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哭 第三章 谁教天翻地覆

除了死人,每个人都有明天。

神话“无名”的明天,是一切惊世璀璨归于平淡,宁可弃世逃名!

霸者“雄霸”的明天,是指日可待的雄日霸业,誓令天下英雄竟折腰!

仁者“聂风”的明天,是总有一日会被自身天性使然,为世间作出他最大的牺牲!

复仇声“步惊云”的明天,却是早已将自己的一生豁了出去,誓与自己痛恨的仇人玉石俱焚!

然而,又有谁会关心,一个卑贱下女的明天,到底会是怎样的?

正如孔慈,她也从未想过,在天下会地位极为低微的她,竟会有一个极度震撼的“明天”!

就在孔慈被带往那个神秘牢狱后的“翌晨”,天下会内,就发生了两件令人极度震撼的事……

第一件事,发生在“天下第一搂”……

天下第一楼,位于天山之巅,一直是雄霸盘踞之所,绝不容外人擅闯。

只有雄霸的弟子及亲信,方有资格进入第一楼,甚至身为雄霸贴身待从的文丑丑,亦只配在第一楼内“下跪”!

就在此刻,文丑丑又如常在第一楼内下跪,向高高在上的雄霸报告天下会的近况:

“禀告帮主,小人已遵照帮主吩叱归纳本帮各地三百多个分坛状况。”

“依各地分坛坛主汇报,本帮最近一切大致如常,在内并无任何明争暗斗,或门下有心与没作浪谋反!”

雄霸一直坐在他那张“九龙之椅”之上,静静听着文丑丑报告的一切,此时听至这里,却暮然沉沉问道:

“晤,既然各地分坛如常,那,我们所处的这个总坛又如何?”

文丑丑恭恭敬敬地道:

“总坛亦无多大变化,正如帮主所知,秦霜少爷早日受帮主之托到山下所办之事,他咋日亦已办妥归来!”

“致于云少爷,自西湖之行回来后,亦如往昔一样,整日将自己藏在云阁之内,鲜有露面!”

想不到,在文丑丑的眼中,步惊云仍如“往昔一样”?

不!他错了!死神虽然仍如往昔一样,将自己的“身躯”囚在云阁之内,但,今次其实与往昔并不完全一样!

从今开始,他不但将自己的“身”囚困,更将自己的“心”牢牢闭锁!

他的“心”将会成为一个无比神秘的黑暗箱子,永远不会再为任何人而敞开,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了解”、“明白”!

即使向来最能体谅死神之心的聂凤,今后亦将再看不透死神的心!

一切一切,都只因为死神要回报一个他无法记起、无法再见的薄命红颜……

雄霸听罢文丑丑所言,随即又道:

“好!霜儿及惊云既然如常,风儿又如何?”

甫提及聂凤,文丑丑似面有难色,支吾道:

“禀告……帮主,请恕……小人不力,但白说,风少爷的……近况,小人……真的……不大清楚……”

“哦?”乍闻此语,雄霸不由面色一沉!

文丑丑战战兢兢的道:

“是……这样的,凤少爷在数日前……已不在天下会,无论小人如何问其它门下?亦元人知道其行踪;依小人估计,风少爷也许是……因为一些私事而暂时离开天下吧了,相信不出数日,他便会回来天下……”

数日之前?

难怪无人知道聂风行踪了,只因在数日之前,他已被那个神秘莫同的无道狂天……

雄霸问言冷笑:

“也许”“嘿,我雄霸一生最讨厌‘也许’这二字!任何为我办事的人,都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答案,绝不能模梭两可,含糊猜测!”

雄霸说着瞪着文丑丑,一字一字的道:

“风儿办事向来甚有分寸,若要离开下天多于一日,必会先向为师禀告,他今次不辞而去,必有不寻常的内情,你绝不能给我一个马虎答复!”

文丑丑见雄霸疾言这色,不由心头大震,慌忙答:

“是是是……,帮主……言之有理!帮主言之有理!小人这就去办!”

“请问……,帮主还……有何吩咐?”

文丑丑一边诚惶诚恐地附和,一边已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雄霸一眼,只怕再多看雄霸一眼,他一个不悦,便立即叫他死无全尸!

他本预期雄霸会立即打发他走,可是,一件奇事,就在此时发生了!

雄霸,并没有再出言打发他走,相反,文丑丑低下头等了许久许久,都不闻雄霸再向其下令!

文丑丑,心里不由大奇,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低下的头微微翘起,偷看雄霸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

岂料仅此一眼,已教他面色陡变!

缘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幕他从未想过会出现的情景!

赫见向来无限威仪的雄霸,此刻脸上竟然……

竟然淌下一滴冷汗!

天!文丑丑服侍雄霸至今,从未会见他在人前淌过半滴冷汗,此刻却见他突然趟下冷汗,简直便是天下一大奇景。

然而,此际的雄霸又为何会突然淌下一滴冷扦。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第一件发生在天下会的奇事!

而第二件令人震撼的奇事,却是发生在……

秦霜的“望霜楼”内!

就在雄霸淌下那滴冷汗同时,已从山下回来数日的秦霜,正在其望霜楼内休息。

谁知,秦霜还未合上眼睛,门外已响起了一阵急速的拍门声,一名门下已无限惶惑地冲了进来,一面还在高呼:

“霜……少爷!不得了……”

这名门下,正是平素为秦霜奔跑通传的“卢平”!秦霜见其神色如斯惶惑,不由问道:

“卢平,你为何如此着急?到底发生何事?”

卢平上气不接下气,气急败坏的道:

“霜少爷!不得了!三分教场上发生了事啊……”

秦霜面色微变,道:

“什么?三分教场发生了事?到底是什么事?”

卢平面上随即流露一丝惊恐神色,但要说出一些连他也无法置信的事,他道:

“霜少爷……,三分教场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四件东西……”

“什么东西?”

“那是……?卢平说到这里语音稍顿,吞了一口诞沫,复再一字一字他说下去:

“那是……”

“四。口。棺?材!”

秦霜眉头一皱;

“棺村””卢平点头道:

“是……啊!而且,那四口棺村并不像一般棺材!而且……血红色的!”

“棺材之上,还各自刻着一些字……”

哦?这可奇了!秦霜听后即问:

“棺材上刻着什么字?”

卢平复再无限惶惑地答。

“那是……四个名字……”

“雄……霸!”

“秦……霜!”

“聂风!及……”

“步……”

“惊……”

“云……”

三分教场,向来是雄霸检阅门众之地。

今日的三分教场之上,亦同样聚集了无数门众,然而,他们并非在等待雄霸检阅!

而是尽皆在目定口呆地等待──答案!

只因三分教场上,此刻正有四口刻着帮主及风云霜三大堂主名字的“血红棺材”!

那种血红,恍如有人正向天下会警告,不久之后,天下会将会经历一场──

血色暴劫!

没有任何门下知道,何以守卫森严的三分教场,竟会被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放下四口棺材!更没有人知道,这四口棺材之内是否空的?

可是,帮主及三大堂主未到之前,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掀开棺材一看内里玄虚!

因此,所有门下唯有在“等待答案”!

而就在众人等候之间,秦霜,已第一时间闻讯而至!

乍见秦霜赶至,一众门下尽皆喜形于色,当中更有人脱口呼道:

“啊!霜少爷来了!”

“霜少爷,我们已找人通知帮主及风云两位堂主,可是不知什么缘故,他们还迟迟未至,幸而你先赶来,否则,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霜看若教场上四口血红棺材,不由眉头大皱,问:

“是谁最先发现这地口棺材?”

门下指着站在最前的一名徒众,道:

“是沉七!”

那名沈六随即向秦霜恭敬一揖,道:

“是……!秦霸……少爷,小人是今夜镇守三分教场的百名门众之一,那四口棺村确是小人先发现的!”

“那,你到底是如何发现这地口棺材?”秦霜又问!

秦霜少爷,小人其实也不知那四口棺材怎会被放在这里,小人只是在巡经教场上这个角落时,突然感到一阵极为异样的感觉,就像苍天正向我压下来,压得我有点透不过气,接着,一阵寒风拂过,小人回头一望,便发现这四口棺材已无声无息地整齐排在小人身后……”

秦霜闻言一愣,沉七话中那股如苍天压下来的感觉,敢情是绝世高手的气息无疑!

但更令秦霜讶然的,是有人竟能在沉七身后,无声无息放下四口棺材,功力之高,简直已到了神魔鬼魅的境界!

而就在秦霜正思量着事情曲折之际,另一件叫他更为讶然的事亦突然发生……

那四口棺材,嘎地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呵?棺材之内原来有人?

总算秦霜,耳明,一听之下,已实时听出那阵中呻吟声,是传自……

第一口棺材之内!

“蓬”的一声!秦霜已身如鹊起,伸掌一抽,已将第一口棺村的棺盖掀开,只见躺在内里的不是别人,正是……

孔慈!

“孔慈?”

变生时腋,秦霜乍见棺材内的竟是孔慈,不由一愕,随即发现孔慈嘴巴被人以一条红巾捆绑,连忙为她先松绑。

柜料红巾甫解,孔慈却第一时间高呼:

“霜少爷!先心……”

小心?孔慈为何在被救之后,第一时间叫秦霜小心?秦霜很快便知道了……

只回就在他找出孔慈同时,一条满身红光的血红人影,已自另一口棺材“破棺而出”,秦霜还未看清这条人影是谁,来人已一掌重轰其天灵!

来势实在太急,而且不但急,更————-重!

秦霜在此剎那间只有一个感觉──即使他能及时挺起他的“天霜拳”迎挡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来掌之重之快、亦会将他的拳头一击粉碎,再直捣他的天灵!

他始终还是逃不了!

然而,就在秦霜命悬毫发之间,一道乌云,突然自三分教场入口如奔雷掠至!

这道乌云;迅即已盖过那条破棺而出的血红人影的浑身红光,乌云中更暴然轰出一掌,竟及时为秦霜格着那──迎头一击!

霎时间,乌云与血红人影的掌霹雳火并,当场爆出一声惊无动地巨响,半里可闻!

同一时间,乌云与血红人影亦被火并所生的强大逼力,互相震飞开去,接着又是两声“轰”然雷响!

只见难条血红人影,竟被震飞至三分教场后方一逾半丈的石柱上,当场将石柱撞个粉碎!

瞧真一点,这条血人影,赫然便是那个无道狂天的使者──红眉!

而那团乌云,亦一直震飞至三分教场的观武台上,当场将那座观武台轰个彻底粉碎,顷到之间,观武台那方一片砂石飞场,闭人心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观武台的砂石方才沉寂下来,只见在一片面垣欧瓦之中,一条魁梧的人影,正如魔神般矗立!就连偌大的观武台亦被轰塌,他,却仍是不倒的,也许更将会万世不倒……

他,正是本已锁心、最后仍不得不出关的──

步惊云!

只因既然有人在三分教场上为他这个不哭死神预留了一口棺材,他当然不会错过一看自己棺村的机会!

见步惊云及时救了自己,秦霜不由有点讶异,只因适才来袭着一击之重,即使他自己亦没有十足把握可挡,步惊云却竟能挡此致命一击……

他的云师弟,不知何时,在内力方面竟已远远超越了他这个大师兄!

再者,死神虽亦与那个红衣使者互相震飞,但显而易见,来人功力与步惊云相比,仍有一段距离,只因为眼前的那个红眉,落地后己有一道红丝自嘴角渗出!

然而,步惊云却仍然纹凤不动,浑无损伤……

就连被轰伤的红眉,此刻亦不禁举指赞叹,道:

“好……!不愧是不哭死神步惊云!险些亦为我带来死亡!真不枉我主人一番心思,亦要命我向你下战书了!”

什么?原来这个红眉掳了孔慈,再在教场上放下四口棺材,但是为其主人元道狂夭向步惊云下战书?秦霜问言随即道:

“主人?嘿,你主人为何要挑战我的云师弟?”

秦霜险些成为其掌下亡魂,红眉无限不屑地答他道:

“这个你们管不着!反正,我主人既然下了战书,步惊云就不能不应战!”

红眉愈说愈是张狂,这下子,就连不喜言语的步惊云亦不禁冷冷道:

“我,为何一定要应战?”

“因为,你有一个不能不战我主人‘无道狂天’的理由”——-“你的三师弟?虽凤”已落在我们主人手上!”

乍闻聂风落在敌人手上秦霜不由做微变色,只因在这数无以来,他们真的不觉聂凤出现,他连随对那红眉道:

“我师弟聂风这数天虽然不见踪形,但以其轻功之高,亦未必会落在你主人手上!你以为单凭三言两语便能今我和云师弟信你的话?未免妄想……”

秦霜话未说完,红眉又道:

“嘿嘿,你不信聂凤会落在我主人手上?这亦难怪!聂凤是当今武林与步惊云齐名的后起之秀,要擒聂风,对江湖人来说,简直就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我的主人‘无道狂天’修为已可比天,任何不可能的事在其手上,都会变为可能!”

秦霜仍是不信,道:

“空口无凭,要令我们相信,恐怕你须有足够证明!”

红眉一笑,道:

“证明?这个倒是不难!事实上,我主人早已料事如神,为要令你们相信,他已早有准备!接着吧!”

红眉说着,突然将一件物事掷向步惊云,步惊云反手一接,一看,发现那原来是一颗色红如血的丸子!

秦霜见状又问:

“这是什么?”

“这就是证明!一会你们便会明白它有何用途了!你们会极需要这颗丸子的……”

红眉说着有深意地看了步惊云一眼,接着又道:

“步惊云,你给我好好听着!你若要救你的好师弟聂风,十日之后,你必须抵达离天下会五百里外的‘破日峰’,我主人,无道狂天,会在那里等候与你一战!”

“你绝不须单人匹马,大可带其它人前来,因为,无论你找得何人相助,你此照的结局,亦只会──”“死路一条!”

“告辞了!哈哈哈哈……”

那个红眉说着,已霍地回身而起,冲天而去,转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就在红眉走后不久,步惊云及秦霜亦终于明白,何以红眉掷给步惊云的那颗血红丸子,会足以证明聂风已落在其主人“无道狂天”手上,因为……

一名门下,已无限急地跑到三分教场上,莆见秦霜及步惊云,便已即跑来,向他俩报告一件事!

秦霜听完这件事后,霍地面如死灰,就连沉冷的步惊云亦微微动客、只因那件事,是一件绝没可能发生的事……

但见秦霜一望步惊云,无比震惊高呼:

“天……?怎……可的?这怎可能……会发生?”

“师父……他……,竟然……会……”

“中……毒?”

什么?原来第一件发生的奇事,但是──雄霸中毒?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雄霸向来万分小心,如今竟连天下会内最小心的人亦中毒,敢情那个无道狂天所下的毒,红眉适才给步惊云的那颗丸子,想来就是解药,难怪他说步惊云及秦霜一定会需要那颗丸子了……

可是,他和他的主人无道狂天既然给雄霸解药,目标明显不是要对付雄霸,他们这样做,只为要向步惊云炫耀,若步惊云真的不到破日峰一决胜负的活,他们绝对有本事可干掉聂凤……

然而,那个无道狂天,竟有这样的通天本事,不但在天下会如入无人之境,更能轻而易举在雄霸身上下毒,他,到底是谁?又为何一定要对付步惊云?

他约步惊云在十日之后决战,到底──

有?何?目?的?

天际忽然下起谤沦大雨,宛如天哭!

仿佛,上无也在为无道狂天将要实行于步惊云身上的计划,已俱怕得哭泣落泪……

可是,步惊云却从未有为自己将要面对的挑战而俱怕,更不论会像苍天那样流泪。

即使是丧失至尊敬的亲人,他亦从未有为丧亲而哭,试闻,他又怎会为自己将要面对的危机而哭?

在他漫长的复仇生涯中,他早将自己的生命豁了出去。

他的命在他自己眼中,根本再不值一文,根本再不值得关心,他只关心能否为自己义重清浓的继父霍步天报仇!

所以,他从不会自己担心,甚至──哭!

亦因如此,从三分教场回到云阁后,他只是一直坐于床上,沉默如一座万载玄冰!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甚或是否在盆算着十日之后,眼该如何在那个连雄霸亦可下毒的无道狂天手上,救回聂凤……

即使秦霜前来云阁,与他商量营救聂凤之事,他亦始终未有答话。

真是静得可怕!秦霜忽然发觉自从上次步惊云远行回来后,甚至变得较往昔更为死寂!沉默!

更难捉摸!

只是,难于捉摸的人亦不再独是步惊云,还有──孔慈!

就在秦霜感到自讨没趣、正想离开云阁,在经过云阁窗旁之时,突发现一件奇事!

只见在窗外大雨之下,正有一条人形在幽幽仁立,那条人影,赫然便是“孔慈”!

秦霜早前亦曾听闻步惊云将孔慈赶出云阁一事、故此,孔慈于此时此刻出现,他本来亦觉毫不出奇,极可能是孔慈仍依依不舍步惊云,才会在大雨之中但立,等他回心转意……

奇就奇在,如今发生在孔慈身上的事……

那是一件令秦霜感到极度震惊的亭!一件令向来谈定自若的秦霜,亦不禁脱口高呼的道:

“孔──慈?”

高呼声中,秦霜已破窗而出,如疾电一样掠向孔慈,似是很紧急!

究竟,孔慈发生了什么事?

可怕的”无意”,还是如何再捉弄孔慈?甚至──步惊云?

什么是”无哭”?

据闻,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何谓无哭。

第一个已是一个不再存在的人!

但却是一个人所尊祟的人!

仓颉。

天下间第一个造字者──

仓颉!

传说,在仓颉造字之前,这世上本来是没有“文字”的,那时候的人,亦因为没有“文字”、语言来表达自己心中所想,所以思想也较为元知。

及至在仓颉造字之后,人们才逐渐懂得以文字作为沟通的桥梁。

因此,仓颉可说是无地间的“文字之神”,若没有他,相信现今的世人仍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可惜,仅管仓颉对世人贡献良多,关于其生平事迹的记载却寥寥可数,极其量,民间也只有数个流传而已。

而在数个间流传之中,有一个关于仓颉的传说,却最力脍炙人口,那就是……

他早出第一个”字”的时的情景!

据闻,当年的仓颉在这出无地间第一个“字”后,天上实然雷雨大作,俨如鬼哭!

地上亦狂风驭起,俨如神嚎!

鬼哭神嚎!

霎时之间,万里风云变色,一片愁云惨雾;仿佛天地间的所有鬼神,都在哀伤痛哭!

可是,仓颉造字,将会令世人从“无知”变为“有知”,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九天十地的鬼神,却为何要如此哀伤?如此痛哭?

因为,这世上一旦有了“文字”,天地间便如同多了一件最利害的武器!

缘于语言、文字,伤的虽非人身,却是人心!

有时候,文字若不能用以正道,便会变为最可怕、最致命的武器!

除此,天地在仓颉造字后鬼哭神嚎,亦因为这世上一旦有了文字,那天地间不少多奥妙及秘密,亦必将因为有了文字而被记录下来,更可能被世人广作流传……

那九天十地的玄秘,便再也无法守秘下去!

而在这些无地玄秘之中,有一些着被世人知道的话,更将会带来无法想象的恶果!届时,苍生必会遭劫!

正如仓颉自己……

据闻,仓颉当年造出天地间第一个字后,亦随即于无意中发现了天地间一个极为重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正是……

无哭!

传说,仓颉在知道天哭到底是些什么后,他亦像九天十地的鬼神一样,痛哭起来!

不但如此,他所流出的眼泪,更是源源不绝的──血泪!

由此可知,天哭,确是一个极度可怕的秘密!

第一个知道天哭这个秘密的人是世人尊敬的仓颉,第二个知道天哭的。其实也是一个世人尊敬的人──

玄藏。

也就是民间流传的“唐三藏”。

三藏法师!

关于玄藏,众所周知他是唐朝时代的人,更曾不惜千里迢迢,远赴“天竺”取经,却不知他取了什么经回来,更鲜有人会留意他的身世。

其实,玄藏本生于格阳附近,本名“纬”字“玄藏”他的二兄,长渔早年出家,潜修于洛阳的净土寺,后来玄藏在十岁之年因老父去世,使往净土寺投靠其兄长捷。

由于自小在寺院长大;耳目染下,玄藏盼亦对佛教经典产生浓厚兴趣。

可是经念得愈多,玄藏心中疑问便愈多,全因为每个高僧对佛经的解说,都各有不同矛盾之处。

最后,为了解开心中疑惑,更为了求取经中真理,他在年仅二十七这年,便由神州经丝路,远赴天竺取经。

这样一去便在无兰留了十六年,不便学得无数经殿中的意义,由于天资聪敏,最后更能与天竺的智者们平起平坐,并将比考所学经书带回中土,成为“法相宗”的开山祖师,因此,玄樊一生所知的天地臭义何止千万,据说,他当年在天竺遍阅万家经典,亦曾于无意中发现了……

天哭!

传说玄类当年发现天哭之后,拥有高深修为的他、一时间亦不克自待,竟俗也像仓颉一样悲从中来,泪下如雨!

而他的眼泪,同样也是──血泪!

仿佛,上天下地都在怪他了知道了这个重大秘密,而要他流下血泪作为惩罚!

又仿佛,他已发现了天地间一个极度可怕的秘密,却又无法阻止一样……

自从他之后,打后的许多许多年,都没再传出有任何人发现天哭的秘密。

可是暂时没有,未必表示永远没有。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可以永远守下去的秘密!

直至距今江湖的二十年前,便有一个人,同样于无意中发现了天哭的秘密!

从没有人知道这个发现天哭的人的真正名字,只知道江湖传闻,这个人像一座……

泥造的菩萨!

泥菩萨!

而这个人,亦因为无哭这个可怕的秘密。

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到底,仓颉玄藏甚至那个泥造的菩萨发现了什么关于天哭的重大秘密?

天哭天哭!

究竟,天为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