问题?说不定是她在搞鬼。”

叶宁远一笑说道:“赵家和烈火门应该没什么联系,不过,的确有点奇怪,可能是看到什么了,来的时候一脸悲伤,走的时候甚是惊慌,但这不代表和她有关。”

陈雪如撑着头,头痛欲裂,她的小念,唐舒文,疼爱她的唐四和温岚都不再身边,两人还生死未卜,她担心至极,强忍着不敢掉眼泪。

一定不会有事的。

众人都在等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雪如的心也慢慢的变凉,更是着急起来,绑匪有没有可能撕票……她不敢深想,程安雅劝她去休息,陈雪如摇头,坚持要等。

程安雅不禁庆幸,她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无数危险,最惊险的莫过于和叶三少从岛上逃离的时候,那时候真是生死未卜,有时候甚至在想,或许自己这一次是死定了。

后来路易斯死后,她和海蓝、非墨也被绑架过,却是有惊无险,除了那一次,她再没受过生命危险,可非墨被绑架过四次,哪一次她不是担惊受怕,深怕孩子出了点事情,特别是在海蓝死后又被绑过一次,三天两夜,她眼睛都不敢闭上,深怕一睁眼睛就听到他死亡的消息。

她很能理解陈雪如现在的心情。

唐曼冬是唐家的女儿,心理承受能力比别人强,唯独陈雪如,最是难受,毕竟小念是她的命。

小黑还没传回消息,叶三少等人就在电视上看到XX港口有爆炸的消息,火光冲天,陈雪如捂着嘴,惊恐得瞪大的眼睛,唐曼冬的心也揪紧。

叶宁远蹙眉,根据追踪器,他们的车子还留在港口,警察就要赶过去了,再不走要落下把柄了,公路上的监控他做了手脚,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当场被逮着,都不成问题。

叶非墨打回电话,一切搞定了,然而……

唐舒文代替小念受了枪伤,已送去医院,陈雪如一听,脚下一软,瘫坐在沙发上。

医院,唐舒文被送进了急诊室,龙门已封锁了消息。

今天婚礼变故的事情,唐家并不想让媒体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警局那边当然不可能瞒得过,不过有唐四在打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304我喜欢你

温岚只是受了点擦伤,并不严重,小念被奶奶和爸爸保护得非常好,受了惊,三岁的小孩子一下子发生这样的变故,唐舒文护着他挡了一枪,小念第一次经历这样血腥的场面,第一次听到可怕的枪声,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倒在自己面前,他被吓傻了。

小孩子白嫩的脸上无一点血色,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一句话也没说,不哭也不闹,陈雪如一见儿子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强忍了几个小时的眼泪哗哗地落,小念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四和温岚觉得事情严重了,让医生给小念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唐舒文的急诊室,陈雪如听叶非墨说,子弹射中胸膛,具体怎么样,还要看医生怎么说,听口气很严重。

陈雪如手脚发凉,呆呆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忙碌了一天,叶家人也累了,唐四让叶三少和程安雅等人先回家,都在医院留着也没事情。

叶三少点点头,让唐四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他们。

唐四点头,儿子重伤,孙子惊吓过度不能说话,他心情也不佳,叶三少等人也没说太多,领着众人就走了。叶非墨善后,也回了龙门。

小念身子是没什么伤,可目光呆滞,不言不语,那模样让陈雪如心如刀割,哄了他好久都听不见一句声音,她难受至极。

“小念,你和妈咪说句话好不好?不怕了,回家了。”陈雪如哄着儿子,唐曼冬也哄着他,小念目光无焦距,什么都不说,陈雪如只觉得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量。

温岚道,“雪如,别担心,小念受惊了,让他缓两天,会没事的。”

孩子太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妈,对不起。”陈雪如说道,温岚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是一家人,真要说对不起,也是今天的保全没做好,关你什么事,舒文为自己儿子挡了一枪,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个好父亲,好男人该做的事情。你不用抱歉,他们父子都会没事的,别伤心。”

陈雪如不知道怎么说心中的难受,唐舒文,小念……一个生死不知,一个目光呆滞,她的心也被人割去一半了。

“会没事的。”温岚说道,她更觉得抱歉,本来是一场完美的婚礼,却出了这种变故,是他们对不起她,她不该说任何道歉在字眼。

且日后,有可能会带给她更多的危险。

三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疲倦地走出来,唐四和温岚赶紧迎上去,医生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必须要送到加护病房,若是这三天不能脱离危险期,后果不堪设想。”

唐四蹙眉,温岚闭了闭眼睛,陈雪如下意识地抱紧了小念。

唐舒文,我好不容易,才敢迈出一步。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和你做夫妻,你不能有事。

千万不能有事。

温暖睡到傍晚才醒来,头很痛,温妈妈煮了解酒汤,她喝下,身子一软,又倒回床上,天气微凉,窝在被子里很舒服。

温妈妈叫了好几次,温暖赖床不起,嘟哝了声,“我怎么回家了?”

“你这丫头,怎么喝得这么醉,叶先生送你回家的。”温妈妈说道,扶起温暖,“快去梳洗,一起下楼吃饭,柳城来了一个下午了。”

“头痛,妈,你别吵,我要睡觉。”

“这是礼貌,快起来,去梳洗。”温妈妈说道,拉着她起来,央了数遍温暖才慢吞吞地去浴室梳洗,温妈妈先下楼去。

温静已帮温妈妈摆好了碗筷,温暖梳洗后换了长裙,随意套上一件灰色的棉衣外套便下楼,方柳城和温爸爸正在说生意场的事,就等她一人。

温暖给方柳城拜了新年,人不怎么饿,酒喝多了,也没什么胃口,整个人懒洋洋的,方柳城说话她也不怎么搭理。

索性有温妈妈和温爸爸,新年的气氛也不算太糟糕。

“叶先生说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多喝点汤,吃菜,别空着肚子。”温妈妈说道,帮温暖夹菜,方柳城看了温暖一眼,抿唇问,“唐舒文的婚礼热闹吗?”

温暖点头,“热闹。”

温静插嘴说道,“一定热闹啊,那排场从电视上看都知道很热闹,现场一定更热闹,好多车子。”

温暖笑了笑,低头喝汤。

叶非墨送她回来的,他呢?

今天是新年,一定回家了吧,节日总是和家人一起过的。

温妈妈见她不爱说话,笑着和方柳城解释,“这丫头酒还没醒估计,柳城你多吃饭,今天阿姨准备了不少你爱吃的。”

方柳城微微一笑,目光掠过温暖,“多谢阿姨。”

一家人吃了一顿快乐的团圆饭,温爸爸和温妈妈在客厅看新年晚会,温暖给大家切了一盘苹果,又洗了一盘葡萄。

温妈妈本想拉着他一起看晚会的,温暖说头疼,不陪他们看,起身上楼去。

手机震动,温暖拿过手机,是叶非墨发过来的短信,问她在做什么,温暖心想,分手了还说什么,她索性不理他,窝在床上睡去。

手机一直震动,毫无间歇,温暖心头微疼,不管手机铃声怎么震动,用被子盖住头,那声音实在太吵了,温暖起身,翻开手机一看,全部是那句,你在做什么?

温暖没好气地回,睡觉。

他现在在做什么?

温暖暗暗地想,心中却升起一抹淡淡的,说不清楚的刺痛,自己说的分手,却无法抑制地想他,真是一种悲哀,他一切都如烙印,刻在心头。

手机又震动,温暖抓起手机一看,唇角逸出一抹笑意,他问,你喜欢什么花。

温暖一笑,这傻瓜问这事做什么,她拿过手机,打了几个字,香槟玫瑰。

好久,他都没回复。

温暖不悦地勾起唇角,愤愤地砸了砸手机,嘟起嘴巴,太过分了,这就不理她了,她心中难受,一声叹息,丢开手机。

他们好像分手了。

分手的男女这是做什么呢,藕断丝连吗?

别墅外有烟花升腾之声,今天是新年,很多人都放烟花,她听到温静尖叫的声音,她也在放烟花,温暖侧头看向窗外,漫天烟花灿烂。

真的很美,很美,这幅美景却暖不了此刻她的心。

仿佛蚕丝,层层绕着她的心脏,益发觉得发堵,温暖悲伤地靠在床头,怔怔地看着手机,盼望手机能震动,他的消息能传过来。

可好久,都没声音震动。

温暖失望了。

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没事逗她呢。

她傻,才会当了真。

今日的婚礼上,她和他都说得很明白了,温暖心中刺痛,深呼吸,压抑住心中的苦痛,翻了一个身子,刚要躺下,手机又震动了。

叶非墨说,不准分手。

只有四个字,温暖心中嘀咕,也不过四个字,你用得着打这么久吗?她愤愤不平,打了几个字,“你又不爱我。”

叶非墨:胡说八道。

温暖:你自己默认的。

叶非墨:自以为是。

温暖冷笑,若非分手,那此刻又在说什么,做什么,不是一场笑话吗?莫非他想要挽回?一想到这个可能,温暖眉心蹙了蹙,心中难辨。

分手了,如此怀念,莫过于她还念着他,尚舍不去那些暧昧不明的日子。

尚舍不去临时前时而爱怜,时而故作冷酷的轻爱语浓。

只不过,他未必知道。

温暖久久不回,叶非墨也没什么动静,良久,他又发了短信过来,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回来。

温暖不知道如何去答,抱着头卷着身子在思考着,她还恋着叶非墨,却不甘心他心中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她只是他心中很轻的一个角落,这种感觉,很是糟糕。

该如何去做,才能成全了自己,成全了他。

她不知道。

手机响动,电话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他,温暖抿唇,不知道要不要去接,非墨,叶非墨,你打电话来要说什么?

这是一个新鲜的经历,叶非墨这是主动示好吗?

他那人,极少如此主动的。

温暖接了电话,叶非墨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温暖,不准分手。”

声音一贯的清冷,霸道,不容置喙,有这属于叶非墨的霸气,温暖唇角动了动,并不说话,他说不准就不准吗?凭什么。

“我……”叶非墨为难的声音向来,断断续续,一个我说了好久,支支吾吾,温暖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他要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见他支吾许多不说话,温暖直言问,这可是奇迹啊,从未见过他如此为难,他素来是冷静的,果断的,刚硬果决,什么时候如此反常过。

“我……我……那个……你,喜欢你。”

305我只钟情你一个(2113字)

叶非墨支吾了好久,总算说出一句比较完整的话,温暖愣住,心中的郁结仿佛被这句话刺中,顿时消散。

他的难为情,他的喜欢,他低了的声音,彻底取悦了温暖。

她一直对他的心意不敢确定,心中难免忐忑,可如今,那阵狂喜涌上来,温暖的唇角微微地掠过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发短信这么久,就为了说这句话?

她咬着唇,忍住笑意,眼睛微微刺痛起来,不知为何,心情有更多的彷徨和悲伤,仿佛自己等他这句话,等了不知多少年,总算等到了。

当你长久渴望某些感情,某个人的时候,突然得到,你的心情当真是悲喜不辨。

“温暖,你在听吗?”叶非墨沉声问,温暖捂住唇角,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手上,今天郁结一天的心情也哭去了。

“我去洗手间了,你刚说了什么,我没听到。”温暖说道,笑意更是甜蜜。

嘟嘟嘟嘟……的声音从机器中传来,温暖失笑,这家伙恼羞成怒了,她就知道他会如此,这话让他说第二遍,他是决计不愿意的。

可没想到,他表达心情的行动是如此的果决,粗暴。

她刚想要打过去,叶非墨却打来了,温暖微微抿着唇,心里一甜,又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耍脾气了?那别打过来啊。”

她打过去也行的。

叶非墨冷冷地哼了哼,似是很不自在,转了话题,“你在干什么?”

“睡觉啊。”

“睡了一天没睡够?”

“喝高了,头疼。”温暖说道,侧着身子睡在床上和她聊天,温妈妈本来想叫她下楼,以为她心情不好,和叶非墨吵架了,见她一脸带笑和叶非墨聊天,她也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

“今天为何喝那么多酒?”

“高兴呗,曼冬和我拼酒,她酒量好,我喝四杯就醉,哪是她的对手。”温暖笑说道,问,“你在做什么?”

“看烟花。”

她失笑,他什么时候有闲情逸致去看烟花了,可能在家,小孩子在放烟花吧,不过她实在想不出叶非墨看烟花是什么模样。

“好看吗?”

“嗯,很漂亮。”叶非墨说道,温暖一笑,又翻了一个身子,正脸对着窗外,突然一片烟花冲上半空,她一笑,“我窗外也有人在放烟花。”

“你看得到?”

“远处的能看到,近处的就看见放了,看不见烟花盛开。”温暖笑道,刚刚心情也是很沉闷的,如今却是一片轻快。

这算和好了吗?

温暖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和好就和好吧,冲他这句喜欢,这一次就原谅他,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不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

“暖暖,烟花真得很好看。”叶非墨又重复了句。

“又不是没看过烟花。”温暖咕哝了声,小了声音说道,“有我好看吗?”

“烟花比较好看。”叶非墨诚恳地说,温暖低声骂了她一句,叶非墨只是笑一笑,“为什么喜欢香槟玫瑰呢?一点都没有红玫瑰好看。”

“谁说的。”温暖抗议,“你的审美有问题。”

“为什么喜欢香槟玫瑰?”

“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吗?”温暖问。

叶非墨顿了顿,停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温暖幽幽说道,“我才不告诉你,等你什么时候做到了,我再告诉你。”

香槟玫瑰的花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她喜欢这句话,所以很喜欢香槟玫瑰。

叶非墨笑了笑,低低的笑声似在压抑什么,虽没见面,仿佛却看透温暖心中所想,她脸上不由得一燥,浮起云霞,有些酸酸涩涩的甜在感官中蔓延开来。

这种情窦初开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过。

“如果一个男人捧着你最爱的香槟玫瑰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原谅他吗?”叶非墨问,语音很低,仿佛在倾诉什么,听的她的心微微悸动。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叶非墨捧着一束香槟玫瑰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定是很美的一副画面。

温暖倏地看向窗口,跳下床来,奔到窗口。

倏地,怔住了。

窗外,烟花漫天,绚烂绽放,整个夜空成了一副灿烂的背景,他的车停下别墅外,人慵懒地倚在车上,怀中抱着一束香槟玫瑰。

白中带黄的玫瑰花在他怀里妖娆绽放,此刻的他,仿佛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捧着鲜花正在迎接他的公主,远远的,看清楚他的目光,她却能感觉得到他眸中的宠溺,深情,还有定不缺少的别扭。

非墨……

原来他一直在窗外等候着她的出现。

她却傻傻地在窗内纠结着他心中是否有她,忽略他一直询问的烟花,玫瑰,让他在冷风中等候了那么久。

她赤脚奔出屋外,如一个精灵般快乐地飞奔下楼,方柳城已走了,温家三口在看节目,温暖眉目都是笑,直往门口去。

温静莫名其妙,“姐,穿鞋啊……”

门口随意穿了一双红色的拖鞋,穿过别墅的前庭花园,跑出别墅外,叶非墨正在等着她,他换了衣裳,上身穿着深蓝色的衬衫,下面穿着牛仔裤,披着一件长款米白色风衣,怀中的玫瑰娇艳欲滴,他的笑容胜过香槟玫瑰,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突然软软地塌陷了下来。

他是极少笑的,叶非墨,木然,面无表情似成了他的代言词,难得见他如此笑着,温暖目光一刺,顿觉无限委屈,无限幸福,蜂拥而至。

他张开双臂,温暖笑着奔向他,心甘情愿地投向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坚定的拥抱。

她的心被泡在温泉和鲜花里,再没有一点悲伤。

痛苦是被铭记的,快乐是容易遗忘的。

可如今的她,却铭记了此刻的快乐和幸福,遗忘了他给予的痛苦。

306(2143字)

紧紧地抱了很久,叶非墨微微送开了她,灯光在他脸上晕开一抹喜色,深深浅浅,他的目光褪去往日的冷漠,眉梢处,绽放了点滴温柔。

他扣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

温暖也没有抗拒,启唇相迎,他唇内的淡淡酒香淹没了她的唇舌,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全是他的气息,一丝一丝地缠绕上来,如蚕般把她的心困住。

她知道,她真的完全栽在叶非墨手里,再不可能相忘。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长指微微抚过他吮肿的唇瓣,倏地把那一束花送到她手上,“你喜欢的香槟玫瑰。”

她捧着花,低头闻着花香,叶非墨微笑看着,玫瑰娇艳,她也无双,看在他眼里,当真是人比花娇,无限妩媚,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说得一点没错,他怎么看她都是最美丽的女子。

倏地把她拥着,叶非墨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你这臭脾气,怎么可能不吵架。”温暖哼哼说道,心中却甜得能透出蜜来,叶非墨一笑,随了她,心中却有一种淡淡的幸福。

小吵怡情,随她了。

只是以后再怎么吵架,都不能说分手二字。

“谁教你这招的?”温暖含笑问,新年第一天,捧着女友最爱的鲜花在窗外痴痴等候,还拉着她说东说西的,怎么听都如此狗血。

一定不是叶非墨会做的事情,谁给他支招儿了。

“不就是追女人,我还用别人支招儿。”叶非墨脸颊有异色,说得分外不屑,温暖心想着,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典型代表。

不过看在这束玫瑰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叶非墨打开车门,又捧出一束大红的玫瑰,那种耀眼的红,火热的红和香槟玫瑰成了鲜明对比,叶非墨把红玫瑰往她怀里一赛。

温暖眨眨眼睛,这演的是哪一出?

莫非是你要送被人红玫瑰的?随便拿来送我了?

叶非墨今晚特老实,有点不自然地说道:“本来我是买了红玫瑰,谁知道你说喜欢香槟玫瑰,我有倒回去多买了一束,都给你了。”

温暖低头一笑,原来问话的时候,他已经买好了花,听闻她喜欢香槟玫瑰,又转回去买了香槟,这傻瓜,又做了一件傻事。

不过,这感觉真好。

其实他若不问她喜欢什么,就送红玫瑰来,她也是十分开心的。

如今知道他原本送红玫瑰,又送她喜欢的香槟玫瑰,她更是开心,叶非墨还从来没送过她花儿呢,这是第一次,温暖这滋味别提多好了。

“得意了?”叶非墨冷冷哼了哼,温暖唇角带笑,“有一点点。”

小得意肯定是有的,能让叶非墨做这种事,那是值得得意的,她能得意一年了。

叶非墨又是一声冷哼,温暖低头看着两束花,第一次觉得红玫瑰和香槟玫瑰是如此的搭配,完美得不可思议。

“跟我回去。”叶非墨抱着她,吻着她的唇,湿热的唇移到耳垂处,低低地说道,“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了。”

“你真是色狼。”温暖往他小腹上一揍,哭笑不得,转头看了屋里一眼,“今天是新年,我要在家里过,明天一早回去。”

“现在离明天一早只有三个小时,我等你一起回去。”叶非墨说道,温暖笑骂了他一句,这人怎么这样,她当然不会随他胡闹,知道他吃过饭,她也心安了,催他回去。

“别,我还想和你待一会儿。”叶非墨说道,温暖拉着在小径上走,这一区有八幢别墅,温暖家不远就有一个儿童玩乐场。

两秋千一人坐一边,温暖微微荡着,笑着和叶非墨说,“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里了,温静也喜欢,虽然地方不大。”

“哼,有方柳城存在的地方都不要和我说。”叶二少飞醋满天飞,温暖一窒,她算服了叶非墨,不过他说得不错,的确有方柳城,这秋千她和方柳城都坐过。

“不要这么夸张吧。”温暖笑道,倏地转头沉沉地看着叶非墨,叶非墨觉得自己品行端正,哪儿惹了她了?

温暖把两束花放到一边,起身坐到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笑得甜甜的,家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然而,叶非墨抬眸看了看秋千的顶点处,这秋千hold不hold得住啊。

叶非墨好笑地搂着她的腰,“温小姐,我们两人加起来四舍五入有二百五斤啊,秋千要哭了,没准一会儿得断了。”

温暖往他胸口磨蹭了下,揪着他的耳朵,“说,那天韩碧说得话是不是真的,哪一件骗我,我废了你。”

“要不要这么凶。”叶非墨刚一说这句话,温暖就硬拉着他的耳朵往外扯,逼得他匆匆求饶,这丫头下手也没一个轻重,还真是不留情。

“好了,好了,耳朵都要被你拧断了,你还真是……”叶非墨慌忙拉下她的手,没见过这么粗暴的女人,怕了她。“你问……”

“这手表到底怎么落她家里的?”温暖问,扯着他的衣襟凶神恶煞说道,“不准撒谎,不然以后那女人再和我叫板,我就闷受着,说不定人家还说你在床上怎么威猛呢。”

叶非墨唇角逸出淡淡的笑,“我在床上怎么威猛,你比谁都知道吧。”

说罢色迷迷地亲了她一口,温暖巴掌往他脸上一刮,“严肃点。”

叶非墨一笑,“我没说谎,的确是茶水泼到手表,所以我才脱下来让她清洗拭干,走的时候忘了拿。”

“哼,这是多意乱情迷,心满意足啊,竟然连自己最宝贝的手表也忘拿。”温暖酸溜溜地说道,憋着气不说话,叶非墨搂着她,笑笑不语。

“那你……你在F市的时候……算了,这件事算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温暖本想问他们在F市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当时她和叶非墨还没确定关系,就算他和韩碧有过什么,她也不该太过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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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你在F市的时候……算了,这件事算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温暖本想问他们在F市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当时她和叶非墨还没确定关系,就算他和韩碧有过什么,她也不该太过计较。

“哟,善解人意了嘛。”叶非墨勾了勾她的鼻子,打趣说道,温暖心中有气,拍落他的手,“她的胸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胸针?”叶非墨茫然问,不知道温暖说什么,若非他真的一脸茫然,温暖会说他装傻,他那么关注韩碧的消息,怎么会没看见韩碧戴着那蝴蝶胸针。

报纸那么显眼的说,而且,还有专门介绍,隐约说是安宁国际的胸针。

大家都是艺人,撞衫的事能避免就避免,首饰自也一样,难得叶非墨送她一件自己喜欢的首饰,韩碧却率先戴着出现在公众面前,若以后她戴着出现,难免媒体会大作文章,说她穿着打扮模仿韩碧。

搞什么嘛,明明她才是正宫娘娘,怎么搞得自己像侍妾般,真憋屈。

而且,本来就被人叫小韩碧,再撞上更小韩碧了。

“我真不知道,我好久没看她的报道了。”叶非墨蹙眉,微微眯起眼睛,漆黑的眸流光掠过,深浅不明,“你确定和我送你的一模一样?”

“当然确定。”温暖掏出手机上网找韩碧的旧新闻。

叶非墨蹙了蹙眉,这款胸针是顾晓晨亲自设计打造,安宁都没有推出,世间唯独一款,怎么会有相似的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温暖低头找着新闻,长发垂了下来,叶非墨回过神来,拂开她的长发,露出女子白皙的侧脸和优美的脖颈,叶非墨心口一动,倏地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舌头轻舔,含住吸吮,一手在她腰上也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她浑身麻痹,电流从脚底窜起来,直冲头皮,忍不住敏感地缩了缩脖子,肌肤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叶非墨顺着耳垂而下,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温暖的身子不可抑制地滚烫起来,忘了去查什么资料,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化成他的一潭春水。

他直把她吻得意乱情迷,温暖摇头抗拒起来,他们还在别墅的公园里呢。

“跟我回去吧,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叶非墨低低声说道,真把温暖逗弄得浑身无力,滚烫酥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若他真抱着她到隐蔽处干坏事,恐怕她也无法抗拒。

“不行,我今天要在家里过,不要亲了,再亲就要上火了。”温暖好笑地躲着他的唇舌,要抗拒他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你真无情,我家弟弟饿了好久。”叶非墨抱着温暖开黄腔,但真没有再继续,毕竟吃不掉,再招惹她,一会儿自己更难受。

只能在言语上过过干瘾。

“你这人真是……”温暖笑着去打他的手,叶非墨低头在她肩窝处磨蹭,分外眷恋,这动作让她失去了所有的防御力,心都被浸泡软了。

“好了,好了,明早我就回去了。”温暖笑说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叶非墨的发根很柔软,摸着很舒服。

“回来就要喂食,我弟弟很贪吃的。”

温暖咬牙,“……”

你脑海里除了这那件事就不能想其余事情了吗?

温暖看着叶非墨严肃又认真的脸,彻底被他打败了,“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小心你精尽人亡。”

“放心,为了温小姐的福利,我肯定人亡精未尽。”叶非墨一本正经地说,先以语言保证温小姐的福利,温暖踩了他一脚,跟着他混,她要被带坏了。

她又拿过手机,翻到新闻,放大了图片给叶非墨看,“你看,这就是韩碧的胸针,和我那一枚一模一样,你没话说了吧。”

叶非墨看了片刻,点了点头,倏地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似怒非怒,一抹戾气拂过,很快又消逝,叶非墨说道,“你若是不喜欢了,以后我再给让人给你设计一款。”

“谁说我不喜欢,不能戴,我收藏总可以吧。”温暖道,那么多宝石钻石,很有收藏价值的。她转念想了想,“今晚怎么这么乖啊,又表白,又买花,又道歉的,你哪根筋不对了?”

“不喜欢?”叶非墨挑眉,脸色沉黑,“那我以后不做了,我也觉得这事特白痴。”

“别别别,我可喜欢了。”温暖搂抱着他撒娇,“每天说一句我喜欢你。”

“美得你。”叶非墨斜睨着她,目光露出点小小的期盼,“我可没听你说过。”

“女孩子要矜持的嘛。”

“我喜欢奔放的。”

温暖大笑,叶非墨看着她,“曼冬没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啊,什么事?”

叶非墨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温暖大吃一惊,担忧至极,叶非墨说道,“今天我看着舒文奋不顾身地护着小念,宁愿自己挨了一枪,我就在想,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付出生命守护的人,那一刻,我们几人都很震撼,毕竟从小到大,我们都是自私的,我们得到的,总比付出得要多。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尊敬,羡慕,恋慕,却从不曾付出过什么。医生说,舒文如果没挨过危险期,可能会有性命危险,生命这么短暂,谁都没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他们也不知道,今天婚礼会发生变故,舒文差点会没命,我不想浪费时间。明白吗?”

温暖微微有些动容,叶非墨勾了勾她的鼻子,“别和我怄气了,这一次的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好,以后不会让你这么委屈。”

“好。”温暖痛快地答应他了。

“下次再生气,也不准说分手,知不知道,很伤人的,而且是在我……”叶非墨咳了咳,脸颊略有点异红,温暖一笑,伸手抱住他。

“好,下次吵架换我哄你。”

叶非墨一笑,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总是暖和,摸着很舒服,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温暖就赶叶非墨走了,两人恋恋不舍分开。

捧着两束花进了家门,温妈妈和温爸爸等人都还没休息。

温静一见笑道:“姐,你怎么不请未来姐夫进来坐一会。”

温暖含笑带嗔,“谁是你未来姐夫?”

“哦,原来不是啊。”

温暖过去挥拳要揍她,温爸爸蹙蹙眉,倒也没说什么,温妈妈看着也开心,“你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好,我以为你们吵架了呢,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她低头一笑,捧着玫瑰上楼插。

新的一年,新心情。

温暖在助理的帮忙下秘密去医院看唐舒文,陈雪如守在医院中,坚持要等唐舒文醒来,温岚和唐四带小念回家照顾,本来温岚想多请看护在医院看着,免得陈雪如太累,她却坚持不用。

如今她只期盼,唐舒文能快点醒来。

温岚上午在医院陪着她,温暖来了以后,她就回去陪小念,让温暖和曼冬在医院陪着陈雪如,医院这一层都戒严,且有龙门的人在守着,没有特许近不了。

陈雪如一夜没睡,略有点憔悴,温暖抱着她宽慰,她也没落泪,只是过于担忧,中午没什么胃口,唐曼冬见她没吃什么,出去给她买水果。

她一出去,小六走过来,高大挺拔,异常俊秀,他是龙门的人,自幼跟着唐舒文,算得上是唐舒文很信任的人。“少奶奶,赵雨凝的小姐哭着要看少爷,要让她进来吗?”

陈雪如蹙眉,挡了赵雨凝,“舒文还没脱离危险期,你让赵小姐过几日再来。”

“是!”小六出去了。

温暖拍了拍陈雪如的手,没一会儿,小六又过来了,为难地看着陈雪如,“赵小姐在电梯口硬是要闯,又在辱骂少奶奶,怎么办?”

他以为,陈雪如会服了软,让赵雨凝过来看看唐舒文,谁知道陈雪如目光一冷,沉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也不见得是多沉重的一句话,可听的人却觉得有一种沉重压在心头,小六微笑,点了点头,“少奶奶,小六不会再麻烦你了。”

他已经完全清楚怎么处理了。

一出去,立刻让人驾着赵雨凝走,这一层楼都不准她靠近。

温暖竖起拇指,有魄力。

陈雪如疲倦地笑了笑,这和魄力没什么关系,如今她是唐舒文的老婆,名正言顺,说话自然也有立场,赵雨凝又不是第一次找她,她也没什么愧疚于赵雨凝了。且唐舒文昏迷不醒,想见他也不是这时候。

等唐舒文醒来,赵雨凝要见,她不会拦着。

如今她进来,料定和她没什么好脸色,她很疲倦,不想和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