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刺杀不虚

不虚佛掌己出,金光幻影闪烁不断,口中叫道:

“小业不改,大业不除,因果转化,必报已身,步惊云,今日贫僧誓要替天行道!”

不虚说完,怒目如金刚,猛攻步惊云。

步惊云只得全力挡格,双方在数十掌招内,一时难分高下,佛掌厉害,排云掌亦不让须眉,掌掌相遇,唯有勇者,刚猛者胜!

但不虚是无名挚友,且步惊云一直极钦佩其为人,故亦不欲与之纠缠,且战且退,不虚则是不明事实真相,把所有的愤怒皆积于掌上,怎会容情,来势如碑裂石,刚猛无比!

步惊云终于挡不住不虚的连绵不断进攻,而且他亦中了破军的“刑凶罡气”,伤毒交煎下。一个守势不住,顿吃了不虚重重一掌!此掌力若干钧,只听“砰”的一声,步惊云闷哼一声,飞抛了出去,正好抛摔在山间大道上!

倒地一刹那,一辆马车突飞驰而至,来者正是步惊云守剑双奴之一温弯,温弩将马车赶至步惊云旁,“嘎”的一喝,马车在步惊云旁突的停了下来,马在突停下,前蹄飞跃而起!

听到马车“得得”之声和马嘶声,步惊云急忙回首,这时不虚亦赶了过来,这时从马车内电闪般的飞出数十把绝世好剑,向不虚而来。

不虚见来剑凶猛,心中大愣,不由后退了几步,亦临危不乱,碎使出因果转业决把射来之剑尽数逆转回推,回推之剑与后来之剑相互撞击,锤挫声大作,乱作了一团!数剑飞坠向地面,溅起许多尘灰碎石!

这时步惊云上了马车,温弩再急驾马车,马车箭一般的向前奔跑,不虚躲过了剑的封锁,发现步惊云上了飞跑的马车上,更是大怒,提劲追来,口中大叫道:

“休想走!还是受死吧!”

但马车很快,不虚轻攻高绝,一时还追不上,在马车内正是冷胭,冷胭抱出一个精致长匣,说道:

“主人,我俩是来送剑给你!”

马车内的步惊云一愣,奇道:

“哦,绝世好剑,怎会在你们手中?”

冷胭道:

“无名与你之战,我俩唯恐你会败,故在暗中已把绝世好剑偷梁换柱,此举未得主人同意,但实是情非得己,希望主人原谅我们!收好剑!”

步惊云虽然想二人所做有欠光明,但他们确实是全心全意的保护剑,为了他好,刚才不是他们全力赶来,只怕自己难以脱离苦海,又怎好责怪他们呢,默默不语的抓住了久违之剑!

功力深厚的不虚大师突的暴喝一声,身影在空中连窜儿圈,转眼就越过了马车,掠到驾车的温弩上方,温弩全力以赴的赶马,本想甩脱不虚,但不虚在如此知短的时间就赶上来了,心中也不由惊骇不已。但他知道不能停,依旧镇定的向前赶车!

不虚落在温弩的前方,转过身来,双手猛烈出拳,向温弩前击了过去,不虚眼中只有步惊云,不知二仆是否歹人,故手下留情,留有很适当的分寸,但温弩依旧把持不住,只听身后的车门“眶当”一响,马辛木板被击的粉碎,四下飞射,奔马亦受惊乱蹦乱跳!

步惊云刚把绝世好剑握在手中,就听到巨响,即尔看到温弯被击飞进来,冷胭和他皆大惊,知道不虚己截住了马车,这时温弩道:

“主人,这和尚好厉害,就让我来掩护,你们先走!”

说完护在前面,冷胭急忙打开后车门,和步惊云从后门跃离了马车,三人刚出了车厢,不虚身影奇快,己拦路于前,三人在其匪夷所思的轻功面前,完全没有逃走的希望!

不虚甫一落地,口中喝道:

“步惊云你作恶多端,今日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就要找步惊云的麻烦,温弩护主心切,己跃了起来,拔刀向不虚头上劈去!冷胭亦舞动双剑卷了上来。不虚合十身体一旋,再施因果转业决,从容自若的避过了二人的攻击!

不虚不想与不相关的人过不去,平静道:

“你俩和此事无关,别再助纣为虐,速速回头吧!”

说完,身影一花,摆脱了二守剑奴,直扑向步惊云!二奴再扑上,但怎也阻不住不虚大师!

转眼间,不虚已到了步惊云的面前,合十说道:

“行恶得恶,这就是回果循环,认命吧!

步惊云见不虚咬定青松不放松,心头忿忿不平,怒道:

“嘿!雄霸杀我一家,死有余辜!渡空此等小人亦是死有不足惜!但寺中众僧实非我所杀,我问心无愧,有何恶报!”

步惊云怒喝声刚完,不虚又糊里糊涂的给了他一掌,表示他的愤怒,步惊云在不虚闪电般如掌风和掌速面前,一点也无法阻挡,并非他不能,而是不想与这一代高僧为敌!

就在此时,一人突然急赶而至,正是雪暗天,雪暗天见这阵仗,还未停住身形,就挥手大呼道:

“不虚大师,步惊云并非杀全寺元凶,手下留情!”

步惊云是他恩人,当然不愿他有个好歹!

不虚本欲把步惊云往死里打,但突听到雪暗天的话,大觉意外,不由回头“哦?”了一声。

此时他倒平静了许多,因为步惊云先已说过!

刚吐出的掌力在其炉火纯青的修为下,被他从容的往侧面一卸,顿时无匹掌劲尽卸于步惊云身后的山壁之上,“轰”的一声,山壁被击出一个巨大的凹来,飞沙走石,气势磅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心中直冒寒气,步惊云也虚惊一场!

身为高僧,不虚心胸当是磊落,知道此事另一原因,不再为难步惊云,转身向雪暗天道:

“到底事情始未如何,你快说出来?”

雪暗天也不由分说,立时整个事情和盘托出。不虚听闻自己平素尊重之师兄竟为私怨干如此卑劣之事,又得悉规行矩步的剑晨亦另投别师,一时间恍遭晴天霹雳,更不明白那杀同门之恶毒之人又是何人,呆在当场!

雪暗天怕不虚大师不信,又道:

“己杀得声名狼藉的步惊云,若众人真是他所作所为,他更没必要不认,可见这全是那神秘人所为!”

不虚听的心里如坠五里烟云,已不怀疑雪暗天的话了,确实步惊云不必要为自己辩解。

这时从山顶突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不错,老子就是最欣赏他这种杀人不怕认的性格,否则也不会收他为徒!哈哈哈……”

众人听的心惊,均抬头而望,看到山顶正有一人众大而降,身影黑乎乎的杀气逼人,雪暗天指着来人大声叫道:

“啊,他就是屠杀全寺的元凶!”

不虚业己感到此人的不俗!

来人正是神秘巨人破军,也是真正的无凶!破军站到步惊云的旁边,狂妄的不把一干人放在眼前,指着不虚向步惊云道:

“徒儿,为师在此,你更可为侍无恐,快替为师上前去杀掉这个不顺眼的臭秃驴!”

步惊云始终未认他为师,他知道此人滥杀无辜,杀人为乐,心中也忿忿不平,被他来一个徒儿,去一个徒儿,心中肝火直冒,怒叫道:

“不,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来指使我!”

他怎也不会与不虚大师相斗,刚才不想,现在更不会!

话音刚落,手中绝世好剑已闪电般的向破军刺去。

破军经常降服其强敌,留在身边为徒为仆,其中不乏不驯之人,故其警觉性奇高,怎也不会被步惊云突袭得手,反手奇快的让过了绝世好剑的锋芒,两手如铁钳一般挂住了步惊云的粗壮手臂,口中狂笑道:

“好家伙,果然难驯服,你忘记了中过老夫的刑凶罡气?你打也打不过,这不是找死?”

步惊云虽被其治住,但脸上一点也没有恐惧,十分的坚毅,他知道挣扎也无用,冷酷道:

“我大仇己报死何足惧?你休想驱使我!”

破军脸露杀机,面露凶光,咬着森森镣牙道:

“好,只怕你没法死得那么容易!中了老子的刑凶罡气,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此时,冷眼旁观的不虚也看出了端倪,哪有逼别人做徒儿的,真是凶人,再也看不下去,飞身上前,一掌向破军击来,只因他是元凶,下手就一点也不客气,破军未敢轻视不虚,立即回身硬接一掌!口中咬牙道:

“不虚,你找死!”

只“砰”的一声,掌劲凌厉,不虚顿被震开,破军亦退了好几步!

不虚震开问时骤使出小转业,将破军来劲尽卸地上,地上顿时掀起一层碎石!不虚涕潇洒飞鸿一般飞射而驻足,安然无恙!

见不虚如此轻松自如,一掌己然落空,破军心中怒火再烧,深为不忿,大叫道:

“臭秃驴,回果转业决果然了得,再接老子第二招吧!”

破军说完怒扑而上,五指如箕张,紫气暴绽,上足其刑凶罡气之十八层功力!

不虚见刑凶罡气,脸色一变,失声道:

“啊,刑凶罡气,你是破军!”

言外之意!他们昔日遭遇过!

破军魔鬼般的嘶曝道:

“嘿,现在你也知道老子是谁了,亏你还认得出老子来!”

不虚深知刑凶罡气的破坏力惊人,不敢怠慢,身形急旋,立即施出小转业,与破军的刑凶罡气硬拼在一起。硬拼之下,破军爪劲尽数卸于四周,砂石当场僻啪爆破乱飞!天色皆变!

只听“轰”得一声,空中爆开了花,两人一时分了开来,不虚吼道:

“你离开中原武林己有多年,为何还要回来,有何居心?”

破军狂妄喝道:

“老子一事未了,给终仍要回来的!如今,先从你这臭秃驴开刀!”

“无名己退隐江湖,不问世事,绝不会再理你,只怕你回来也是白费功夫,还是回去吧!”

“放心!只要我宰了你,再令江湖烽烟四起,不信他不来找我,他不是刚正不移吗?”

说话间,破军又己疯狂扑到不虚面前,吼道:

“再接我第三掌!”

说完己急然出手!招招紧接,完全不让不虚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劲道亦是一招比一招逼人摧心。

不虚在“砰砰”的硬接第三掌时己节节败退,吃力非常,心中惊叹破军的武功进步如斯,非他想象之内!

两大高手恶斗三招,周遭地动山摇,飞沙漫天,撼人心骇,步惊云四看得脸色一变再变!

不虚吃力之余,稍有机会回气,顿将破军来劲从右掌转化为左掌之上,还以颜色,但破军自侍内力强横,右掌立即鼓足真气,猛向不虚来掌狂切,空前强大的劲力直透心田,不虚难抨其力,顿时七孔留血,脸色极为难看!

看到不虚如此吃力的样儿,而且内力不继受了内伤,破军得意道:

“哈哈,能挡老子三招,你己是很了不起了,但依旧注定要死在老子面前!”

两人拼斗之际,雪暗天向步惊云三人道:

“不虚大师修为极高,一个破军当可应付得过来,你们在此也没什么作用,你身中奇毒,还是找个安静隐避的地方治疗一下吧!”

雪暗天语音刚落,就听到破军由远而近的声臼:

“嘿嘿!你们也太高估那秃驴了,在老子面前,没有一人可逃得了,反抗者死——”

众人听之,脸色大变,回头一看,果然不虚屹立在那里,破军正如闪电般扑了过来!即尔听得“唆”的一声,雪暗天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倒地而亡,显已中了破军一掌!

温弩和冷胭看得惊骇不己,温弩向步惊云道:

“主人,快点,温弩断后掩护你们!”

说完迅即挺剑向破军怒劈而去,企图拦住破军!

破军如形附骨,口中叫道:

“逆我者死,顺我者生,走不得!”

眼睛盯着温弩来剑,身形一定也未放慢,探手如幻影一般握住了温弯的巨手,向上一抬,剑己让了过去,直斜刺上去,破军冷森森道:

“哼,螳臂挡车,不知死活!”

说着身形立侵进其内侧死拉,即尔“破”字疾吐,破军一身刑凶罡气暴徒而出,直震温弯,温弯武功还不及步惊云,身体怎受得住这开岩震山的巨大力量,立时全身被震的粉碎,血雨急射而出,死状惨不忍睹。步惊云和冷胭悲励于怀,大呼:

“温弩!”

而温弩己没有人影了。

刑凶罡气透发同时,步惊云胸前伤口亦被引动一阵撕心剧痛,即尔温弩幻如血箭碎骨一般急向二人射来,冷胭急忙舞剑护主!

而破军亦挟着血浪飞身而至,来势更加狂猛,冷胭剑网立时被破军一腿穿破,直中要害,守剑奴在破军之前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破军人可怕了,冷胭剑网一破,劲势未了,又向二人涌动过来,二人同进被逼向山壁之上!只要破军再加把劲,主仆俩必进压碎于破军脚下,岂料二人命不该绝,此山壁竟是空的,在破军的强劲之下,只听“隆隆”两声,二人深深的陷入了洞内,空洞的山壁,立时卸去了破军气劲的一大截,连破军也措然而愕!

山壁内赫然别有洞天,黑乎乎的吓人,但破军一想到步惊云这小子不向他屈服,心中忿火依旧未平,誓要抓到他,更凭向己艺高胆大,大步流星的向山洞里追进去。

刚好杀进洞口内,骤觉眼前一花,破军心中大惊,慌忙急掌如飞,腿形如风,只听“啪啪”几声,一踢中了破军的格挡之手掌,来影被强烈的掌风击退,但破军也退了几步不敢冒然而进,惊问道:

“什么人,敢管老子的好事?”

喝声刚罢,才发觉自己竟被洞中之人几脚三下五去二踢出了洞外,自己也浑然不知,惊惶之下,更因自己退了几大步,自认为是自己奇耻大辱!

破军当场怒然再次扑进洞内,誓要把洞内之人翻出来打个稀巴烂不可!正要入洞,只听“熊”的一声,一团红火焰涌了出来,来势很凶,而且灼热无比,破军不信邪,如今也连连惊怪,不知洞内到底有什么妖怪,正在愕惊之间,骤觉满目火红一片,一头浑身冒火的异兽己迎压了下来,不用说,此异兽正是火麒麟!

原来此洞正是火麒麟和聂风的休身之地,聂风因差点误杀幽若,身上疯血突变,火麒麟载着聂风进了此洞,并深深体会聂风的心情,将洞口封死,让聂风好好安静一下,谁知天下无巧不成书,成书就必很巧,破军一腿下来正要压死步惊云主仆二人,谁知把封住的洞日撞开,进了此洞,从而幸免一难!

刚才那让破军引以为耻的几脚正是聂风骤然而发。

破军没有防备,怎也抨不住风神腿,这不足为怪,现在火麒麟护友显身也自然不过。

破军能征善战,但眼前异兽亦使其心头一凛,一个翻身,伦惶向己退至五丈之外。

这一退,早已退出洞外,身形甫定,火麒麟又到了眼前!破军两次受挫,狂态顿失,哪敢怠慢,立即把背上的贪狼剑和大刃刀拔了出来,刀锋出鞘,金光夺目,确是凶杀宝刀!

大刃乃东佩第一宝刀,为紫金如铸,整把刀幻成金色,势道骇人。破军在惊骇之余,亦激起了凶狠,目见火麒麟如此凶猛,哪敢犹豫,刀甫出鞘,顿猛向火麒麟连番狂劈猛砍!

火麒麟怎忍得住破军这绝代凶人和绝世凶器的联合杀着,硬吃了数刀,重趴地上,连番数滚,滚去了一旁,让过了刀锋。轰然数刀,刀锋立时透热而起,依旧未将火麒麟劈死,破军不免惊愕,身形再次向后退去!

挣扎了半天,火麟逐渐平息下来,卧在洞口,一动也未动,身体四周,火焰更加强烈,站在几丈外的破军亦感热恨的脸,不由道:

“哦,好怪的怪物!”

如是惊愕胆寒,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无数火苗自火麟全身每个部位透发而出,火舌宛如水银泻地,更如火山熔浆,霎时向周围不断扩散,四周转眼成了焦土,直冒烟雾,火舌未势飞快逼近,破军心慌,哪敢停留,一退再退,早离开洞口很远了!

破军边退边想。

“步惊云身中刑凶罡气,纵使不死也必遭猛火烧死。还是别节外生枝,先去解决不虚为妙!”

说完迅疾离开这失意之地!

熊熊火势迅速蔓延,转瞬向,遭周山头化为一片火海,烈火浓烟直卷添长空。火麟依旧缩在烈火之中,一动也不动,他死了么?

火舌汹涌四散,一柄刀却做立洞口内侧,刀中寒气自生,使得烈火无法入洞,洞内根本就没有火,步惊云也并不如破军所愿死去!

“云师兄你所受内伤隐含奇毒,我必须以内力方能将你身上奇毒逼出来,你什么也别想!”

聂风盘坐在步惊云身后,双掌贴在步惊云背上,步惊云前面插着绝世好剑,步惊云静坐着,脸色苍白,个中泛紫,但他依旧忧道:

“不虚大师在外生死未卜,我们要尽快援手,哎,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聂风黯然不答,催运内力,两人一时成为一个整体,内息互动互通,一股无形气流立刻紧绕在二人全身,遍布整个山洞,连旁边的冷胭己感到了这股无孔不入的强大气流,惊愕的看着盘坐不动的二人,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令人窒息的浓烟被气流驱出洞外,连同聂风、步惊云二人亦同感奇怪,自感这股生牛不息的气流,所产生的力量绝对超乎二人修为之上,而且远远的超乎想象,谁解个中秘?

这力量是因二人武艺同出一辙所致?还是上如释武尊所说的——摩呵无量:“风无相,云无常,无穷无尽,如天地,永不知止境的力量……”

洞外,不虚硬接三招,身受重伤,正在连运功调息,突然热浪扑面而来,睁眼一看,只见连绵一里,尽是火海!大惊之下,不知何故!

这时一阵劲风扑来,只听破军的声音:

“不虚!老子己把所有人杀光杀尽了,现在应该轮到你了,你还能不能再与老子斗!”

破军杀性奇重,不虚闻声,己然骤觉一股正道之火在体内燃烧,要灭掉这个绝代凶人,说道:

“好,放马过来,贫僧全部接住!”

说完举掌向佛,全神准备,给破军致命一击!

破军见是劲招起手架式,立即明了这是佛门至高无上的一招前奏,脸色一肃,收敛狂志,叫道:

“呵,万道不倒!”

“万道不倒”其实乃百年前一高僧为护正道不倒,不惜舍慈悲杀敌所创,烈不可挡,招出敌我必有一死方休,故百高僧中,也仅有不虚囚替天行道而参悟出来,这时不虚怒道:

“正是万道不倒,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世存万道,万道不倒!

今日你我在万道之前,必须有一方倒下方休!”

不虚说的严肃而庄重,看来这万道不倒招未出,声势已经迥然而异了!破军不敢马虎,倒还要与无名决斗,怎可在万道面前倒下,他不能倒,故边抽天刃和贪狼边道:

“好一招要开杀戒的万道不倒,就让老子以刀剑会你,让你倒下,我得万道!”

破军对敌,刀剑齐出,还是首次,似乎深知此招厉害,不容轻视,否则倒就不能再站起来了,挥剑一旋,喝道:

“秃驴!听说你曾与无名比试过,我问你,究竟谁胜谁负?”

破军早就想问不虚此话,如今这生死关头,他更是要问,临战在即,不虚正容道:

“出家人不打诙语,我确实无法胜他,但他也破不了因果转业诀,但那是二十年前之事!”

破军顿时眼露惊喜和无穷的战意,狂笑道:

“好,老子这双刃剑正为!伐胜无名而来,今日我先以之取你首级,证明我比他更强!”

生死决斗在即,不虚大师出奇的平静,浅浅一笑,他忽觉得步惊云为报仇总有个目标,惟破军为求胜而被无度深潭般的胜利心劳役,实是愚不可及,一生难求,何堪回首!

与此同时,不虚身形亦开始急剧的旋转起来!如罗旋一般,扫起四周的尘土和沙石,其势惊人!

身形愈转愈快,不虚骤化一股强大旋风,劲力直逼破军!

破军亦挥出天刃和贪狼,口中嚎叫道:

“万道不倒,好,老子今日定要你贴贴服服拜倒在老于的脚下!”

说完破军毅然使出了为应付无名而若练多年之绝世奇招一一一“杀破狼”!

刀是大刃,又称匕杀故名——杀,人是破军故名——破,剑为贪狼故名——狼,三者合一为——“杀破狼”。刀人剑三合为一。刀光剑影交加不绝,纵横交错向不虚之不倒气旋冲杀了过来!

短兵相按,金银刀光擦出万丈夺目火花,看得不虚眼花缭乱,铿锵碰击之声更绕耳而转,轰得双耳隐隐作痛,与此同时,不虚浑身亦被一股浓烈杀气紧紧笼罩着,败相已露!

只听“嗤嗤……”的声音连绵不断,地上气劲翻腾,沙石乱走,而且,在破军强凛的气势催动下,刀剑之气在地上划出纵横交叉的深深的痕迹,献计凉心,刀剑之劲更是不断汹涌逼近,摹地“隆”的巨响,万道不倒当场溃不成军,周遭万物亦被气劲分割至四分五裂!

刀剑劲过后,不虚四周到处即是刀痕剑伤,可知“杀破狼”何等的霸道,何等的凶狠!

猛招后一放即收,胜负在转身间业己分出,破军凝静的站在丈多开外,刀剑置立不动。在“杀破狼”面前,“万道不倒”留简直毫无反抗之力,果然是至凶至恶的一招,但不虚并没有倒!呆呆立着。

场中一时如死,一般的静寂,如死一般的魄人动脉,不虚,如死灰,一动也未动,他输了!

继而嘴角渗出大量的鲜血,跟着七窍溢血,血迹亦从双手手指上流了下来,滴在地上,滴在深沫的刀剑痕迹中。原来破军刀剑虽未直接伤及不虚躯体,但早已把强横气劲贯体而过,其五赃六腑及骨骼尽数被劈个稀烂!

破军看着僵立不动的不虚,过了半晌,方才如恶魔般的笑道:

“怎么样?老子这招杀破狼比之无名,到底谁强?你心里应有个底吧,”

不虚眼睛凝望着破军,无一丝表情,平淡镇定道:

“你……强……不过……仅是二十年前的……他!”

不虚浑身骨骼此时己然支撑不住,如寸碎,其实他已无骨骼支撑,但他仍笔直矗立,全因心中一股不倒意志仍旧在挺着,永远不倒!

破军听罢脸容登时扭曲了,一片铁青,的确,无名是习武奇才,不到二十岁就自创莫名剑法,以他的大质,这二十年确实不可相等并论,不知他剑术己达到何种程度,就连破军也无底,但破军从不认输,从不相信自己斗不过无名,一时恼羞成怒,叫道:

“找死?快给老子跪下!”

说完天刃一挥,刀尖已划过不虚双膝而过,不虚双膝一断,整个人立跪倒于破军跟前,破军着得“哈、哈……”狂笑,然而不虚他仍坚毅无比,纵使被逼膝卒而跪,始终挺腰挺如铁,誓不低头,正道永远不会向邪恶低头!

看到不虚死不认输,死不低头,破军凶性再发,怒道:

“好顽强的臭秃驴,老子一定要你向我叩头!”

说着贪狼暴出,这次是向不虚拦腰一斩!连遭重击,无论不虚如何宁死不屈,亦必须叩拜于地!但他的面上依旧如斯,眼睛依旧未瞑,闪看坚毅不移的光芒!

他的身体被迫得屈服了,他的灵魂万道不倒!

洞内,一道寒气突然直扑而出,猛然将火破开!从洞里闪出三条人影,正是聂风、步惊云和冷胭。原来步惊云己于片刻疗妥伤势,聂风正以雪饮开路!雪饮至寒至冷,火焰纷纷退避。

三人出了洞,聂风才发现火麟不见了,冷胭指着尘土飞扬的山顶道:

“我们还是快找不虚大师吧!”

聂风率先上山,身法大进,己超过步惊云之上,甫一上山,眼前之景实令三人震惊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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