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邪笑道:“从前有一个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遗失银子,也有人说是他仆人遗失了银子,谁遗失无关紧要,富商决心要找出那偷银子的人,所以他就牵了一匹马放在一间房子里面,然后告诉他仆人说那匹马是宝马,能辨别好人和坏人,只要偷银子的人一摸到马屁股,他就会叫,结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银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这是因为富商在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发现;可是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吗?”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说不定将马头给砍了呢!呵呵……”望着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准行,小邪是要找一匹会叫的马,这只马就一定会叫。”

小邪道:“不错,我要用同样的方法,而且这只是宝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证这匹马叫个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这老贼,什么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点头道:“大蕃薯你明天就传令下去,叫人牵一匹马来,等马匹到达以后就通知大家集合,当然要先让我看看马匹是否会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摸也一定会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宝马,给你漏气。”

能让小邪出丑,这要比什么都要让阿三快乐。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气?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习惯啦!上刀山下油锅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帮主你给我一点好处,我就不打马匹,否则嘿嘿,后果你自己负责。”

小邪轻笑道:“你要打尽量打,我等着看猴戏。”

阿三笑道:“不过……还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动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没做过。”

小丁有点急,她道:“小邪你快点将方法告诉我们,免得我们到时侯出了差错。”

小邪低声的告诉他们,比手划脚讲得甚是精彩,而听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后小邪神秘笑道:“这摸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诉你们,因为第二段露了底,谁也没办法逼邵子乔现原形了。”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愿误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赶快到来。

第二天。

寒竹已将马匹交给小邪,而小邪也很快的将马匹涂上油,准备开始换马。

等到全部弄完毕,他才通知寒竹召集所有丐帮弟子。

寒竹很快将部属全部集合。

寒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遗失秘籍,现在杨小邪愿在三天之内替我们找回来,我为了本帮安危,只得从权,暂时将各位交由杨小邪指挥,还请各位合作。”

群众没有话说,邵子乔也没说话,因为如果他说了那更是欲盖弥彰。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道:“各位大家好,我也没什么鸟蛋事,只请各位摸摸我的宝马,这匹马和古代富商那匹不一样,因为它真的会叫。”

有人道:“这已经是老掉牙的方法了怎能再用?”

小邪道:“故事已经老,但马匹不相同,我这匹马是千年龙种,包灵!”

此马禾黄色,并不怎么雄壮,有点瘦一点也不像龙种。

有人道:“要是它乱叫呢?”

小邪道:“你没摸你怎么知道它会叫到你头上,别还没摸就落嫌疑了,这对你可划不来;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如果你们要用打的,那表示你们和小贼串通好,这时候只有请你们执法长老评理了。”

小邪也惧于内部渗透敌人过多,而串通将马匹打伤,那这招就不灵了,故而先说明,任谁也没那胆子再如此做了。

经小邪这么一说,大家才静下来。

小邪又道:“小帮主说,自发生事情以后每个人都留在岛上,这表示小偷也一定在岛上,所以各位别怕,没有偷的,马匹一定不会叫,我已经在马背上涂上油,各位别投机取巧,这封你们没有用。”

邵子乔道:“杨小邪,这马匹是你的,你摸,它当然不会叫。”

众人哗然。

小邪道:“马已经蒙上眼睛,我进去它也不知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愿意和任何人一起进去摸马,随便那个人要我摸那里,我就摸那里,这样我也无法作弊,你们以为如何?”

执法长老毕果荒道:“老夫随你去。”

毕果荒身为执法,办事铁面无私,深得众人的信赖。众人听到是他,也放下心来。

小邪道:“那就由执法长老跟我一起进去,这再好不过了;我们开始进行,请你们排成一排站在右边,摸完的请站在左边,我和我的朋友都夹在你们之间一起摸。”

众人排成一排,除了少帮主以外连小丁也参加。

小邪向小七使了一个脸色,很快的他们已经插在丐帮弟子之间。

蓦地-

“疯丐”孙虹叫道:“老夫先来!”他掠入房间摸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的走出来道:

“果然是宝马,老夫没偷,它也不叫。”说完更是大笑不已。

众人才安心,一个一个轮着摸,马匹也没叫。

很快的已轮到小邪。

小邪道:“马蒙上眼睛,我也蒙上。”说完他已用布条缠住眼睛道:“毕执法我们进去吧。”

毕长老很快的带小邪进入房间摸马,结果摸了许久马都不叫,毕果荒才带小邪出来,他道:“杨小邪没有作弊。”他已走回原地。

小邪笑笑的望着小七,而小七后面第五名就是邵子乔。

只见邵子乔一副处之泰然的站在那边,不时露出笑容,他以为杨小邪根本就没法查明这件事,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小七也走进房间摸马,他走出来时对小邪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左边。

邵子乔慢慢进入房间。

寒竹方寸也吊了起来,他怕小邪出了差错,如果出了差错,这一切都完了。

小丁她则不时望着小邪,嘴角也露出笑容,她对小邪有十分的信心。

阿三、阿四那更不用说,要不是还不能底,他们早就大跳起来了。

邵子乔背影已消失在房门里。

突地——

“唏聿聿”“马匹悲嘶声已传来,扣住了所有人的心,那马匹有如受了惊吓般的在屋里乱跳乱窜,不时嘶嘶狂叫着。邵子乔那晓得这匹马当真会叫,作贼心虚,他也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不是我!我没偷武功秘籍!”跳出房门外面,打狗棒已舞得虎虎生风,脸色骇然而铁青,深怕被人抓起来“少帮主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的马出了问题我没偷!”他直叫个不停。

这时执法毕果荒已领着五名弟兄逼上来。

毕果荒厉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惧道:“执法长老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想陷害我!”

毕果荒截口道:“不用解释,别人摸不叫,为什么你摸马就叫,给我拿下!”手一挥,五名弟兄立即欺身而上,打狗棒已砸下去。,邵子乔大吼道:“站住!要拿人等我说完话再说!”他舞着打狗棒。

毕果荒厉道:“先拿下再说不迟。”

寒竹望着小邪,只见小邪微微点头,他才道:“毕执法你就让邵舵主有个解释的机会吧!”

毕果荒拱手道:“是,少帮主。”他将五名弟兄撤在一旁。

邵子乔心中稍定,但已吓得满头大汗,他马上拱手道:“禀少帮主,我邵子乔一辈子都在丐帮,可以说替本帮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少帮主你以为呢?”

寒竹颔首道:“你的确为丐帮立下了不少功劳,使我丐帮获益匪浅。”

邵子乔道:“我在丐帮数十年可有出过一丝差错或做错一件事情?”

寒竹道:“没有,你一点错误也没犯过,本帮弟兄人人敬佩你。”

邵子乔道:“人说捉贼捉赃,我邵子乔今日落了一个叛帮的罪名,真是太过冤枉,敢问少帮主。,单凭一声马叫,就能指明属下偷了本帮镇山之宝吗?我不服!弟兄也不会服!”

他口气又大义凛然,又使人同情,不愧是心机深沉之徒,很容易控制群众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群众刚才的怒意已减少了许多。

寒竹面有难色,想不到邵子乔如此死不认账,不错,捉贼要捉赃,他为难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能压倒邵子乔,好将叛徒擒下。

小邪走过来笑道:“邵舵主你说的不错,不能仅凭一声马叫就定你的罪。”

邵子乔怒道:“杨小邪你盗走秘籍在前,又陷害我于后,老夫是否和你有过节,还是你本来就是存心捣乱本帮,使本帮沦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果然厉害,这么一反咬,众人又更同情他,而怒视小邪。

小邪淡淡笑道:“邵子乔你也不用尽说些一好听的话,我那匹宝马也不是白养的,今天别人它不叫,偏偏叫到你头上来,你也脱不了嫌疑,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任由歹徒多么狡滑,也难免会露出痕迹,也许我的宝马临时出了毛病,而使你这位大功臣蒙上不白之菟,没关系,只要过了明天,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你好自为之吧!大舵主!”

邵子乔开始惧怕小邪了,因为这次马叫声,如果小邪一口咬定,他也没办法开脱,就是不死也得囚于牢内,但小邪竟然如此大方的放过他,这岂不表示着小邪有十成的把握?否则小邪不会如此做的,他惧怕自己已经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想归想,怕归怕,他却半点让步也没有,他冷笑道:“老夫没偷,那怕你使出任何鬼计?只要过了明天,嘿嘿我看你拿什么向本帮交代?”

小邪微哂道:“邵舵主,明哲保身,不管你有没有偷,也等明天再说。”

他是要暗示邵子乔别还没被挖到证据就偷溜了。

寒竹道:“好吧!只剩一天时间,任由窃贼如何猖狂也难逃我的手掌心;邵舵主你退下去,我相信你。”他摆着手。

邵子乔拱手一揖道:“是!”反身走到左边,得意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马已经叫了,但又不算数,我看以下的人也不必试了,试也是白试,小帮主你以为如何?”

寒竹点头道:“就依你,但明天你又将如何进行?”

小邪笑道:“小帮主你明天准时,午时正,再将人员集合起来,这是最后一次试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寒竹点头,转向丐帮弟子道:“明日午时全部弟子在此集合,今天事到此为上,各位暂时解散回去休息。”

“是!”众人已各自走开!

寒竹则领小邪这群人进入后院,回到“寒玲苑”。

一到后院,众人已忍不住大笑起来,把邵子乔坑得好惨,只有寒竹不明就里。

寒竹担心道:“小邪怎么办?这老贼死不认账,我也不能只凭你那匹马叫声就断定他有罪,唉!”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别急,这只不过是计谋的开始,我要让邵子乔知道我那匹马真的是宝马,这样一来他才会心寒,只要他心一寒,明天就会更怕,人一怕做事就糊涂多了。”

寒竹心中稍安道:“原来你这只是开始,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这匹马真的是宝马吗?

可是我只是叫人随便送一只,怎么会……”

小邪笑道:“不错这匹马是普通的马,但它也会叫会跳对不对?”

寒竹道:“对是对,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小邪道:“马一受到惊吓或者是痛苦就会叫,我是利用这一点,还好你没牵一匹不会叫的马来,否则我这出戏就别唱了。”

寒竹还是不懂道:“马受到痛苦是会叫,但那有这么刚好轮到邵子乔才大叫?”

阿三笑道:“这就是我们小邪帮主是大神探的地方,他就是有办法使死马变成宝马,看到坏人就叫个不停!”他很骄傲。

小邪笑道:“问题是出在小七身上。”他拍拍小七肩头继续道:“小七是在深山长大的,可以说是一只猛兽,他对各种动物都有相当认识,要捕杀野兽也比我们容易多了;我问他是否有药草可以使动物发痛而只痛一下子的药,他告诉我有,但是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用强酸性的毒药去腐蚀那匹马的皮肤而使它发痛悲嘶不已。”

寒竹惊叹道:“我懂了,你是叫小七将毒药放在马的身上……这也不对,因为小七一放,马不就立刻叫起来了吗?”

小邪道:“我早已想到这点,所以才要小七排在邵子乔前面第五个,因为我将那腐蚀性的毒药用糖衣包着,然后叫小七将糖衣放入马嘴里面,糖衣很薄,差不多经过五个人的时间就会被蚀化,而那毒药一溶化,就腐蚀马嘴中的嫩肉,马匹一痛就叫起来,但毒药不多,只刺激一下就消失了效力,所以马匹只叫一下而已,这就是我那匹宝马的秘密。呵呵呵……”说完已直笑不已。

寒竹也笑了起来,他道:“没想到你的计划会如此周详,但也冒了不少风险,例如说毒药过早流出来,或进去那五个人的时间不对等等!”

小邪笑道:“只要是计谋就没有一定这个道理,诸葛亮摆空城计他还不是捏着冷汗,否则那有不测风云这句话?每一项计划都没有十成把握,只要有六成我就干了,因为……

什么事在人……在天的?小丁你说!”他忘了这句成语。

小丁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她实在想笑小邪,人是绝顶聪明,就是不愿摸书,老是乱用成语。

小邪点头一点尴尬也没有,竟还有点得意道:“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算过糖衣溶化的时间,约须要经过五个人,而且我也想过邵子乔进入马房时,一定会观察一下,所以他正好上了我的当。”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鬼计一定会得逞,果然那笨蛋上当了,还真以为那是一匹宝马呢!哈哈……”

寒竹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能,他道:“那明天,明天将如何进行?”他从怀疑而转向信赖。

小邪道:“你明天只要准备一本秘籍。这本秘籍要和你遗失那本相同,这样就可以了。寒竹道:“这不是会让人家以为我在捉弄他们?”

小邪摇头道:“不会的,你照着做就是,如果不这样做,那恐怕很难俯首认罪。”

寒竹道:“好吧!我都依你,只有这件事要我做的吗?”

小邪道:“只这件已经够了。”

寒竹道:“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小别笑道:“你请便!”

寒竹一拱手,巳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他真赞叹不已,如此重要的事,在小邪手上,却象小孩子游戏一般,轻松愉快的就解决了。这是他有生以来办得最轻松,但却最负重的一件事。

小邪叫道:“大蕃薯,记着,要亲手做,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我省得!”寒竹已消失在走廊上。

小丁问道:“小邪你告诉我下一步如何进行?”

小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总是坏事,尤其是你。”

小丁那晓得突然来这一句话,她气道:“我又怎么了?不说算了,稀罕?”

小邪哧哧笑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现场找到了凶手的左手手印,明天一比照,凶嫌不就现出原形了?”

小丁嗔笑道:“原来如此,你早就有证据了,还在耍人,坏死了!”

小邪神秘笑道:“你现在去准备印泥,还有一些纸张,山人要变魔术了!”

小丁道:“纸张要多少?”

小邪:“先来一张大一点的,其它你问问看有多少人,就准备每人两份,大约一尺宽就可以。”

小丁很快拿出一张五尺宽的白宣纸和红色印泥走回来,她娇笑道:“来啦!大张的!”

她很想看看小邪在耍什么把戏。

小邪接过宣纸笑道:“现在大家把鞋子脱下来。”

四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干什么?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你要闻?嘻嘻……”他有点得意。

拍拍两声,小邪已打了他两个响头笑骂道:“你这个无赖,好吧你不必脱,其它的快脱下来,我要选一只美腿。”

阿三尴尬笑着,有点可惜不能参加这趟游戏。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我呢?”

小邪有意捉弄她,轻轻一笑道:“你脱两只,大有用处。”

小丁羞涩道:“有什么用呢?”她已慢慢将鞋子退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美腿。

小邪将她足踝捏在手上,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不时哧哧直笑,弄得小丁又羞又窘,但又不愿收回,只好低下头由他去吧!

小邪看了老半天才道:“好是好,就是小了一点,只能当小指。”

小七这只大野牛笑道:“舞(我)的大!”他将右脚抬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立即叫道:“好!上等货,来,沾些印泥,印在宣纸上,只要右脚大姆指。”

小七咯咯高与笑着,因为他中了头奖,很快的他已将大脚姆指印在宜纸上,约有鸭卵般大。

小邪笑着将宣纸拿起来晃了两三下道:“很好。很好!接下来是阿四的。”

阿四笑道:“我第二名。”他也印上大脚姆指。

小邪拿起宣纸走到小丁前面叫道:“小丁轮到你啦!我帮你。”也不等小丁答话,伸手就去抓小丁小脚。

“哇!等等!”小丁叫道。:“我自己来。”她有点害臊,但并没挣脱。

小邪叫道:“不行!你鬼叫什么?这是办正事,少给我乱害臊,要是盖不好,就不像手指印了,坐好别动?”说完很快拉住小丁右脚沾上印泥盖在宣纸上随即叫道:“左脚。”

小丁红着脚,左脚也伸过去,她羞死了。

都盖好了,小邪数着:“一、二、三、四、……还差一个……”他又叫道:“小丁别急,还有一个。”捉起小丁右脚食指盖在宣纸上,他才笑道:“大功告成了。”

阿三叹道:“早知道有好戏玩,我昨天就洗脚了,真可惜!”他无奈的长嘘短叹一副生不逢时的样子。

小邪叫道:“阿三你脏死了罚你洗脚三天,用刷子刷!”

阿四幸灾乐祸道:“我有一把大刷子,我帮他刷好不好?呵呵……”

阿三急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因为他知道阿四那把是竹片做的。

小丁娇羞道:“还要盖吗?不要盖,我要穿鞋子了。”她曲卷着双脚,更是楚楚动人。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盖是要盖,不过不是用脚。”

小丁问道:“用什么?”

“嘴!”小邪笑道:“用你的嘴。”

“用嘴?”小丁奇道:“用嘴怎么盖?”

小邪安静的道:“用你的嘴盖在我的脸上。”他将左脸送过去。

“小邪你……”小丁已困窘得脸如红云。

小邪笑道:“别客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哈哈……”他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大笑不已。

小丁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立刻消失在小邪面前。

小邪笑够了才晃着宣纸道:“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大手印。”他很得意。

这红手印约有脸盆这么大,呈左手形状。

阿三惊奇道:“哇!好大的手印!这是什么种的人?”

小邪笑道:“禽兽种,世间独此一人,别无分号。”

小丁问道:“小邪这就是你找到的证据?”她有点想笑。

小邪颔首道:“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听他口气倒像这是真的证据。

小丁摇头直笑道:“看你,又在出馊主意!”

小邪叫道:“不然你以为真的有邵子乔所留下来的手印?戏法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明天看我的。”他耸着肩信心十足。

阿四奉承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办法,明天看你的!”

小丁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叹道:“要是留下来屁股印就好了,呵呵……”他想如此的话,他就有地方能派上用场。

小邪又打了他一个飨头笑骂道:“你的屁股一样不管用,臭死了!”

“哈哈……”众人又是昂头直笑,连阿三也觉得好笑,只有小丁浅浅一笑,更加娇艳动人。

※※※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

正午时分,广场上又堆满了人。

和昨天一样,寒竹将弟兄交给场小邪指挥。

小邪道:“各位,昨天虽然我那匹宝马叫的不算数,但是今天我再不会让贼子得逞了,你们看!”他将昨天所造好的大手印摊开来继续道:“这是窃贼所留下来的手印,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它放大。”他又拿出一块泥砖,其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手掌形状印在上面,他道:“这块泥砖上的掌印是在少帮主那天躺下的地方找到的我为了不给窃贼有借口的机会,所以才将它整块挖下来,以做为证据。”

众人闻言哗然不止,皆佩服小邪处事老练。

邵子乔更是害怕,他实在想不出怎么会留下手印来,他死也想不到这是小邪耍的花招。

小邪又道:“这手印是左手的,不过只有大姆指看得清楚,其它四指都模糊不清,等一下各位将左手大姆指印下来,我一比照就能明白。”

寒竹高兴道:“这方法甚好!”他还真以为小邪那块泥土上的掌印是真的。

只有小丁及阿三他们搞不清小邪是在卖什么药,满头雾水,但他们知道小邪这出戏又是会令人拍案叫绝,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邪每一个动作,想猜出他的主意。

小邪道:“现在大家来领一张白纸。”

众人走过去向小丁领了一张白纸。

小邪看人家都领好了才叫道:“你们一个个进入右边那间房间,用毛笔写上自己名字,然后盖上左手大姆指指印,再将这张纸交给毕执法,也好等一下要毕执法直接比对。

不必再经手他人。”

说完大家依照小邪所说的方法进入那间房屋,将指印盖好,交给毕果荒。

邵子乔本来很紧张,但一听到要到房间里面盖手印,他立即放心,他暗道:“任你杨小邪有什么三头六臂,也难不倒我。”他目光已转向小邪,而小邪也正对着他笑,他也得意的一笑。

很快的大家都已盖完。

小邪道:“现在大家都盖完了,请各位再领一张纸,我另有用。”

众人虽很纳闷,但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立即领了一张白宣纸。

等大家领完了,小邪才道:“小丁你将房屋里面的笔墨和印泥搬出来。”

小丁感到奇怪,但还是走到房门将东西拿出来。

小邪又道:“小七你去搬一张桌子过来。”

小七很快将桌子搬出来,摆在广场上。

小邪要小丁将笔墨、印泥放在桌上,然后他才对毕果荒道:“请问执法,刚才的手印是否都很清楚?”

毕果荒道:“不错,每一张我都检查过,很清楚,连名字也没错。”

小邪笑道:“如此甚好,现在请毕长老到那桌子前面监视,我还要他们再盖一张。”

毕果荒虽然纳闷,但他为人正直,也不多问,依言往桌前行去。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弟兄,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为了找出窃贼,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众人本有点怒意,但想想也算了,人家为了找凶手而大费周章,自己又何妨多劳累一下。心情也平静不少。

只有邵子乔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这手印虽然是左手,我是说看起来是左手,但也有可能是右手,我想请大家将右手大姆指指印也留下来,希望大家合作。众人闻言也没有多大意见,顺着秩序当面在广场上写下自己名字,盖上右手指印。邵子乔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他想不出来,也只好照著作。小邪乘此机会走到少帮主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少帮主会意点点头,小邪才走回来向着小丁直笑着。眼看人家都已盖完。小邪笑道:“谢谢各位合作了,现在我要开始比对啦!”他将那张伪造的大手印慢条斯理的撕掉,轻轻-在空中!他笑道:“各位弟兄,这张是我伪造的,算不得证据。”

众人以为只要有泥手印也可以比对,故而并没有多大惊讶。

小邪又将泥手印拿起来笑道:“各位!这也是我伪造的,没有用。”卡啦一声,他也将泥砖摔破。

“哗”“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不知道小邪是在干什么,连这些”证据“都摔掉,尤其是寒竹和华果荒,更惊得脸色发育。小邪笑道:“人说作贼心虚,我正是利用这个道理,答案就在你们的手印上;毕长老请你将相同名字的手印含在一起。”

毕果荒很快的将同样名字的人合在一起,他道:“再来如何?”

小邪笑道:“我来看看。”他一张一张翻,一张一张比,直到全部翻完,他觉得只有一张有问题,而那张正是邵子乔的。

他拿给毕果荒看。

毕果荒奇道:“杨小邪,这张有问题吗?”他接过邵子乔的手印。

小邪点头道:“不错!”说完转向大家道:“各位!我刚才第一次要你们盖的是不是左姆指?”

“不错”众人回答。

小邪道:“第二次盖的是不是右手大姆指?”

“不错”众人很肯定的说。

小邪道:“这样一来你们的手指即是一左一右了?”

“这也不错!”众人还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邪轻轻一笑道:“问题来了,却有人两个指印都是右手的。”

众人一楞,立即有人叫道:“那是贼子,叛徒,杀了他!”,“是谁?这叛徒是谁?

把他五马分……”众人狂叫不已。

毕果荒怒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那知这是小邪的计谋,大吼道:“我不是窃贼我……”

小邪大叫道:“邵子乔你还想狡辩,连赃物秘籍我都找到了,不信你看!”他指着少帮主。

少帮主立即拿出秘籍大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一见少帮主手上秘籍大惊失色道:“不可能,我明明藏在石……”哈哈……

“小邪大笑道:“明明藏在那里,那里,你说啊!”

邵小乔已知露了口风,再想赖也赖不得,大吼一声道:“杨小邪我跟你拼了!”打狗棒一挥,有如疾风扫落叶的扫向小邪。

毕果荒怒喝一声,身形迎向邵子乔,双掌一扬逼得邵子乔节节败退。

执法弟子也围上来,不到两三下,就将邵子乔制服,五花大绑的将他绑得紧紧。

小邪笑道:“小帮主事情已了我要喝酒去啦!”

寒竹点头,因为剩下来是他们丐帮的家务事,小邪不便插手,他道:“小邪谢谢帮忙,你请先到后院,我马上来。”

小邪又同丐帮弟兄揖礼告辞,这才领着通吃五弟兄直奔往后院。

寒竹道:“毕执法将叛徒带上来。”

“是!”毕执法押邵子乔到寒竹前面。

寒竹怒道:“邵子乔,本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邵子乔呸了一声冷道:“老夫已落人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

寒竹厉道:“我问你,秘籍藏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邵子乔叫道:“秘籍不是已在你手上了?你还要我拿什么交给你?”

寒竹厉道:“这本是假的,快说,真的在何处?”

邵子乔闻言哈哈狂笑道:“寒竹你这是在作梦,老夫死也不会将秘籍告诉你,我要让你脑袋也保不住,哈哈……”他想不说自己可能就不会这么早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故而狂笑不止。

寒竹厉道:“邵子乔你有种,毕执法将他押下去严刑逼供,直到他说为止。”

“是!”毕果荒立即将邵子乔押解大牢。

“我要向帮主申诉你们联合陷害我……”“帮主会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处决……”

“等帮主回来,他会替我主持公道……”邵子乔狂笑不已。

寒竹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出此败类,真是贻笑武林,今后各位要多加小心,一发现有问题立即解决,但不必互相猜忌,我想为恶者必有报应的一天。”

众人拱手齐道:“是!”

寒竹道:“七袋长老黎默暂代杭州分解舵主之职,等帮主回来时再行定夺。”

黎默拱手道:“是!属下定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现在各位即刻回分舵去,这里一切不准张扬,否则以帮规处置。”

“是!”众人齐道并抱拳答礼,这才各自上船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寒竹见大家都离开了,又同长老们道:“各位长老,今日之事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疯丐孙虹道:“别忘了报答杨小邪对我们丐帮的恩情。”

寒竹点头道:“孙长老您说的是,我会向帮主说明原委,请帮主给予适当报答。”

罗时道:“少帮主那”降龙十八掌“秘籍,还得赶快找到,以免再添麻烦。”

马公石道:“还有我的那本”太上魔经“也请少帮主代为找回来。”

寒竹问道:“马长老这”太上魔经“是怎么一回事?”

马公石叹道:“我在前年到岭南办事,无意中在一古洞中发现这本书,这是二百年前武林魔头”血煞魔君“毕生心血的结晶,我本想带回去好好研究,但里面练功方法实在太违武功原理,而且有一种令人丧失理智的迹象,所以我不敢再练下去,也一直丢在旁边,那知邵子乔竟然会知道我有这本经书,真是天劫!”

寒竹道:“这武功真的如此怪异可怕?”

马公石旨:“是的,如果练成了这门武功,天下可能找不到敌手,但令人可怕的是练成了魔经所记载的武功,不但会理智全失,而且会嗜杀成性,也许武林会因此引起一场风暴。”

寒竹微微动容道:“马长老这未免太可怕了,不如早点将它毁了吧!”

“马公石颔首道:“我本也有此意,但此书也写了不少克制魔功的方法,所以我才将它留着,然而现已传了开来,我只好将它毁掉,以免贻害武林。”

“神丐”季凡生道:“少帮主,这叛徒居心险恶,务必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正丐帮法规。”

寒竹道:“只要查出秘籍藏在何处,不等帮主回来,立即将他法办。”

刑堂长老彦平道:“少帮主你放心,这些事我来办即可。”

寒竹叹道:“只怕叛徒知道说出来就会死,为了保命他宁可挨打也不愿说。”

彦平道:“属下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吧,如果没事各位长老也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我想这些事不用再麻烦长老了。”

众长老这才告别寒竹各自回房。

寒竹见众人走了,也叹口气回到后院。

在“寒玲苑”。

阿三大唱出塞曲,捧得小邪瓢欲仙。

阿四大拍马屁,拍得小邪笑不合口。

小丁笑骂道:“杨小邪,好哇!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招,真厉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插起双手,倒有点像老娘在教训儿子般,想装怒但嘴笑眉笑。

小邪得意笑道:“你懂不懂暗多一台的道理?我要不这么一,奶奶的!早就死在你们手上了,这还搞个鸟?”

小丁娇嗔道:“我不管!你总得交待个清楚,否则……”

小邪道:“否则怎么样?否则多吃三只狗,还是……”他看了小丁一眼,神秘笑道:

“还是另有暗?呵呵……”

小丁娇笑道:“否则我们大家都不理你……”她很得意的望了大家一眼,以为众人会支持她。

小邪笑眯眯道:“是吗?你不妨问问他们,看谁不理谁?”

小丁叫道:“好!我就问给你看。”她转向阿三,又娇又柔道:“阿三你理不理小邪呢?”

阿三摇头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阿四你呢?”

阿四笑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那小七你呢?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娇笑的望着小七。

小七笑道:“补力,补力(不理)!补冷力(不能理)!”

“嘿嘿!”小丁得意的叫道:“小邪这次你输定了,怎么样?服了吧!”

小邪看看阿三,心中露出会心的一笑。

“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同时摆着手,唱着歌:

“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你!”四只手指已指向小丁,突然四人立即哄堂大笑。

小丁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那想到红旗变白旗了,又气又窘叫道:“我不理你们了,你们都欺负我!”说着转身就走。

小邪即刻拉住她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认输好不好?我下跪,我向你下跪!”

说着当真就要跪下去。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不可,哇……”“哇呜……”接连两声惊叫传来,又传来卡卡之椅子倒地声。

原来小邪要下跪,不小心左脚绊倒椅子,重心一失,整个人往小丁身上撞去,而小丁也正转身过来,被小邪这么一撞,刚好来个温香柔玉抱满怀,两人跌撞在地上。

“好香啊!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嘻嘻!多跌几次多好?”敢情小邪压在小丁身上不想起来了。

小丁美腮泛红羞叫道:“小邪快起来,羞死人了。”

阿三他们大笑不已。

小邪奇道:“起来?起来干什么?我腰闪了,哇!太美好啦!今天我赖定了,嘻嘻……”

“小邪”小丁紧张的叫起来。

小邪无奈道:“好吧,好吧!真煞风情,连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这个规矩都不懂,差!太差!”他才懒散爬起来,并顺手将小丁拉起来。

小丁困窘得直往房里钻。

阿三奉承道:“小邪帮主,小丁真不识相,竟敢叫我不理你,这算那门嘛!我对小邪帮主最忠心了,比阿四还要忠心十倍。”

阿四叫道:“少来!你上次还说有机会要陷害小邪帮主,你会最忠心?鬼才相信!”

阿三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你别听他的,我最忠心了。”

“真的?”小邪揶揄道:“你真的这么忠心?那我问你,昨天盖大印时,你的脚怎么没洗?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这该怎么算?”

阿三一楞,他那晓得小邪会问这个不是忠心的问题,他讷讷道:“这……扯不上嘛!”

“扯不上?”小邪叫道:“你如果很忠心,就要知道我要做什么事,要用到什么东西,懂吗?忠个屁!”

“嗯!好臭啊!”阿三笑道:“这回成了吧?你只要放屁,我就说好臭,总替你想到了吧?”

小邪笑道:“奶奶的!我老人家的屁是臭的?告诉你!我的屁是双重进口的,香得很。”

“进口?”阿三果然道:“什么是进口的?”

小邪得意笑道:“我的屁是用船运回来的,这叫进口屁,洋屁!懂吗?笨哪!”

“洋屁?”阿三喃喃:“羊还会放屁,好厉害!而且是香的?”他直摇头。

阿四问道:“那双重进口是什么意思?”

小邪轻笑道:“第一重就是用船运回来进港口,第二重就是进你们的口,这不是双重进口是什么?差呀!”他打了阿四一个响头。

阿四摸摸秃头苦笑道:“原来洋屁还可以进口,还可以吃,我想一定不错吧!”

“那里,那里!我以后会多进口一点给你们吃,哈哈……”小邪直笑着。

这时寒竹已经走进来闻言立即道:“你们在吃什么?分我一点如何?”

“哈哈……”三人立即大笑不已。

小邪笑道:“大蕃薯的(屁)一定是正宗的进口货,更是爽口了,哈哈……”说完又是大笑。

寒竹不解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够了才正色道:“没什么,开开玩笑,事情结果如何?”

寒竹道:“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那招真是太好了,比富商摸马更来得刺激!”说完已赞佩得笑起来。

阿三道:“这还别说?小邪帮主那一次不是出奇招?不但东风都借了,连东西风也借来,这次这招叫……叫大小通吃,怎么样?招招包灵的。”

寒竹笑道:“其实昨天我们大可不必叫他们去摸马,直截了当的用这招不就可以了吗?”

小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一开始就用这招,我只有五成把握。”

寒竹不解道:“为什么?方法不是一样吗?”

小邪笑道:“方法是一样没错,而是邵子乔的心灵不一样,我要他对我产生恐惧,我要他相信我是有办法的人,这样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寒竹道:“原来你第一次是在吓他。”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第一次也是抱有希望,我希望那匹马一叫,他就直往湖边冲,但他没这么做,这表示他阴险狡诈,所以我再采取第二步行动。”

寒竹点头道:“这么说你第一次有两种目的,第一就是要逼他现出原形,第二就是要增加他的恐惧感,不管这两样如何,只要有一样成功,你就算得胜了,对不对?”

小邪笑道:“不错,这样一来我今天就有八成把握;其实方法很多,我只不过想捉弄他,而且也不让那富商专美于前,我想证明别人能做到的,我是否也能做到;这都是利用作贼心虚的道理。”

寒竹叹道:“我真的佩服你,要是我,想到死也想不出这个方法。”

小邪笑道:“人人都有用,也许你的想法也不错,我们不谈这些,秘籍找到了没有?”

寒竹道:“没有这么快,这叛贼诈得很,他不会很快的说出来。”

小邪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寒竹叹道:“可惜只捉到一位叛贼,不能将其它的人一网打尽。”

小邪笑道:“我有个好建议,你不妨试试看?”

寒竹急道:“什么方法?”

小邪道:“用诈的,将风声传出去,就说邵子乔已招出同党名单,你三天之内要将这些人拿下来,这一诈,最少有几个人会偷跑!”

寒竹霎时高兴叫道:“看!我又没想到这方法,我马上去办!”说完已想走。

小邪拉住他道:“现在还不行,等几天再说,太快传出去,人家不免会疑心,等各分舵舵主都回去以后再传,这不是更好吗?”

寒竹闻言苦笑道:“我差点又误了事,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邪轻笑着,不久他问道:“那本”太上魔经“你知道了吧?”

寒竹笑道:“果然什么事你都比我算得准,不错,我已问过马长老,这本秘籍是邪功,练的人武功虽强,但会丧失心智成为杀人魔王。”

小邪惊道:“这么厉害?留不得!留不得!那天真被人练成,都还得了?”

寒竹道:“我也要马长老毁了它,听说那是二百年前杀人魔王”血煞魔君“的遗物。”

阿三闻言惊叫道:““血煞魔君“祖阴非?”

小邪道:“阿三有什么心得?说说看。”

阿三道:“这魔头是二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我师父说那时候没人制得了他,最后全武林不论黑白两道约定时间,围剿了十天七夜才将他累死,他的东西留不得,这好可怕;十天七夜耶!”他故意说得更可怕,像着了魔似的。

小邪瞪了他一眼叫道:“阿三你少来,再怎么可怕,你也没经历过,何必装成这副样子?”

阿三嘻嘻笑道:“小邪帮主,我师父怎么说,我也怎么说嘛!”

阿四道:“阿三你也不必吹了,师父好象也没有说得这么严重,你骗谁?”

突地小邪叫道:“大蕃薯你这乞丐寮可有一个地方叫石什么来的?”

寒竹奇道:“石什么?你说清楚点。”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一个石字,这样好了,你知道石字开头的地方全说出来。”

寒竹点头道:“我住的后面有一座小亭叫”石亭“,帮主楼上有一个”石香轩“,北面岛上有一座”石涛居“是看湖水用的,再来就是西港口有两只大石狮,其它就没有石字开头的了。”

小邪点头道:“大概够了,你别忘了要请我喝酒这趟事喔!”

寒竹大笑道:“我那会忘记?我这就去挖那陈年花雕!告辞了哈哈……”他高与的走出“寒玲苑”挖老酒去。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你问这些有啥用处!”

小丁已走出来,她笑道:“这个我知道。”她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邪看着她笑道:“小丁一进去,再出来就变得聪明多了,一定是吃到我的舌头才会如此。”!

小丁叫道:“谁吃了你的舌……”霎时她脸红了起来跺脚道:“小邪你……你老是想占人家便宜,我不说了。”又往回走。

小邪拦住她笑道:“别急!说完了再走,反正舌头被你吃去了,你不说谁说,你再走,要是我不小心又跌倒了怎么办?”

小丁瞪了小邪一眼才转身向大家道:“小邪是在找那些武功秘籍的藏匿地点。”

阿三奇道:“你是说少帮主失窃的秘籍?”

小丁点头道:“正是,这是邵子乔自己说出来的。”

小邪笑道:“小丁现在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了,有一套哪!”

“那里!那里!”小丁娇笑道:“是你教导有方。”

“是吗?舌头吃多了果然有效,以后多多吃就能更上一层楼!”小邪微哂着。

“呵呵……”众人轻笑着。

小丁这才发现自己多生了两只手,因为她羞窘得不知如何安置她那两只手,刚才在屋里面想好要如何应付小邪的方法都不灵了。

※※※

一连三天,小邪都泡在酒缸里,不亦快哉,而“通吃帮”弟兄只要有小邪在,那里还知道月亮是圆还是扁的?乐得骨头都“酥”了。

这天寒竹忧心忡忡的走入“寒玲苑”。

小邪见状笑道:“大蕃薯有事吗?坐下来慢慢说。”他拉着寒竹要他坐下来。

寒竹斟了一杯酒,很沉闷的喝着。

小丁急道:“哥!有事就说出来,我们大伙也好商量,干嘛哭丧着脸?”

寒竹叹口气道:“都已三天了,这叛贼一点都不肯招,而且明天干爹就要回来,我拿什么向他老人家交代,真是!”他又喝了一口酒。

小丁道:“哥,你就照实说,反正干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况他还是把我们养大的,他不为我们又会为谁呢?”

寒竹叹道:“妹妹你不晓得,我和干爹的关系……唉!这几年来我们难得说上两句话,感情也越来越淡薄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小丁道:“我呢,还不是一样,长大了,干爹总是不好意思再开我们玩笑,可是他内心一样是爱着我们的,哥你别太多心。”

寒竹叹道:“要是能找到秘籍什么事都没有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丁又想到这位“万能”的心上人,她娇柔道:“小邪你帮个忙嘛!老是喝酒,一点正事也不干。”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你不拿酒来我喝什么?一只手掌拍不晌,没有两个铜钱不会叮当响,你管起我的事来啦?”

小丁撒娇道:“好好好!我输,我不该拿酒给你们喝,可是我哥哥的事你总不能不管吧?”

“管?一定管!”阿三道:“小邪不管,他那里找酒喝?”他竟拍着自己胸膛,以为自己是小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是已经知道藏秘籍的地方吗?找出来交给你哥哥不就成了?”

小丁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对呀!我真傻,哥!我们走!”拉着寒竹就要往外奔。

寒竹急道:“小丁等一下,事情总得说清楚再决定怎么做,你真的知道秘籍藏在那里?”

小丁娇笑道:“当然知道,你屋后的”石亭“,干爹的”石香轩“北的”石涛居“和西港口约两只大石狮,这几个地方一定有一处藏着秘籍。”

寒竹奇道:“这些地方是我三天前告诉小邪的,怎么秘籍就藏在这里。”

小丁笑道:“哥,你没听那天邵子乔情急之下说了一句:“我明明将秘籍藏在石……

下面他就没说出来,但只这么。一个石字,已经瞒不过小邪了。”

寒竹这才露出笑容,他笑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小邪你等一下我和寒玲去找找看马上就回来。”说完已和小丁往石亭方向奔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好神气,随便一算就知道秘籍放在何处。”

小邪笑道:“可惜他们找不到。”

阿四奇道:“为什么?不是放在这些地方吗?为什么又找不到?”

小邪道:“是放在这些地方的其中一处,但他们一定找不到。”

小七拍手笑道:“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笑骂道:“好你的头!不好的事情又要来啦!大家小心一点。”

三人闻言,立时紧张起来。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发现了什么?”

小邪笑道:“我是有点发现,但现在不能说,因为那只是一个感觉,心灵上的感觉,我很相信,小七也很相信这玩意。”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叫道:“小邪别卖关子,告诉我们一点,一点点就好了。”他捏住尾指尾端,比出一点点之意思。

小邪道:“你们跟我来!”一翻身,纵出窗口,有如大鹏展翅般飞掠而起,在空中连翻五个斗,身形才慢慢飘向小桥,微一借力,右足点向小桥栏杆,身形又升起数丈高,他大笑一声,使出“长虹贯日”这招他最拿手的轻身功夫,咻一声传来,已连人带身窜往帮主所住的楼上。一气呵成,优美已极。

阿三双目直瞪叫道:“哇佳佳!小邪帮主好厉害的轻功,我也来!”他大喝一声,使出少林绝技“一苇渡江”之上乘轻功,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啪”“一声脆响,他本想踩小桥栏杆,那知身形在半途,气势已竭,摔在花园跌了一个狗吃屎,还压坏了不少花卉。他爬起来,苦笑道:“再差两丈就成了,嘻嘻……”尴尬一笑,走到对面“寒风楼”。

阿四笑道:“小七,我看我们用走的吧!小丁的花很名贵的,压破的话可就划不来!”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寒风楼”。

小邪笑道:“阿三你这少林上乘武功怎么专门压人家的小花呢?”

阿三尴尬笑道:“有时候啦!祖师爷交代的,没办法!”

小邪轻笑道:“下次压点玫瑰花比较能让你的祖师爷赏赐。”

阿三笑道:“这……也要看时候,等他来了我再压不迟。呵呵……”他的祖师爷早就死了,再等也等不来。