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正义之盟

秦官羽赶忙恭声道:“前辈这样的称呼,叫在下怎敢承当?”

震天的朗笑道:“秦兄极为谦虚,这不过是随便的称呼罢了,不过,目前武林之上,正义能否伸张,全看秦兄的作为了,老夫为表敬意叫声兄,又有何不可哩?”

“这叫在下如何承受得起?”

“所谓恭敬不如从命,别再为这而争论吧!我们谈谈正事如何?”

秦官羽只得失望地说道;“也罢!”

这时,苍老低沉的声响道:“你想知道联盟吗?”

“急欲知道。”

“秦兄可知,联盟由准所发起呢?”

“系蛇蝎女人玉嫦娥萧凤凰。”

“秦兄怎会知道。””听一位前辈说的。”

“呀!我想起来了,可能就是那位联盟盟主,夏侯园园主之第五爱妾陈凤仪告诉你的,是吗?”

秦官羽愣愣地道:“前辈怎会知道呢?”

“这事还不简单,除三国庙主……”

突地,破空地响起一声阴冷冷的声向道:“幸会,幸会上官大侠……”

秦官羽心胸一震,这声音不明明是屡次向自己提示,忠告,威胁的三国庙之人吗?

苍老低沉的响声道:“幸会,幸会三国庙的庙主,莫明其妙人。”

秦宫羽不自觉“呀”地惊叫一声。

原来,这个始终在提示自己,曾于三国庙中,一再威胁,恐吓自己的三国庙之人,竟是三国庙庙主。

而这三国庙主,却有个极为诡异的名字,叫莫名其妙人。

当下,秦官羽拱手虚空作揖道:“秦官羽参见三国庙主。”那阴冷剌耳的声响道:“错了,区区并非三国庙主,秦兄何必如此客气,区区是有为而来的。”

苍老低沉的声音急道:“怎么,你不是三国庙主本人吗?”

“天壤之别,本庙庙主,学究天人,胸罗万象,机智、胆魄,均超人,区区何德何能,有此荣幸可当三国庙主。”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三团庙主是谁?”

阴冷刺耳的声音道:”三国庙主,乃区区之嫡亲侄儿也。

秦官羽惊叫“呀”地一声。

阴冷刺耳的声响又道:“区区是三国庙的全权代表。”

苍老低沉的声响逭:“这算什么名堂。”

“上官大侠你才神秘呢!”

“我上官的神秘何在,你这莫明其妙人,才实今人莫测高深啊!”

“请问上官大侠,我何时得个莫明其姓人的名号?”

“我给你起的呀!”

“那太感谢了,谈谈正题如何?”

“我姓上宫的,讲的是赤诚坦白,你呢?”

“一样。”

“很好,先别装腔作势请恢复本来之声吧!”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

“我们是老朋友了,我若不如此装腔作势,怎能瞒过你?”

“为何要瞒过我?”

“为顾全大局。”

“呀!”

“令爱的合珠联盟,改成合珠同盟如何?”

“这……”

“既有联盟,我们不妨来个同盟,阁下意思如何?”

秦官羽愈听愈感到莫明其妙,究竟他们之间谈些什么?竟然这样的神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这苍老低沉,阴冷剌耳的交谈声,又再次响起。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关于那件,你不要吗?”

阴冷剌耳的声响道:“你既不要,我为何要呢?上官老鬼,你并非因那种东西被诱而加盟的,你因本庙封出了个宇内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想献点媚眼才毅然加入的,是吗?”

“难道你们不是?”

“是,是……”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哼,谁不知道,你们三国庙在玩什么花样,你以为人家秦兄,稀罕这个名号吗?”

“不稀罕,不稀罕,但若非这个名号,事情会演变至今吗?老鬼,你想想。”

“你敢叫我老鬼?”

“同是行将就木之人,叫一声老鬼又有何不可呢?若你不甘心,好,就叫我一声老不死的好了。”

“哦!你是三国庙主的叔辈,还看得起我老鬼,真是令老鬼三生有幸了。”

“呀!”“呀!”

“谁!”“谁!”

就在此时,破空响起一声冷哼夹着一声厉叱,随着轰然一声震天巨响。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好了。”

“当然啦,我三国庙的庙前三佛的武功,举世之中除你老鬼外,就只有夏侯园主可与之匹敌了。”

“讲明白吧!”

“老鬼,难道这还不够明白吗?”

“真明其妙,正如你的名。”

“我们来个同盟呀!”

“嘿!”

“不同意吗?”

“三国庙准道也有耐力降尊吗?”

“非耐力,而是出于无可奈何。”

“不!老鬼就不喜欢这种无可奈何的人。”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这无可奈何,与普通无可奈何不同。这是,人家明明是王,我们若要想称王,岂非令人贻笑不自量力,但你比较好一点。”

“我好在哪里呢?”

“不说了,你自己想想吧!”

“你动什么歪念头?”

“不谈,不谈。目前的情况是,令爱已经使你骑虎难下,你势必非加入同盟不可了,我说的是吗?”

“未必。”

“那么你我拉倒好了。”

“也未必。”

“为什么呢?”

“我也加入同盟,但并非因你所说的骑虎难下而加入的,告诉你,我早有此意。”

“罢!罢了,总之人为争口气,这口气箅是给你争到了,同盟就此成立如何?”

“赞成,但人家秦兄是否同意呢?”

“呀!”

“呀的什么名堂。不是我姓上官的吹牛,我倒比你老不死的精灵多了。”

“罢,罢下,你今天的面子也争够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究竟是谁呢?”

“谁,你不是我的老友吗?”

“我的老友太多了,怎知你是谁?不过你刚才的表现实令人心折。”

“我早知你来了。”

“当然,不然你打我一顿,我不是也还你一顿吗?结果,你的面子争得大过分了,留下点儿给我,难道不可以吗?”

“老夫早己心仪三国庙了。”

“谢谢你,光凭你这句话,我三国庙的面子可以说是抢足下,也不愧找们刚才的平分秋色哩。”

苍老低沉的声响,哼声道:“不务正业。”

阴冷刺耳的声音尖笑道:“好,就此拉回正题吧!此点看找的。”

“请。”

饶是秦官羽智慧超群,亦无法猜想出,他们刚才所说的这段话究竟是汁幺意思。他只知道,这三国庙与姓上官的凤凰仙女姊妹之父亲想组个什么同盟来对抗联盟。

再则是,他们二人,刚才曾经交过手.却是个平分秋色,而且互相之间,均是不知对方的虚实。

就在这时,那阴冷刺耳的声响道:“秦兄,我想有件事与你商量,不知意下如何?”

秦宫羽忙拱手打揖道:“请赐告。”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刚才秦兄谅已听过,我们想组个同盟,来对付联盟之事,秦兄之意如何?”

秦官羽忙道:“那正是武林大事呀!”

“同意吗?”

“衷心地赞同。”

“我们想请秦兄也加入同盟,秦兄之意如何?”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只要是造福苍生,为武林主持正之的,在下当会尽其绵薄全力以赴的。”

“当然是为武林王持正义,如此说来,秦兄是同意了,我们现在就选出个盟主来,秦兄之意如何?”

“这是理所当然:”

“需不需举行大典?”

秦官羽想想道:“同盟的组成,若是太过简单草率,似乎不大妥当,当然这要看两位前辈之意见了。”

苍老低沉的朗笑声道:“我举双手赞成。”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我也衷心地赞成。”

“你想抢我面子?”

“岂敢,岂敢……”

“我加上这个头颅赞成。”

“很好,很好。”

“废话,废话,再往下商量吧!”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然而,同盟在公布武林,举行大典前,是否须要先来个发起人,而加以筹备哩!”

此刻,秦官羽可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们如此地问自己的意见,其意安在呢?虽是感到极端的不解,仍只得道:“正是埋所当然。”

阴冷刺耳的声响又道:“我三国庙与丐帮帮主兼至尊堡堡主秦莒羽,及上官老鬼,喂,上官老鬼你是否诚意加入同盟呢?”

苍老低沉的声向道:“怎的不是诚意?”

“好,就说出来历吧!”

“你,你当真不知我是谁吗?”

“若知道,还用间?”

苍老低沉声哈哈笑道:“如此老友,当真令人莫明其妙。好,听清楚,在下乃武林第一家,家主上官鹏也。”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我的老天爷……”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小女上官丹玉与上官丹心,被阁下跟踪多日,难道还摸不清我是谁,真的少见多怪,我问你,你跟踪小女时,明叫知道我在跟踪你,为何装糊涂呢?”

“我的老天爷……”

“难道休疯了吗?”

“疯倒未必,只是惊呆了。”

“为什么?”

“武林第一家,不理武林中事,足有五十年,为什么加入联盟呢?当然其意与三国庙同,但为什么破天荒地理起武林中之事来呢?”

重重的一声叹息。

尤其于八月的苍穹下,这沉甸甸的叹息声,令人有种不祥的预兆。

“你叹什么鬼气,还不快说。”

“有什么好说哩?目前武林情况,正是山两欲来风满楼,玉嫦峨从弑师后十二年来,诱惑了多少奇人异士,把他们的精元抽尽。

如今,她的精元最少也在三甲子以上,唉!”

接着又响道:“鬼穴跃跃欲试,而七大门派,虽是苦撑场面,除了七位掌门的武功还像点样子外,放眼当今武林,就只有三国庙与夏侯园了。”

阴冷刺耳声响道:“别住我脸上贴金,你面子抢足了?”

苍老低沉的声音道:“然而三国庙呢?除百年前,争了一个文曲武魁之别号外,百年来,连个庙徒的人影,在武林上也告杳然,看来像是野心十足,坐收渔翕之利般的……”

“你怎可如此侮辱本庙。”

“咳?说来可笑,当我接到夏侯园主的传柬,而知夏侯园与玉嫦娥联合发起组个联盟时,老夫又惊又骇,试想啊,夏侯园野心勃勃早有席卷武林之念,如今再加上个蛇蝎女人玉嫦娥,更何堪设想啊?在这种情况下,想到三国庙是否理所当然。”

阴冷剌耳的声响道:“谁叫你不设想,怎可对本庙不敬呢?”

“何不敬之有。”

“难道本庙会做如此下流想法吗?”

“不然贵庙,又为何不闻不问武林中事呢?”

“贵家就闻问武林中事吗?”

“真的要针锋相对吗?”

“难道同盟要拉倒?”

“这怎么可以,你想说话不算吗?”

“对老夫又不敬。”

“冷静点可以吗?”

“对,冷静点好。”

“我除了想到贵庙外,复想到八奇,唉!谈起八奇,令人头痛。”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八奇邪正均有,为何头痛?”

苍老低沉的响声道:“正奇不现身,而邪奇却是先后已出现江湖,此点说你老不死不知,那是欺人之谈。”

“我知道,邪出,正跟着出,是一定的道理呀!”

“未必吧!”

“你怎么知道呢?”

“猜想而已,奇就奇在除秦兄与心荡神驰俏仙女,交换过一掌外,其它八奇的武功,莫测高深。”

“你叫知而故说。”

“好,总之一切事,均瞒不过你我的眼光,我虽怀疑她并非真的是心荡神驰俏仙女,但武林上,谁真正地见过这八奇呢?”

用冷刺耳的声音道:“你老鬼总口是而心非,你我,两奇了,现今少林派中有一长老,据说是痴和尚。人家秦兄之令尊人君秦汉魄乃护花使者俊书生也,夏侯园主乃人奇之一,丐帮首座长老不死老丐芒鞋竹杠天酒丐,不知怎地竟一改往日酒痴,而且真人不相露相,奇也,那蛇蝎女人玉嫦娥峨萧凤凰,乃心荡神驰俏仙女也,另一奇,老夫就莫明其妙也。”

“你——”

“奇怪我知道你的身份吗?”

“下!奇怪你为何把这八奇的身份,如数家珍呢?”

秦官羽听得疑念大升。

第一,父亲是人君秦汉魄,怎会又是什么护花使者俊书生呢?

第二,师叔不死老丐,既然身为八奇之一,为何真人下露相。

这难道是因那贱人在场而有所顾忌,不然,就是自己身为宇内首奇,而有所隐瞒?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又听那苍老低沉的声响道:“陈凤仪会不会是玉骨冰心傲西施呢?”

“极有可能!”

“呀!”

“如此请放心吧!八奇中,有五正二邪一下知,有何忧虑?何况所谓联盟,只不过是合夏侯园,至尊堡,及二教三堡之力而已?”

“这,真是苍生之幸也。”

“假高兴,刚才芒鞋竹仗天洒丐,知道我们欺近隐藏,不是明明示出鬼穴传帖,逼丐帮之事吗?”

“难道是真的?”

“这只是猜测而已,可能联盟这玩意儿,就是鬼穴出的主意呢?

现在就来谈谈我们的同盟吧!”

苍老低沉的响声道:“你,我当发起人,均同意我们的首奇吗?”

阴冷刺耳的响声道:“秦兄是否同意当组成联盟的发起人?”

秦官羽忙道:“在下何德何能——”

苍老低沉的喝声响道:“秦兄,难道你想把咱二奇的面子丢尽吗?”

秦官羽惊讶道:“这,这——”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老鬼,你有点恭敬之心如何?秦兄是咱们八奇之首,难道事情就不能好好谈,你若出异言,老不死就得跟你拼了。”

“对虽对,但宇内首奇该有个气魄才对呀!”

“你刚才试过了他的气魄,难道还不服,只是人家乃文曲呀?

岂是如你我粗声暴语?若不来点酸性文质彬彬地咬文嚼字,难道能称首奇吗?”

“呀!”

“知道最好,同盟的组成,全看首奇一人了,难道你又想把同盟拉倒?”

现在的秦官羽可说是愈听愈感不是味儿。

试想,自己刚入江湖不久,即被武林三大禁地的三国庙所赏识,除下加以磨练外,复又赠自己个文曲武魁宇内首奇之名号。

试想,以三国庙的人,与武林第一家家主及夏侯园主之名,而自己却堂堂地冠于其上,这岂非太令自己难堪吗?

面对着这些人,自己有何颜面,可称为宇内首奇文曲武魁呢?

然而,就目前而论,最少他俩已经是同意,自己高冠于他们之上的呀?

这是何故呢?

难道说,这又是阴谋不成?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不可能是阴谋。

先别说旁的,就武林第一家上官鹏来说吧!自己跟恩师十二年之中。所知道的是,恩师有个生死之交,即是丐帮的首座长老不死老丐。

而恩师最尊敬之人呢?正是这武林第一家的主人上官鹏!

此事,若是由别人的口中说出,倒还存疑,但却是由师父亲口所说的,那可就是千真万确的事了?

恩师所尊敬之人,难道会是诡异阴谋之徒吗?不?断然不是。

那么这其中之蹊跷就匪夷听思了。

秦宫羽正在狐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那阴冷刺耳的声响又道:“老鬼,你难道敢存不敬之心,想使同盟拉倒吗?”

“不!下!”

“以后说话,可要客气点儿了。”

“罢?罢了!此次算给你抢回下面子了,老夫明理达义,在百年前之名已定,而且是武林公认。我当然是存毕躬毕敬之心,只是他若万一来个不肯,老夫的苦心岂不白费了?”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你费过什么苦心,从实招来。”

“唉?说来话亡,一言难尽,而且谁也不全相信的。”

阴冷刺耳的轻响道:“我相信,就请快说。”

“你相信有什么用呢?”

“那么要谁相信呢?”

“要秦兄相信呀!”

秦官羽听得又诧异又惊奇,然而事至如今,只得忙拱手打揖道:“在下深信不疑,就请前辈直告。”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令人莫测高深了,就现在所言,秦官羽老是感到自己像是被人拉着鼻子往前走一般,毫无自主能力。

然而,目前处于自己身旁的二位前辈,正是字内八大奇人之二,也许可由他门的口中,知道点儿详情。

那苍老低沉的响声道:“先从秦兄与令恩师闯荡江湖说起吧!

那时候,老夫有感膝下只有二女而无儿,早存有收秦兄为义子之心,只是水镜先生的行动,太过诡异难明,是故,只得于暗中监视这一老一少了。”

阴冷刺耳的笑声道:“你的主意,打得倒比三国庙还早呢!”

苍老低沉的声音遭;“也可如此说,但一件令人惊骇的事终于发生了,即秦兄愈长愈像人君秦汉魄,此时,终于得到了证实,秦兄正是秦汉魄之子。”

“因此,而不敢打此主意了吗?”

“也可如此说,另一方面,则因秦汉魄乃与琴魂谷之争有关呀!”

秦官羽惊讶间道:“什么琴魂谷呢?”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老不死的,有关琴魂谷之事,应该由你来解释,才算是合情合理呀!”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好,秦兄听着,那只是件空穴来风之事。”

苍老低沉的惊叫声道:“你怎地知道这是空穴来风呢?”

阴冷刺耳的声音道:“若不是空穴来风,为何会一直流传武林达百年之久,而未破人所发现呢?”

“错了,错得太可怕了。”

“为什么呢?”

“若是空穴来风,贵庙与本家为何要出手,擒个假人君秦汉魄呢?由此可知秦兄之令尊,可能己进人琴魂谷了。”

“废话。”

“难道不是吗?”

“找敢保证,若真的有琴魂谷这秘密,也从未有人进去过,至于秦兄令尊麻!我敢保证被困于至尊堡之内,绝无疑问。”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你才是废话。”

秦官羽惊奇问道:”那么家父就在至尊堡内吗?”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确实无讹。”

苍老低沉的喝声道:“废话连篇,告诉你,中原四君子,与本人有点渊源,我敢保证己人琴魂谷。”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之,我敢打赌,没有琴魂谷这玩意儿,也没有人进过琴魂谷,包括八奇的护花使者人君俊书生秦汉魄在内。”

“你以什么证明,人君在至尊堡闪呢?”

“你又何证明,人君入琴魂谷呢?”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听清楚,人君秦汉魄之妻,亦即秦兄之母,曾被那叛师贱人掳入至尊堡呀!试想,人君夫妻,被武杯公认为恩爱夫妇,妻破掳,夫为救妻,难道不迫入至尊堡内吗?”

“你敢证明,破掳入至尊堡内之人是真的人君之妻吗?”

“以秦兄为证。”

“呀!”

“有什么好惊叫,当秦兄与水镜先生在恐怖林外,水镜先生告诉秦兄的那段话时,你我均在现场,说你没听清楚,才是欺入之谈呢,”

“呀!”

“认输下吗?”

“未必……”

“难道你也有所发现吗?”

“虽没有发现,但秦汉魄入琴魂谷之事,仍有几分可信。”

“有证明吗?”

“有!”

“说说看。”、

“为琴魂谷之事,本家注意了近五十年,突传人君得琴魂谷地图,本家最先寻到人君,你知人君他怎么说,他说这是实情,然而武林上,随时有人为琴魂谷而暗袭他,乃与老夫商量,暂避在本家如何,我就答应他了。”

“下文呢?”

“后来他照实告诉我,他所得的只有五分之一。”

“呀!”

“为答谢本家收留,他就献出了那琴魂谷地图的五分之一给老夫,老夫怎敢如此地贪心,就叫人把那五分之一的图样照画一次,才把原图奉还人君?”

“这就奇了。”

“奇在何处?”

“奇在本庙与人君所会的情况,跟贵家一般无二,如同翻版.”

“真的。”

“区区难道是骗人之徒吗?”

“呀!”

“别惊慌,此事并不简单,须从长计议,方可探出个眉目来。”

秦官羽因对方竟然把话,拉到自己父亲的身上来,他屏息地倾听,但他们愈说愈玄,最后却是留下个天大的谜团,令人不解。

今他不由得又失望又失惊,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个琴魂谷的地图,变成行踪如谜,真的是宝本无罪,奈何怀璧其罪也。

但最少,秦宫羽己对父亲之被武林上人人所欲强掳,有点儿眉目了。

当下沉声间道:“请问二位前辈,假人君现于何处呢?”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假人君,现仍在本庙之内呀!”

苍老低沉的响声道:“对,假人君亦在本家之门。”

秦官羽沉思片刻,骤然俊脸变色,惊惶失色地“呀”了一声。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秦兄有何发现?”

阴冷刺耳的急切声响道:“快说呀!你发现什么?”

秦官羽严肃地道:“据在下猜想.这会不会是阴谋?”

“呀!阴谋?”

“呀!阴谋?”

秦官羽再补上一句,道:“若在下所料不错,这可能是鬼穴派往各处的奸细,在下如此想,当然二位前辈,均系当代奇人,可能对此事——”

“呀!”“天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问秦兄呀?”

“对,秦兄你想若这是鬼穴所派出之奸细,咱三国庙与武林第一家,应该要如何应付才好呢?”

秦官羽惊奇地问道:“各位既知那是假的家父,又作如何想呢?”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当时,我们曾怀疑过他有一阵子,但后来一想,可能系人君秦汉魄为迷乱武林上之耳目,是故,才不得不走此下策吁!”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我三国庙,正是不谋而台也作如此想,秦兄快说,这下子咱们该怎么办呢?”

秦官羽忙郑重道:“最先,不可打草惊蛇,就像以前对他的情况

一样,再请问二位前辈,这假的家父,是否也参于贵家,庙之内的大事呢?”

“当然。”

“当然参与的,大家相处日久.又何况他可能是令尊之友,参于内部主事这是顺理成章的。”

秦官羽想下想道:“以静制动.以假为真。”

苍老低沉的色声道:“脱明白点呀!”

阴冷刺耳的响声道:“说话放郑重点如问?”

秦宫羽心中暗奇,口中仍道:“以在下之意,就是派人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有关大事如组同盟之事,别容他知道。如武林第一家的上官前辈来说,回家之后,正可表现出对令爱大加指责,并令假家父上联盟求和,不惜以两个假令爱,送上联盟请罪。”

苍老低沉的亩响道:“若他们把他处死呢?”

秦官羽忙道:“武林第一家的名号,联盟不敢做得如此绝,何况联盟本身有阴谋之存在,贵家的如此表现,正是矢志效忠之意,而联盟正以为贵家入彀,当然会做个顺水人情,各赐他们无罪了。”

“呀!”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以毒攻毒,不算毒,不过分,老鬼,本庙这文曲武魁宇内首奇之名号,是否封错人呢?”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如此武休得救了,老夫亦因而豪气干云了,有秦兄如此人才领导同盟,不怕鬼穴不毁,联盟不灭,而至尊堡不收复了!”

秦官羽失措叫道:“这是什么意思,在……”

“奏兄乃同盟盟主呀!”

阴冷刺耳的声响,笑道:“手内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乃同盟盟主,如此则武林巳展开了正邪之战,可能血飞如雨,尸叠成山,但正义须用热血与生命去争取。”

皓月如玉,二更时分,耿耿铞河,月圆如镜,如此清绝夜色,当真令人有出尘之感。

然而秦宫羽却下为这仲幽美的夜色所感染,反而心跳如鹿乱撞,可说是纷乱已极,千头万绪,其乱如麻,真的是愈埋愈乱,

什么?自己就是这所谓同盟的盟主。

难道自己在做梦鸣?试想,以武林三大禁地之尊的三国庙庙主,来当这同盟之盟壬,不是再适当也没有吗?更何况又有武林第一家哩?

不错,自己虽侥幸忝为丐帮掌门,然而若非在三国庙中经三国庙人的指示,而跪拜那坐地物化清癯面貌的老人,为不愿无功受惠取人之物,故拜他为义父,愿代他负起全部恩怨,否则,自己怎能成为丐帮当今掌门?

尤其这同盟,既有三国庙与武林第一家加入,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当盟王的!

思索着忙道:“在下自认无能,难负此重责,同盟盟主理厦由三国庙主或武林怀第一家上官前辈担任才是。”

阴冷剌耳的响声道:“看,他往我们脸上贴金。”

而苍老低沉的声响,却叹口气道:“秦兄,老夫有几件事,想请教你,不知秦兄可否回答,”

秦宫羽忙道:“但请上百前辈直说无妨。”

这时,苍老低沉的声响,又道:“面临着正邪之战,试想想,是否每一个有血气的男子汉,均应为伸张正义而尽一分力。”

秦官羽忙道:“这是理所当然。”

“再想想,以住七大门派的辉煌时代,魅魉敛迹,武林一片安宁,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时代啊!”

“正是!”

“而如今七大门派人才凋谢,声誉没落,已难担负武林正义之大责,所以这同盟的组成,是否有其必要?”

“当务之急。”

“对,一个盟之组成,盟内是否须有个盟主?”

“当然,否则便成群龙无首了。”

“这些均是极为浅显的道理,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却会知道之事,但不知秦兄是否愿意为武林正义而贡献自己的生命?”

秦官羽坚毅地答道:“只要秦官羽有一口气在,誓必扫荡群鬼魔魅,以求苍生之安宁,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阴冷剌耳的声响呼道:“有毅力,有胆魄!”

而苍老低沉的声响复道:“秦兄的胆魄令人心折,如此说来秦兄是愿意加入这个同盟了?”

秦宫羽想了想道:“若两位前辈不嫌才疏力薄,在下当尽全力以赴。”

“但一盟之内,除了须有充足的人才外,最要紧的,应有一个贤明的导者!”

秦宫羽忙解释道:“就因如此,在下才……”

苍老低沉的声响打断秦官羽的话道:“秦兄定然知道.江湖阴险,若一旦与邪魔展开搏斗,可能是势均力敌,分庭抗礼.但邪魔呢?唉!”

沉甸甸的一声叹息道:“人们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如本家虽是武林第一家,但五十年来,无人知道本家的真正地点,可说极其隐秘,但联盟的传帖,却迭到本家来了,秦兄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吗?”

秦官羽愣然惊道:“呀!莫非是那个假家父.”

“不错,经秦兄这一指引,老夫才恍然大悟,果然着了人家的道儿,对方的狡计阴谋,实已令人不寒而栗。”

秦宫羽惊声道:“天呀!若有个不慎,岂非全军尽墨!”

“岂止全军尽墨,生灵亦将涂炭矣!”

那阴冷刺耳的声响道:“是的,百年来,武林上虽有个三国庙,人人皆知,但三国庙,除门人外,无一人知其进洞之法。而联盟的传帖竟能送递进去,这真是件令人觉得十分可怕的事,而本庙门人……”阴冷刺耳的声音突然顿住。

苍老低沉的声响却道:“对这奸细,不胜折服,是吗?”

“老鬼你怎么知道,这是件耻辱呀?”

“唉!本家不是同样有这种耻辱吗?”

“呀?”

苍老低沉的声响。不理阴冷刺耳的惊叫声,却沉甸甸地叹声道:“试想,若想应付如此诡计多端的邪魔,同盟盟主是否须由一个智慧超群胆魄逼人,且有坚强毅力与不拔信念之奇才来担任哩!”

秦官羽忙接口道:“正该如此。”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然而放眼当今武林,实难找出这种人才,而惟一仅有的只有秦兄一人了。”

秦官羽惶恐地道:“前辈所言差矣!”

苍老低沉声响未等秦官羽说下去,已接着道:“不错,秦兄年未弱冠.但秦兄却已集奇才于一身!难道秦兄没有一点自信心吗?”

“这,在下实感惭愧。”

“你想置身事外,容鬼魅横行于武林,使苍灵在他们的淫威下苟且偷生吗?”

“在下并非这意思呀!”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对,我赞成秦兄当盟主,秦兄想想目前宇内九奇,你们共占下三奇,你,宇内首奇文曲武魁,令尊护花使者俊书生,丐帮的座前三老之首芒鞋竹杖天酒丐,啊?……你……你是怎样来的哩!”

苍老低沉的声音道:“芒鞋竹杖天酒丐,老夫恭贺你的来临……”

“胡说,谁是什么天酒丐,我不死老丐,曾在十年前发誓戒酒.早已点滴不沾了。”

响声中,一道人影已快捷如风地降落在秦官羽身旁。急声道:“羽儿,你怎么了?”

秦官羽对这位师叔除感激与敬服之外,无形之中,竟然有点对他惧怕。是故他急声道:“羽儿只是与二位前辈交谈呀!”

不死老丐则一脸严肃道:“谈话固无不可,但身任丐帮掌门,岂能这样婆婆妈妈呀!”

秦官羽诧异道:“羽儿不解师叔之意。”

不死老丐则突地软声道:“羽儿,这所谓同盟,师叔极为赞同,羽儿担任了盟主,师叔也好沾点光,快答应下来吧!”

“师叔,这,这……”

“别说废话,羽儿是至尊堡堡主,是当代丐帮之掌门,又是对伉联盟的同盟盟主,试想想,师叔有此侄儿,是多么光彩啊?”

秦官羽道:“怕羽儿难以胜任。”

不死老丐则震天哈哈大笑道:“天下事,当真奇怪透顶,真人却不露相,而露相的不一定是真人。有些人,其实没三两重,却自夸是千斤,有千斤重,却自谦只有三两轻,羽儿.快答立下来,快点呀!怕什么?”

苍老低沉的声响道:“秦兄我看你尊敬不如从命吧!”

阴冷刺耳的声响逭:“如此大事,以秦兄之毅力,难道还要犹豫吗?”

秦官羽听得头昏脑涨,答应吧,又觉难负此任,不答应吧,师叔如此说,那二位前辈又说得大义凛然,不由你不答应。

若自己再示推诿,就羞为男子汉,当下钢牙暗咬,道:“在下遵命就是,但各位则……”

声响未完.一道七彩影子疾如划空流星般飞泻着地,站于秦官羽之旁道:“老夫奇装异服怪影客,矢志协助盟主,并唯命是从,决不反叛。”说着双手一拱。

秦宫羽赶忙回躬道:“在下自知力薄,请各位前辈能鼎力协助。”

同瞬间.一迈白光快捷如矢般地飞惊近奏官羽,拱手打揖恭声道:“老夫杯弓蛇影神秘人,恭贺盟主,在下虽忝为三国庙之首座长老,但可代表三国庙主发言,今后三国庙以秦兄之命是从,誓死效忠。”

秦官羽赶忙恭身道:“谢谢协助,不胜感铭。”

不死老丐则郑重道:“谈淡正事,从今以后,同盟该怎样办呢?”

秦官羽抬目注视这两人。

原来,这位奇装异服怪影客,竟然身着七彩宽炮,面蒙七彩布巾,身躯伟昂.足足有八尺之高。

而这所谓杯弓蛇影神秘人则是一身白色文士衫,脸蒙白巾,可笑的是身材纤细,与奇装异服怪影客回然不同。

此时,怪影客上官鹏道:“对!先谈谈同盟何时成立,好正式向武林宣布。”

神秘人则点点头道:“对。”

秦官羽立即道:“立即成立。”

怪影客惊呀一声。

神秘人也低哦了一声。

只有不死老丐算是最了解这位侄儿了,当下低笑道:“羽儿说得太过简单了,该定个原则呀!”

秦官羽点头道:“以在下之意,联盟己告成立。是故,至尊堡有所依靠就公然设恐怖宴,邀请七位掌门及武林奇人异士,是吗?”

怪影客点头称是,神秘人也点头表示见解正确。

秦官羽接着义道:“若本盟不立即宣布成立,他们就可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这样下去,武林上不是人心惶惶吗?”

“呀!呀!”

秦官羽又接下道:“所以,在下想立即宣布武林,但须有个口号才对,是吗?”

“对!”“对!”

秦宫羽朗笑道:“二位前辈及师叔,该有更好的意见吧?”

神秘人首先朗笑道:“区区认为口号的第一条是:同盟誓必踏平鬼穴,以定武林天下。”

怪影客接着郑重道:“老夫认为口号的第二条是:“同盟誓必粉碎联盟称霸武林之野心。”

不死老丐接下道:“口号第三条是:‘同盟将于恐怖宴之日,驱出蛇蝎女人玉嫦娥萧凤凰。不!心荡神驰俏仙女,收复至尊堡。’”

秦官羽听得朗声大笑道:“呼得响亮,这三条在下均同意,三位尊意如何?”

“同意””同意”“同意。”

秦官羽点头道:“无论如何,以最快速的方法,把这同盟的组成以及这三个口号,遍传武林。”

怪影客却问道:“如此不怕打草惊蛇吗?”

秦官羽立道:“正是要打草惊蛇呀!如此口号传遍武林,定然人心振奋,而联盟、鬼穴、及那贱人定然惊隍失措,恐怖宴那日,定会集联盟,鬼穴之实力于至尊堡。但有一点,我们必须先做好。”

三入均齐声问道:“是什么呢?”

“各位派二十个精英,由在下师叔率领,于恐怖喜开设前两天的午夜,偷袭夏侯园。以师叔之力,对付夏侯园主该绰绰有余吧!”

不死老丐大笑道:“把玄阴神功神掌学成后,当绰绰有余了!”

怪影客突然道:“有人来。”

神秘人忙道:“啊!来人大概有三个,不知何故,我庙前三佛竟然自动闪开,我们三人,就暂在暗中保护秦兄,秦兄火候经验均不足,须要好好地磨练。这是机会,来人轻功不下于我们,快避!”

神秘人说着,疾闪隐身于大石之后。

怪影客与不死老丐,则疾拔而起,跃身藏入大树之中,只留下秦官羽傲然峙立。

夜凉如水,已是三更时分。

银烛般的秋光,冷冷地照着大地,树影婆娑,流萤闪烁,清风徐徐,吹着秦官羽的衣袂,飘荡飞扬。

秦官羽赶忙运功凝神于双耳,静听四野之动静,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响外,别无声息。

他失望地一叹,心想,无论如何自己的武功想赶上八奇,尚须时日,自己竟然成为八奇之首,而冠以文曲武魁之号,这岂非太令人难以信服吗?

如今呢?却无缘无故的又多上一个盟主之名号,但看情势连师叔在内的宇内人奇之三,对自己均表现出一派恭敬之状,其意何在呢?

这实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了。他一再地猜想,可是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大问号,在不断地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